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计中计

第437章计中计感谢？冯司尘眨了眨眼，好奇地看她一眼。

“谢我什么？”他问。

冯依依歪着脑袋说：“自然是谢婚事啊。”

“那不该谢我，该谢灵儿。”冯司尘无心地说。

忽然身后有人大声说：“谢殿下不就是谢你吗。”

闻声冯司尘转身看向来人，含笑叫了一声：“周姨娘。”

“诶！”自从正德的指婚圣旨降下，周氏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如今看冯司尘的眼神就像看亲生儿子一般，不过以往她对待他也挺好的，是个疼爱晚辈的好长辈，不像已故的江氏。

“司尘，”她笑道，“若不是你和殿下的情意，依依哪里能得到皇上的圣旨！不仅依依要感谢你，我也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冯司尘赶忙虚扶她，笑着嗔道：“姨娘真是折煞我了。鲁明浩是太女少保，灵儿为他们求来圣旨，自然也有他的原因，不全是因为我。”

无论他如何解释，周氏只当他在谦虚，一直跟着他说感谢的话。

这时冯司尘又想起刘姜的话，听着身边周氏和冯依依的说笑声，他的思绪渐渐走远。想起江氏，他有点担心身旁的家人了。

回过神他冷不丁地说：“依依和鲁明浩早已情投意合，依我看不如早点成婚。如此大家都能放心了。”

“啊？”周氏和冯依依用同样的表情看着他，都是一脸惊讶，接着依依害羞地说，“殿下和二哥还没有大婚，妹妹哪里敢先一步呢。”

冯司尘欲言又止，不便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

周氏说：“依依不急，我还想留她一年呢。等你和殿下大婚后，她再出阁，不然会被旁人说闲话的。”

冯家之前已经有个女儿被说了闲话，如今不能再被人说了。

“嗯。”冯司尘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

次日下午，他忙完公务，去了东宫。

杨雪灵刚刚午休醒来，正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公文，目光却盯着窗外的白雪，思绪也不知飞哪去了。

冯司尘悄悄走了过去，来到她身边，弯腰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灵儿。”

声音很轻，虽然有惊到杨雪灵，但并未吓到。她回头笑着说：“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不是又想吓我。”

“在想什么？”冯司尘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杨雪灵午休没有睡好，坐在椅子上一直打哈欠。冯司尘话音刚落下，她连续打了两个哈欠。

“午休没睡好？”他问。

她揉了揉眼睛，靠在他腰上：“嗯。我以为你今天不来看我了，没想到你又来了。”

“昨晚我去见了刘前辈。”冯司尘把手搭在她的后背，低头看着她，“我觉得他越来越可疑。”

“嗯？”杨雪灵抬头看着他，不明白。

冯司尘：“我问他什么，他都不愿意说，可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又提醒我当心。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什么，但是不便告诉我。”

“会是什么？”杨雪灵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冯司尘摇头：“我用江美人试探他，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提到那个假太监，他也很平淡。”

“说到这个，我也觉得不对。”杨雪灵说，“江美人和刘前辈之间好像不止助孕药方，之后也曾见过面，不过说的话都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冯司尘低语：“刘前辈说江美人的身孕是被太后害的。”

“什么？”杨雪灵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真是祖母下的手？”

那祖母可真狠。想了想她又问：“他是如何得知的？”

“我试探的。”冯司尘蹙了蹙眉。

杨雪灵坐直身体，沉吟片刻，对他招手，然后低语，“我们让他们见一面，或许能从中知道些什么。”

“嗯，好。”冯司尘侧头看着她笑。

*

第六天的下午，因为杨雪灵的有意安排，江美人假扮宫女，顺利混出了宫。

在城南的一条小河边，约见刘姜。两人见面并没有多大诧异，似乎早已约定好了此事，也没发现是中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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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他们的暗卫桑义感到茫然。

他们站在河边说话，声音很低，又有河水流淌的声音，桑义根本无法听清，只看见最后刘姜给了江美人一样东西，不知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通过这种行为便可断定，他们之间一定有某件事。

江美人从宫外回来的时候，又有东宫的人暗中接应，所以她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当然她是丝毫不知情的。

桑义把这些事告诉了杨雪灵和冯司尘，两人满脸好奇，“给了她什么东西？”

“殿下，”桑义说，“当时刘神医给江美人物件的时候，非常小心。两人背对着属下，悄悄传递。”

悄悄传递？冯司尘凝眸想了想，然后惊讶地说：“难道不是他们中计，而是我们中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