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我恨我爱你 - 难忘初恋:温暖留在左心房 - 奈良辰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章我恨我爱你

第6章我恨我爱你都怪我太不争气,我恨我爱你

从前发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盛夏轻轻地将手指按在嘴唇处,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时顾映宁吻她的温度。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三年半以前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一样的眼角眉梢,一样的长发,只是从原先的清汤挂面变成了现在的梨花波浪,然而整个人的心境却早已不同。

收起吹风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极其清晰响亮的敲门声。盛夏一边快步走过去,一边高声问询是谁。来者却没有说话,回答盛夏的是一记又一记更加响亮和急促的敲门声。

一把打开门,盛夏却愣住了—站在门外的,竟是顾映宁。

他大概是喝醉了,两颊鲜少的酡红,映衬得那张向来冷冰冰的脸竟显得有了些暖暖的温度。顾映宁一手高撑在门梁边,一手猛地拉住盛夏的胳膊,两眼泛着些许红血丝:“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他拉得很用力,盛夏甚至有些吃痛。

“我刚刚在吹头发,没有听见。”说完,盛夏忽然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回答他?于是眸色转冷,一脸防备道,“顾映宁,你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

她的冷淡惹恼了他,长臂一勾,顾映宁将盛夏一把拉到自己胸前,狠狠地挤压着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头里一般。目光犀鸷,他张口,浓烈的酒味朝着盛夏扑鼻而来:“怎么会没事?盛夏,我们之间的事多了去了!”

说话之间,他竟一个大步跨进屋内,“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大门。

盛夏被他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之后怒道:“顾映宁你这是强闯民宅!”

他却不以为意,犀利的眸光中带着隐隐约约的蒙眬,嘴角斜勾,冷冷戏谑:“什么时候来自己未婚妻家也算强闯民宅了?”

黛眉皱敛,盛夏的戒备似乎越加重了些:“我们已经分手了!

忘了吗?是你自己说从来都不是非我不可!顾映宁,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自知之明?”他冷哼,“说得轻巧!若是有,你会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气势汹汹地来找我说分手吗?你也别忘了,于我来说,捏死一个许亦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他最后那四个字说得格外轻,却是在她耳畔呵气,又痒又灼热得盛夏拼命地往后缩。但她越是躲,他越是步步相逼,终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盛夏再也无处可逃。

勾缠在盛夏腰间的手臂不知何时已悄然移开,顾映宁双臂在墙上一撑,将她框在了一个极其狭窄的空间里,甚至连动弹都困难。

他俯身,鼻尖几乎碰着她的鼻尖,灼热而粗重的呼吸洒落在她的周身。

这样的顾映宁,盛夏还是第一次看到,此刻他已经双目尽红,浑身都散发着侵略而危险的气息。她自然惊慌,努力地强装镇定:“你想做什么!”

顾映宁嗤笑,嘴角扯出一个薄凉的弧度,双眼亮得惊人:“盛夏,我想做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何必多此一问?”

贝齿咬唇,盛夏屏息,陡然间委屈丛生:“顾映宁请你自重!

不管你想要干什么尽管去找宋漫如,别再打扰我!”

他那双幽深的眼直直地注视着她,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将她无法自拔地吸了进去。猝不及防中,他舌尖轻舔盛夏下唇刚刚印上的咬痕,呵气如兰:“在你一心顾着和许亦晖双栖双飞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自重,嗯?”

盛夏又气又羞,双颊涨得通红:“你少无中生有含血喷人!我也是人,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你若要玩,大把的女人供你挑,但绝不是我!”

“若我说,非要是你呢?”

顾映宁没有再给盛夏说话的机会,低下头,薄唇准确无误地覆盖住了她的菱唇,也吞掉了所有她想要反驳他的话。和从前的每一次吻都不同,眼前的顾映宁仿佛一头充满攻击性的兽,掠夺是他唯一的目标。

他不由分说地吻下来,盛夏吃痛,挣扎着想推开他,然而顾映宁怎会让她得逞,一双手掌早已从墙壁上移开,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身。

盛夏仿佛听到自己的骨骼“咯吱咯吱”作响,她努力地想要退缩,然而渐渐地,这样暧昧到高温的空气里,盛夏竟慢慢地脸烫心慌起来。想要推开顾映宁的手慢慢地放缓了挣扎,只是一个晃神的工夫,顾映宁已经一把将盛夏的双手别到了腰后。

盛夏早已快站不稳,脚趾都蜷曲到了极大的弧度,在顾映宁的唇移开她的唇时终于发出了声音:“别……别再这样……你不能……”

她说得断断续续,声音里仿佛带着微微的哭腔。他感觉到唇下肌肤的颤抖,于是抬起头,捧着她的脸,呼吸滚烫:“不能怎样?盛夏,你永远都拒绝不了我。”

盛夏被他这句话说得瞬间又倔住了,努力平复颤抖的嗓音道:

“顾映宁……你别做将来会后悔的事。”

“后悔?我从来不为任何事后悔。”他嗤笑,脸上因为醉酒的酡红依旧,酒气倒微微散了些,“并且,我也不许你后悔。”

他说着,一手缠起她的几缕发丝微微收紧,盛夏被迫着迎向顾映宁炽烈的双眼。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竭力地试图从他双眸的漩涡中抽离:“我们已经不再有任何关系……所以,滚出我的屋子!”

“是吗?”顾映宁冷冷地弯唇,眉目里的专注和炙热令盛夏心惊,“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按到了盛夏的胸口,掌下怦然急促的心跳声让他轻而一笑:“盛夏,你的心跳已经出卖了你。”

慢慢地,他俯身,轻柔地重新吻上她的唇,一遍又一遍。他是这样的温柔,几乎是盛夏从未感受到过的温柔以待,恍恍惚惚中她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被珍惜的、被深爱的。而如此这般的恍惚,也终于让盛夏连最后一分的理智也消失殆尽。

之前的那些争执和互相嘲讽此刻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伸出柔荑勾住了顾映宁的脖颈,只想与他更亲近一些,再紧密一些。

他拂开她额前微湿的发:“盛夏,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她早已不晓得今夕是何夕,只能模模糊糊地应声:“好。”

眸光转深,他说:“不许再和许亦晖见面。”

仍旧,回答他的是一个破碎的“好”字。

不再犹豫,顾映宁将她拦腰抱起,熟门熟路地大步迈进卧室。

未关的窗户已经不再重要,明月光斜斜地照射了进来,在床前洒下一地银华。纱帘被风吹得翩跹,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终于在月华之下展翅起舞。

早晨盛夏醒过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犹如过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浮现,盛夏一手撑头,只觉头痛不已。明明已经分手了,也明知顾映宁不会为自己而停留,然而当他以强硬的姿态出现时自己竟那么轻易地就丢盔弃甲。

说不清究竟是懊恼,还是为自己的丢盔弃甲而生气,盛夏翻身下床,重重地打开房门。

一走出来她就愣住了。本以为顾映宁已经走了,却在厨房里看到了他的身影。顾映宁端着一碗刚盛上来的清粥小菜欲走出厨房,见到愣愣地立在门边的盛夏,眉头轻挑:“吵醒你了吗?”

怔忪只是一瞬间,盛夏很快回过神来,双手抱胸抵触道:“你怎么还在?”

原本,顾映宁的脸上是带着一抹隐隐约约的笑意的,但在听到盛夏口气如此之冲的话后,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将粥碗重重地摔放到桌上,顾映宁怫然凌厉道:“这么盼着我走,是怕被许亦晖发现吗?”

头痛欲裂,盛夏无心和他纠缠:“不要总是提到亦晖好不好,这分明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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