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温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抱住他的手也松开了一些。
陈可诚意会,神色沉了几分。
但他还在期望温辛能给点他想要的反应。
两人都没有讲话,空气似是凝固了般,在温辛垂下双臂的一瞬间,陈可诚恶狠狠地咬住温辛的嘴唇,不想让他将要说的话宣之于口。
“i...”温辛完全喘不过气,陈可诚扣着他后颈和细瘦的腰的手,劲大得出奇。
温辛呼吸不上来,用力拍了陈可诚,陈可诚不,仍凶巴巴地亲吻着温辛。
温辛咬了陈可诚一口,陈可诚才堪堪停下来,离开他一些。
“我喘不上气了……”
陈可诚眼眶红着,眼睛里布满水雾,十分委屈的陈述语气:“你不想跟我一起走。”
“我...”
温辛很想,但他还有母亲,而三个月前他在陈可诚和母亲之间做抉择,他头脑一热自私地选了陈可诚。但温辛明白这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能长久。
温敬肖已经对陈可诚不满意,并一直在挑选有利于温家的联姻家庭,他和陈可诚最终还是会分开。可温辛舍不得。他试着在温敬肖面前旁敲侧击地打探他对陈可诚的态度是否有变化,而一提起这个名字,温敬肖的脸色就不大好。温辛猜测,也许是陈利又跟温敬肖说了些陈可诚什么不好的事。
有时温辛甚至恨铁不成钢地想,为什么当初陈可诚表现那么差,但凡装一下呢...至少不会让温敬肖对他的第一印象这样差劲。
温辛这样想完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坏的人,陈可诚从小就没有得到父母的爱,他能身心健康地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对他要求这么高。他只要快乐就好了。
可现在的陈可诚一点儿都不快乐,温辛再次的犹豫让陈可诚难过又生气。他不在温辛的选项里。
“你不喜欢我吗?”陈可诚嘴唇有点哆嗦着问出这句话。
“喜欢的。”温辛嗫嚅,“但ian——”
温辛还没说完,蓄在陈可诚眼眶里的泪水就掉了下来,他头顶笼住一团乌云,沉寂无声地飘下细密雨丝。
陈可诚嘴唇和眼睛一样是红润的,温辛瞥到陈可诚床头柜上摆着他从陈家后院摘下来的红玫瑰,已经有些败落了,有几瓣花瓣落在奶白色的柜面上。
玻璃瓶中的水很清澈,看得出来陈可诚每天都有在换水。
那是他们一起种出来的花。
温辛垂下眼眸,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我英语很差,拿不到签证的。”
温辛觉得自己疯了,他面不改色跟陈可诚撒谎,贪心地想拖住陈可诚,想要和陈可诚相处再久一些。
陈可诚脸色好了许多,他握住温辛的手说:“我可以教你。”
温辛点了点头,朝他笑起来:“好。”
睡觉前陈可诚还情绪还是提不太起来,他看温辛时的眼神仍带着些许埋怨和不满。
温辛吹好头发靠过去抱住陈可诚,陈可诚“哼”了一声,还是低头用嘴唇碰了碰温辛的头发。
“我不开心。”陈可诚说。
“对不起ian,我只是太不自信了...”
陈可诚摸了摸温辛有些长了的头发说:“哥哥,你头发长长了。”
温辛抬起头来看他,眨了眨眼:“我明天去剪。”
“这样摸起来好舒服。”陈可诚手指伸进去抚摸顺滑柔软的发丝,顺着发丝滑下,单手捧住温辛的半边脸,拇指将垂在脸颊两侧的头发别到温辛耳后,低声说,“好漂亮。”
“那你想让我留长吗?”
“想。”陈可诚说完便吻住温辛,将他抵在了床上。
这晚温辛睡得很不好,睡一会醒一会,两点多钟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
他睡在陈可诚怀里,陈可诚胳膊搭在他腰上,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温辛仰着头去亲陈可诚,只是很轻地碰碰他的脸、鼻尖、嘴唇。
温辛想到还在病床上躺着的母亲,长叹一口气,抱得更紧一些。
陈路与期末考结束完全放飞自我,和朋友出门疯玩好几天,这才见着他的身影。
“温辛哥,好久不见你了!”陈路与热情地打招呼,蹦跶着过去抱了抱温辛,又抬手摸摸温辛的头发,“头发都长啦!”
温辛温柔地笑着,和陈路与说话。
陈可诚拿着两盒冰激凌过来,看到陈路与的手一直在摸温辛的头发。
他眼神一凛,喊道:“陈路与。”
陈路与扭头看他,一个冰激凌盒子朝他砸过来。陈路与双手接住,手指终于离开温辛的头发。
下午陈可诚便开车带温辛去发店。
“我要剪头发。”
温辛说:“上周不是才剪了吗?”
“那个发师手法很差劲。”
“……”温辛明明记得上周刚剪完,陈可诚在发店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直夸发师剪得好,“可是蛮好看的啊。”
陈可诚说:“你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