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奉旨出家

第489章奉旨出家

老太监应了一声：“皇上说的是。”又道：“皇上，现下夜已经深了，不如先歇息，八殿下的事儿，改明儿再想不迟啊。”皇上这才望了眼外头的天色，问道：“什么时候了？”

“回皇上，已经过了三更了。”

皇上似是这时才感觉到了疲倦，喟叹一声道：“朕的这些个儿子啊，就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没过几日，皇上就是朝上提起了这事。朝臣们的说辞与老太监的那日是夜里奉承皇上的话一般无二。不过就是翻着花样地把罪往已死的齐勇身上推，就差没把文川说得是忠贞不二，忍辱负重的大智大义，天下无双之人了。

文川也站在朝堂之上。听着朝臣这么睁眼说瞎话地夸他，脸皮够厚，也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头瞥了眼站在他前头的齐睿与太子，见他二人肩膀直颤，显然是憋笑憋得厉害。

等那些朝臣一个抢一个地说完，皇上终于开了金口。

“头罪当然是老五的，可是老八也难辞其咎。”

皇上话音刚落，就有人抢着上前来，高呼一声“皇上！”要替文川辩白。皇上抬手一止，让人退下，又道：“你们也别说想着替老八说话。老八是我的亲生儿子，好不容易失而复得，朕也心疼。可天子犯法也庶民同罪，犯了罪，哪能不罚？”

“皇上三思啊！”百官高呼一声，尽皆下跪求情。一时间，朝堂上还站着的，就只剩下齐炜、齐睿与文川三人。

文川此时只想仰天长叹，头一回觉得，有人替自己求情也会如此令人难堪。与其听这些人睁眼说瞎话，还不如自己认罪算了。

皇上看向文川，问：“仁安，你可知罪？”

文川利落地跪下，“父皇，儿知罪。”

“你可知你犯得是何罪？”

“伙同谋反之罪。”

“你可知，伙同谋反乃是死罪？”

“儿知道。”

“那朕要判你的罪，你可认罚？”

文川还没来得及张口，诸位大臣就争先恐后地把头叩到地上，抢着喊道：“皇上三思啊，八殿下罪不至死啊。”

文川听得心里一阵窝气，这一声声“罪不至死”，在他听来，与咒他早死没什么两样。

皇上等这些朝臣表够了忠心，才抬手一止，道：“朕的儿子，也是朕的心头肉，要罚他，朕也心疼。谋反之事，老五已经死了，还是朕亲自下的旨，朕的另一个儿子亲手杀的他，要让朕再赐死一个儿子，朕，实在是不忍心啊。”

群臣连声附和。待声音止了，皇上才重重一叹，道：“虽是不忍，可有罪，还是得罚。谋反乃得重罪，不过，算是朕的私下心也好，老八，朕不杀，关他，现下也没什么用处。朕……罚他去清岩寺出家，在佛前忏悔自己的罪过。”

文川一听，彻底傻了眼。他什么都想过了，却唯独没有没想到，皇上竟然罚他去当出家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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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齐睿没绷住，笑出了声来。父皇这样罚人，不过是罚个名头，在庙里当和尚与在府里当王爷，于老八而言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住，多了个和尚和名头，至于清规戒律，想也知道他不会去守，更不会有人敢拿此说事。不过，无论如何，既是奉旨为僧，他怎么着也不可能再明目张胆地打卿儿的主意了。于他而言，这罚可正切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