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唱双簧
第25章唱双簧次日，冯司尘为了避人耳目，趁着天色还暗，早早起身去了议政殿。留宿东宫的消息，早已满天飞，即使他有心避开，还是没能堵住悠悠之口。
自古以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现在宫中满天飞的八卦：昨夜冯少师留宿皇太女寝殿。两人打发宫人，玩耍一整夜，直到天亮冯少师才出了东宫，还是悄悄的。
冯司尘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天色越来越亮，同僚们陆陆续续赶到，他心想宫外的人应该还不知此事，所以便上前跟他们打招呼，没想到他们早已知晓。
“冯少师，往后该改口叫你太女夫了。”
“当初皇上叫你去东宫时，我们都猜到会有这天。”
“冯少师文武双全，又是殿下的老师，此番与殿下两情相悦呵呵。”
同僚们每人一句，噎得冯司尘哑口无言。此刻想要解释，根本不可能，所以他笑笑什么话也没说，就当默认了吧。
有些流言会随着时间不攻自破。
文武百官候在大殿内，冯司尘略微迟疑了一会，正准备进去看见杨雪灵来了，便等在门口请安。
被有心人看见，又忍不住嘀咕两句。
杨雪灵人还没到，她高声质问他：“冯少师，为何不跟我打声招呼就出来了？”
“殿下，”冯司尘对她使眼色，示意她低调。
杨雪灵身为太女，自然没人敢把流言告诉她，东宫里的下人也没几个知道的，那些知道流言的宫人，都不是近身服侍她的人。
所以她毫不知情。
“你这是干什么？”杨雪灵话音刚落，忽然发现殿内大臣都在看着他们，她立刻明白了。
“参见殿下。”朝臣们没有几人是真心对杨雪灵的，他们虽然毕恭毕敬地请安，但却有人鄙视地暗讽：“听闻殿下一夜未合眼，此刻老臣还以为殿下仍在休息呢。”
中书令哈哈大笑，但凡杨雪灵出什么岔子，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一夜未合眼？
杨雪灵扭头看向冯司尘，冯司尘对她眨了眨眼。
她迈步走了进去，经过中书令身旁时停下，侧头望着他，“孤一夜未合眼，连孤自己都不知，为何中书令如此了解？”
“老臣”中书令胸有成竹，正要反驳。
杨雪灵扭头走了：“中书令，莫要忘了你的职责，也莫要过多关注孤的东宫，更别信那些道听途说。”
中书令自然不服气，走过去站在他应该站的位置，笑笑说：“殿下误会老臣了。老臣住在宫外，自然不知东宫发生何事，这也是刚才听他们说的。”
王尚书笑笑：“方才殿下不是说了么，莫要道听途说。”
冯司尘走进大殿内。
正德的身影出现，殿内渐渐安静下来，他刚才分明听见大殿内声音鼎沸，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出现，他们就安静了。
莫非他们在为难他的宝贝女儿？
行过君臣礼之后他问：“你们在说什么，刚才朕听见你们有说有笑，也说给朕听听。”
“父皇，没什么事，只不过在说昨夜冯少师留宿东宫。”二皇子杨卓澄迫不及待地抢答。
正德脸色没什么特别变化，但心里挺高兴的，他早就相中冯司尘了。把他安排在东宫，本就有意而为，如今他能留宿东宫，实在太妙！
“东宫那么大，冯少师住一夜，倒也无妨。”他开玩笑地说。
御史台官员立刻搬出各种规矩、祖制、礼仪，指责冯司尘，顺便内涵杨雪灵。
“冯少师身为太女少师、少傅，竟留宿东宫。臣想请问殿下，可是有招冯少师为太女夫的打算？殿下当初挑选冯少师，可是为了昨夜？”
昨夜他们肯定已经同房，殿下仗着自己是太女，定已经宠幸了冯少师。
大皇子杨卓寒道：“太女身为储君，偶尔宠幸男子，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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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冯少师是太女的老师，太女怎能宠幸他？”二皇子杨卓澄反驳。
看来今天上朝的目的，就是讨论太女的情感秘闻了。
冯司尘必须要说点什么，不然今天这事没法结束，他走出人群拱手道：“启禀皇上，昨夜臣的确留宿东宫，但并非像大家说的那般留宿怡华殿。臣只是住在衡芜殿的西配殿，此事东宫的人皆可以作证。”
杨雪灵还想再逗逗这些朝臣，没想到冯司尘已经憋不住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将事情说出：“父皇，昨日儿臣微服私访，回宫晚了，连累东宫的宫人被皇祖母罚，冯少师身为儿臣老师，自知有错，自请在院中站了三个时辰。”
“站得久了暑气侵体，儿臣担心他，所以让他留宿东宫。没想到早起醒来，却被传成这般。儿臣请命，调查此事，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破坏儿臣与冯少师的名声！”
在殿内大臣的心里，皆认为这是杨雪灵和冯司尘的说辞。八成昨夜早已商量对策，所以今天才如此一唱一和。
王尚书笑笑：“原来如此。不过殿下出宫，冯少师却独自在东宫，太后娘娘罚他也在理。看来只是一场误会，幸而殿下和冯少师解释清楚，不然传出去可要被他国嘲笑我西启。”
中书令不依不饶：“此事原来问题出在殿下身上。老臣请问殿下，为何微服私访却不安排妥当，竟让太后娘娘担忧，如今还让四处有了流言。”
冯司尘转身看向中书令，不咸不淡地说：“殿下出访，若是大张旗鼓，还能看到什么民生？太后娘娘疼爱殿下，责罚东宫宫人以及我，理所应当。中书令为何总是抓着此事不放？”
“我你，”中书令如今与冯司尘平起平坐，他不好在大殿内公然争执，只得暂时忍了。
冯司尘与杨雪灵这一仗算是暂时打赢了，但宫中流言和宫外流言，还是一项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