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意义何在
武大郎眨了眨眼睛,小声的问道,“什么大事不好了?”张一月走过去又在床沿边坐下了,说道,“我早已经告诉过哥哥,我曾经追随过高人研习卜卦之术。”
武大郎点头,说道,“是啊,要不你怎么早早就知道了我有此一劫,兄弟还是快点入正题,说到底什么大事不好了。”
看着武大郎焦急的表情,张一月觉得也确实没有必要在讲正题之前讲那么多前缀了,毕竟像武大郎这样胆小如鼠的人,一听到大事不好了这样的字眼,早已经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了。
张一月说道,“不瞒哥哥说,我刚刚走来走去,实则是在为二郎哥哥卜卦,二郎哥哥.”
张一月故意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武大郎一听到张一月说是为武松卜卦,更加着急了。
武大郎伸手抓住张一月的手,说道,“一月兄弟,你倒是说呀,到底会出什么大事?我家二郎会怎样?”
张一月抽出手反握住武大郎的手,说道,“哥哥莫急,且听我说,我刚刚为二郎哥哥卜了一挂,二郎哥哥回来的路上恐怕要摊上官司了。”
武大郎一听到‘官司’二字,顿时六神无主了,毕竟像他们这般的升斗小民最害怕的就是和官府打交道。
武大郎焦急的问道,“兄弟倒是继续说呀,我兄弟会怎样?”
张一月拍了一下武大郎的肩膀,然后半眯着眼,掐着手指。
张一月睁开眼,脸上挤出微笑,说道,“哥哥莫要心急、莫要心慌,我刚刚又算了一遍,二郎哥哥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要吃一些苦头,还有二郎哥哥估计回不到清河县了。”
听完张一月说完这句话,武大郎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刚刚坐直的身子又瘫软下去,背靠着床头墙壁半躺着。
武大郎眼角流出两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滴在了被子上。
武大郎轻声说道,“如此一来,我的大仇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了,那对狗男女真他妈走运。”
武大郎突然嘶吼一声,“为什么好人总是多灾多难,坏人总是逍遥快活啊?”
张一月看到武大郎伤感的抒发着心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停的轻轻拍着武大郎的手,以示安慰。
武大郎用衣袖擦了一下眼睛,说道,“还好我兄弟没有性命之忧,要不然我这做哥哥的可怎么活啊!”
张一月说道,“哥哥这样想就对了,人活着比什么都强,权当哥哥不曾娶过潘金莲那骚货,就让她和西门庆随便怎样吧。”
张一月说完这句话,武大郎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一月,手掌重重的拍打自己的胸口。
武大郎用悲怆的声音说道,“兄弟啊,哥哥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咽不下这口气啊!咽不下这口气啊.”
武大郎像是着了魔一般一直重复这句话。
看到武大郎越说越激动,脖子上、脸上血管都暴突起来,张一月有点紧张了,赶紧站起来,不停的用手掌抚摸武大郎的后背。
张一月焦急的说道,“哥哥停下来!停下来!不要再说了,停下来!.”
只是武大郎没有听张一月的话,继续重复着那句话,只是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弱。
张一月觉得武大郎一定是喊累了,马上就会不喊了。
突然武大郎又高喊的一句,然后直愣愣的躺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张一月顿时惊讶了,慢慢伸出手指去试探武大郎的呼吸。
张一月目瞪口呆。
一分钟之后,张一月突然跳了起来,在房间里蹦跶着手舞足蹈。
张一月嘴里一直吐着两个字,“我靠!我靠!我靠!”
武大郎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张一月对于武大郎的死如此情绪激动?
因为刚刚他还在得意自己终于可以改变历史轨迹,救下了武大郎的性命。
然而这一刻证明,历史还是没有改变,武大郎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死法,从被药药死变成了现在的气死。
张一月捶胸顿足也累了,就又在床边坐了下来,盯着武大郎慢慢变苍白的脸苦笑着。
张一月伸出手轻轻拍打武大郎的脸蛋,嘴上说着,“哥哥,你不争气啊,兄弟费劲千辛万苦救下了你的性命,结果你哎!你太不争气了。”
武大郎的死让张一月瞬间没有了自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拯救潘金莲。
难道历史真的不能改变吗?
张一月连连叹了几口气之后,吹灭桌上的煤油灯,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武大郎,走上地窖的台阶,上了上去。
张一月本来想着骗武大郎说武松摊上官司回不来了,这样好打消武大郎等待武松归来报仇的念头。
然后把武大郎送到水泊梁山当一名小兵子,日后武松上得梁山,兄弟二人也好相聚,
想不到如今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张一月从地下室走了上来,扭动机关关闭了入口,就在客厅坐了下来。
这时张五峰和杜少卿从大门口进来,踏入客厅。
杜少卿看到张一月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问道,“咋了?一副苦瓜脸。”
张一月也不言语,指了指自己的脚下,杜少卿会意,扭动开关,进入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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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张一月和张五峰听到从地下室传来的杜少卿的声音,“我靠!我靠!我靠!”
张一月听到杜少卿的声音,跺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