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漏洞
第147章漏洞
雪白的病房中，安静得只剩下心电图规律地跳动的声音，病床上原本陷入沉睡的女人忽然睁开了浅灰色的双眸，眼中的迷惘一瞬间被警惕所替代，几秒过后她眼中的警惕转变为清明，沐幽辞慢慢转动着视线，脑中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一切。麻药的效用褪去，肩上伤口的痛楚清晰起来，沐幽辞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撑住病床起身靠在枕头上，目光飘向窗外明媚的景色，光线令她有些睁不开眼。
病房的门被推开，jeroboam看着靠在床头的沐幽辞，慢慢走到她身边。沐幽辞头也没回，“你来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jeroboam开门见山道。
沐幽辞轻笑一声，回头看着jeroboam，“你不是已经从julius那里得到答案了。”
“你觉得经过了上次那件事我还会相信他的话。”
“你说的是哪一件事？”沐幽辞装傻道。
“半年前，他和jarvia先后受伤，那一次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而jarvia到现在还在昏迷中。至于julius所说的话，太完美了，这本身就是一种破绽。我想了很久，觉得有能力办到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你。”
“你现在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沐幽辞盯着他的双眼道。
“对，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也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但排除掉其他可能，就只有你能做到这件事。”jeroboam毫不畏惧地回视她，他知道沐幽辞拥有的特殊能力，但他并不担心她看见自己的心中所想，“其实你应该知道joker从来没有对你真正放心过，你从不直接参与行动，做的都是联络方面的工作，但是你参与的任务总能令你成为主导，因为你可以控制人心，在任何任务中，这种能力都起着决定性作用。我们一直查不到你的真实身份，你也从不掩饰自己与f.b.i之间的来往，可谓是我行我素到了极点，而你最让组织恨得咬牙切齿的是，我们抓不到你的任何把柄。”
“那为什么这次这么肯定是我。”沐幽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
“因为你的多此一举。”jeroboam停顿了一下，“你从来不为自己争辩，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这一次，你变了，你在joe的身上下手，把整个过程润饰得太过完美了。这不应该是你的风格。”
“你就是靠这些怀疑我？”
“虽然你一直只与f.b.i有联系，对于你突然对m.a.p伸出援手的原因也不清楚，但是这次的事情却让我肯定了你就是内鬼。”
“那你打算怎么办？”沐幽辞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没有一丝紧张感。
“说实在的，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现在的行动越来越明显，说明你完全不想隐藏自己的身份，至于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猜不到，但我知道与你作对是极其危险的，你的特殊能力和你背后真正的势力我们都不清楚，这对我们来说是劣势。我想你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你马上就会离开joker。”
沐幽辞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看来我以前小看了你，与joule或jinx那些废物相比，你实在是聪明太多了。当然也不排除，现在的一切是站在你身后为组织出谋划策的jora的推断。”
jeroboam的瞳孔一缩，迅速移开与沐幽辞交汇的目光，他没有想到沐幽辞会知道jora，jora着手的事情，现在只有他和jerome知道，而jerome现在下落不明，那沐幽辞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jeroboam紧抿着唇，蹙眉看着沐幽辞。
沐幽辞拔掉吊针，扶着床站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回头看向一脸纠结的jeroboam，“决定好了吗？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jeroboam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捏着，他很想把眼前这个嚣张的女人带回去，但是她有嚣张的资本，他们不敢对她动手。
“既然如此。”沐幽辞扣上外套的扣子，整理好衣领，“再见！”
“砰”，病房的门关闭，jeroboam独自立在原地，重重地输了口气。
jeroboam驱车驶上被夜色笼罩的道路，他出神地看着前车窗不断变换的景色，回忆自己所做的一切。jeroboam今天放走了沐幽辞，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他用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理由放走她，这是极其牵强的。但是，他庆幸，现在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
将车停入车库，jeroboam回到自己的公寓，刚掏出钥匙，jeroboam动作一滞，右手摸上腰间，抽出手枪，小心地拉开保险。推开房门，本该空无一人的屋内却灯火通明，一个四十几岁、五官欧化的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翻阅着jeroboam从jora那里带回的资料。
jeroboam进屋快速按上门，举枪对准了安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是谁？”
男子在jeroboam的枪口下，气定神闲地继续翻看了两页资料，才丢回茶几上，“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男人背靠在沙发上，双臂环抱在胸前，继续道，“jora的这份计划虽然缜密，但可执行性却极低，难怪你们怎么也查不到内鬼。但是，最让我失望的还是你jeroboam。”
jeroboam握紧手中的枪，并没有放下，男人冷冷一笑，“在jerome、jacqueline失踪，m.a.p向joker宣战，k097试验进入瓶颈期的时候，你居然放走了joyce。”
jeroboam一怔，这件下午才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居然知道了。
男子没有放过jeroboam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去，“你在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只不过是不在joker几年，但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没有反对并不代表我同意你们的做法。”男人看着jeroboam略显疑惑的表情，道，“还没想起我是谁？”
jeroboam双眼渐渐瞪大，有些不敢相信，却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joshua……”
“终于想起来了？”joshua站起来来到jeroboam面前，“几年不见，你倒是从男孩成长为男人了，可惜做事还是那么欠考虑，手段也略显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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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jerome和jora是属于joker的高层，那么joshua的地位更是在他们之上，虽然他才四十出头，但是他经历了joker的从成立初到今天的一切历史，他知道joker的所有秘密，了解joker的每一个成员，曾经隶属于国际部核心层，之后与joker一起脱离，可以说joker是他看着成长的。joker的最高层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他们只负责统筹控制全局，他们不露面，不直接参与行动，只通过委派任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近几年来，他们几乎已经退居二线，由高层直接来领导joker。joshua也是那些神秘存在之一，在m.a.p成立前，他就已经离开美国，不再插手joker的行动，只有在重要事件中才会提出建议，但是他手中仍然握着joker的权力，仍然知道下层所不知道的秘密，这也是joker最高层地位如此稳定的原因。
“别跟我说，你放走joyce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jeroboam紧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他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让我猜猜你这么做的原因。”joshua一顿，jeroboam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是tourrnaline。”没有任何猜测的语气，是完完全全的肯定，他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因为joshua已经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吧？不要心存那些无谓的情感，因为那些会成为致命的一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joshua冷冷地看着jeroboam紧皱的眉头，“你明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你还是因为tourrnaline放走了joyce，甚至你不能确定joyce到底有没有参与m.a.p的行动。你引以为豪的判断力究竟去了哪里？”
“对不起。”
“你现在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从今天开始，你由我直接委派任务，julius转接给jora。不要让我失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