第425章都来唱戏了

第425章都来唱戏了“哟！”江美人见他们眉目传情，立刻跟着起哄，唯恐太后不会斥责她，“你们快瞧瞧。”

大家正在用膳，有的还在愉快说笑。被她的大嗓门吸引，纷纷转头看向她，皆想知道她在惊讶什么。

“怎么了？”戚宝林笑着追问。

江美人指了指冯司尘和杨雪灵，笑着说：“你们快看。他们两人分明坐在一起，可他们的手却偷偷牵在一起，还藏在桌下呢。”

在场的人，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皆一同看向冯司尘他们，接着便是一片哄堂大笑。

杨雪灵和冯司尘听而不闻，继续牵着手，任由他们说笑。

杨慧听见忍不住瞟了一眼，嗔怪地叫了一声：“娘！”

她娘这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丝毫不顾女儿的感受。从秦可郁失踪到江美人小产，她们母女的感情大不如从前。

虽然江美人没有什么改变，但杨慧变了。所以自然看不惯她娘此刻在殿中扮演小丑，她觉得丢脸。

因为她觉得江美人原本就是一位小丑。

江美人听而不闻，继续说笑。

太后瞟了她一眼，笑着说：“江美人想来是不满意今晚的膳食。”

“……”江美人顿了一下，紧跟着接话，“太后娘娘，我这是高兴。为我们大启高兴，为皇上高兴，为太女高兴。”

这句话引来了正德的目光，两人相视几眼，眼神颇有点意思。

在场的人都明白，今晚陪皇上过夜的人，应该是江美人了。这会儿大家才明白，为何她一直在滔滔不绝了，原来是想吸引皇上的注意。

这是她的手段，别人想学也学不来。

太后自然明白她的用意，无法用这一招对付她，只能换一招，对付她的女儿：“江美人羡慕灵儿和少师，不如也帮老六找一个吧。”

江美人笑吟吟的：“我是后宫一个妇人，哪里知道这些。不知太后娘娘和皇上可有合适的人选？”

人选太后那里有的是，她话音未落，便为她量身定制了一位：“尚书令家的外孙，年纪和老六一般大，我瞧着合适。”

光看个年纪，是否太草率了？江美人暗自想着，没敢张嘴说。

提到尚书令，在场的人都在偷笑，自然是笑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不过她也知道大家在笑，只不过没有挑明而已。

冯司尘没有偷笑，他只是低着头，看了看杨雪灵。

杨雪灵抬头笑着说：“尚书令家的外孙，我好像听尚书令提到过。是不是在北方？”

“嗯，”太后笑着点头，看着她说，“听说性子非常沉稳，在家排行老五，但却总是让着哥哥姐姐。这样的性子，我瞧就是适合咱们杨家姑娘。”

杨家姑娘是出了名的，大家心知肚明，前有四公主作为代表，后有六公主冲锋陷阵，都是大名鼎鼎的。

老四和老六听了，心里瞬间不高兴了。

杨慧立刻沉着脸说：“我不要嫁去北方。那里常年寒冷，又远离京都，我若是嫁过去，只怕此生都不能回来了。”

杨卓逸接过话说：“五姐不就是此生不能回家吗。”

这句话瞬间勾起杨雪灵心里的伤，原本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了。

“你还好吧？”冯司尘攥了攥她的手，轻声关怀。

看着他关心的目光，她抿嘴笑了：“没事。”

太后侧头看着正德，笑着问：“皇上觉得怎么样？”

“嗯，”正德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今晚是除夕，还是暂时不说此事吧。老六的事，母后先看着吧。”

这话让江美人着急，更加让杨慧心慌意乱。因为慌张，她似乎已经看见了遥远的北方，甚至幻想将来自己孤苦地生活在那。

回过神她清醒过来，坚决不要嫁到那里去，如果有人逼她，她就死。见不到冯少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冯司尘，她把凶狠的目光换成温柔，扭头看着他。正巧他也朝这边看过来，她立刻朝他微笑。

“我不要嫁过去。”这是在得到冯司尘无心的目光之后，她勇敢地站起来朝太后说的一句话。

“……”太后一脸惊愕，从未想过她会在这种场合如此对自己说话，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下意识瞥她一眼。

好在杨珊反应快，立刻站起来为杨慧说话：“祖母，六妹喝多了，有点神志不清，望您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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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杨珊立刻拽着杨慧坐下，皱眉提醒她，莫要多嘴，不然很有可能会办坏事。

江美人笑着对正德说：“皇上，慧儿性子冲动，只怕不适合嫁去北方。”

其实正德也不同意把杨慧嫁给尚书令家，所以他说：“既然不合适北方，那便在京中找一个。”

太后听了立刻沉下脸，没再说话。

江美人高兴了：“那就请皇上为慧儿找一个合适的人，既要门当户对，还要是真心对待她的人。就像——就像冯少师对待太女那样。”

忽然又提到冯司尘，让他有点诧异。他们的话题，他和杨雪灵一直保持缄默，只是在安静用膳，没想到又被圈进话题里。

不过他可以选择继续沉默，看一眼杨雪灵便好。

杨卓逸赶忙帮他出气，站起来提议：“依我看，不如就把六姐许给朱言笙。不仅门当户对，还是熟悉的人。”

明白他们之间有故事的人，自然能理解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