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永成不见了

第373章永成不见了“信不信，回去查查便知道了。”杨雪灵的声音很低，此刻她也不知到底能不能相信朱言笙，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关于温皇后死因的线索。

冯司尘一直持着怀疑的态度：“你曾找过江美人，可有从她的言行里看出什么？”

“没有。”杨雪灵摇头，“江美人看上去心胸坦荡。要么真的与她无关，要么就是她城府过深。”

以前世的记忆，她认为江美人的城府并没有那么深，也有可能是前世太过于相信她们，所以不明白罢了。

身居后宫的她都不明白，冯司尘就更加不明白了。

“一切小心。”他拍了拍手中的脉案，叹气说，“如今刘前辈也不在京都，不然还能找他看看。”

杨雪灵看着他，蓦然说：“你忘了刘前辈和江美人曾经私下见过么，自从那次之后，我便发现刘前辈似乎有隐瞒。”

提到刘姜，冯司尘蹙起了浓眉：“我和你一样，也觉得他们有问题。刘前辈看上去嬉皮笑脸，但心中似乎藏着很多秘密。上回太后去他，我得知后去看望他，没想到他又走了。”

这回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杨雪灵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把高福叫了进来。

“殿下。”高福请安之后，站在殿中，望着他们。

杨雪灵对他招了招手，等他靠近，她低语：“去查查月雅宫的人，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

月雅宫的人都比较狡猾，口风很紧，这一点高福明白。这个宫里的人，看上去都很干净，查起来有点棘手。

冯司尘把脉案递给他：“按照这上面的时间，再查一下。若是朱言笙说的是真的，那么皇后娘娘的死，很有可能真的与江美人脱不了干系。”

说完瞟见永成探头望着殿中，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永成大概是整个东宫，除了杨雪灵，对他最为真心的一人。所以在冯司尘的心里，早已把他当成自己人，和家中的玉祥他们一样。

高福领着命令转身出去了，经过门口的时候，永成笑眯眯地跟了上去，等身后没人了，这才低声问：“殿下可是要你调查江美人？”

“你小点声！”高福蹙眉嗔道，“此事殿下不让张扬，连夏荷她们都不知道。”

永成点头笑：“我知道了。我就是想帮殿下，你说殿下当个储君容易么，总有忙不完的朝政，还要应付这些糟心事。”

高福长叹一声：“皇后娘娘是殿下的亲娘，她自然放不下。这种事搁谁身上，谁能过得去？”

“哎，”永成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凑近他小声说，“我和你一起调查此事，以我在宫中的人脉，应该很快就能打听出蛛丝马迹。”

这一点倒是真的，他时常四处在后宫吹牛，认识他的人，不认识他的人，都希望能巴结他，毕竟是未来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嘛。

高福认可：“行，那你去问问吧，注意些，不要暴露了我们的事，切不可给殿下带来麻烦。”

“放心吧，”永成笑着对他眨了一下眼，又搂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从未说过的亲切话，像是亲兄弟一般。

“高福，这辈子能服侍殿下，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又和你一起共事，我感觉特别幸运。”

高福饶有兴致，笑着问：“忽然这么说，我也觉得是如此。别的宫，都羡慕我们东宫呢，说我们东宫上下和睦，人人羡慕，都想进来呢。”

永成下意识说：“若是有下辈子，我还想和你一起共事。”

“呵呵，”高福笑出了声，打趣说，“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太监了，投生在普通人家，做一对真正的兄弟。”

这种事对于太监来说，谁人不想。

但永成却摇头说：“若是投生在普通人家，可就不能服侍殿下了，见不到殿下，也就见不到冯少师。”

高福说：“投生在普通家，我们像冯少师一样，练就一身武艺，再到殿下身边做护卫，不是又可以服侍他们了吗？”

“我怎么没想到。”永成干巴巴眨了眨眼。

高福摇头笑笑，无心地问：“你今天有些奇怪，为什么说了些奇怪的话，倒是像离别遗言似的。”

“去去去，什么遗言！”永成嗔怪地瞥他一眼，“我就是有点感慨而已，不跟你说了，我去打听消息。”

说完他大步走了。

高福大声说：“今晚殿下不回宫，你要是回不来，就住宫里吧。”

“好嘞。”永成对背着他，举着手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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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望着他的背影微笑，直到看不见了，才把目光收回来。

*

入夜后，已经上灯了，永成还没有回来，高福便知他定是在宫中不回府了，也就没有太过于关注。

次日杨雪灵上朝，永成没有前来相迎，高福有点纳闷，这不像永成的一贯作风。以往他若是没有跟在杨雪灵身后，得知她回宫，必然立刻前来跪迎。

今日为何没来？

等朝堂开始了，高福抽空回了东宫，随手抓了个太监便问：“安公公呢？”

小太监一脸茫然，望着他反问：“安公公昨天不是和你们一同出宫了么，此刻还没有回来呢？”

高福听了，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松开小太监的手臂，跑出了东宫，在永成时常出现的地方，四处找他。

去了后宫每一个角落，转了一趟羽林府，又去了文武百官的衙门，太监们的住所，御膳房，最后再回到东宫。

永成不见了！

太阳已经挂在城墙上，杨雪灵从朝堂回来了。

高福立刻匆忙走过去相迎，焦急地说：“殿下，永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