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对与错

第444章对与错托娅一时没了声。

苏未又卿道：“你不也是来报仇的么？你恨我，恨皓国，不也是因为皓国人杀了羌戎兵，你想要替他们报仇吗？冤冤相报，为何你就一心只认我们皓国的错，不认你们羌戎的错？明明先打破安宁发兵进犯的是你们羌戎人，为何在你们眼里，却都成了我们皓国的不是？”

“你什么都不知道。”托娅愤愤然道：“你们皓国什么都有，可是我们羌戎呢？游牧而生，居无定所，遇见大雪荒年，没有粮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牛羊冻死饿死，那些牛羊是我们的命啊！可是我们毫无办法，即使熬过了今年，也不知明年会如何，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这种感觉，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皓国人怎么能体会？”

“你怎知我们不能体会？你又怎知，我们不是靠天吃饭？”苏未卿心下也愤慨不已，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怒意。

舒九离与齐炜见她二人还未出帐，怕托娅对苏未卿不利，正想到帐外问一声，没想到，却听见苏未卿这番慨然之话，不禁驻足静听。

“你们皓国有城墙，有大屋，有良田，有商会，冬不惧雪，夏不怕晒，哪里要看天吃饭？”

“可我们皓国的屋子是自己用双手建的，我们的良田是自己开的，可是良田也似你们的草原，赶上春旱夏涝也一样会颗粒无收，遇到蝗灾水患也同样食不果腹，民不聊生，这些，你们羌戎人又知道多少？”

“正因为有你们这些人的进犯，所以我们才高筑起城墙以求自保，正因为有你们的掠夺，所以我们才训练了军队，我们皓国军民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与天争，与命斗，为了能安然地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可是你们呢？你们在自己的土地在生存地艰难，自己不想办法，反倒想从别人手里抢，丝毫不顾忌我们皓国人的生死安危。你们总老天残酷，可你样这样对我们皓国人，又与老天对你们有何不同？”

苏未卿越说越气愤，步步紧逼，说得托娅无可辩驳。

“哼！我说不过你。你们皓国人一惯都是油嘴滑舌，就会耍些嘴皮子的功夫。”

“说不过是因为你没理。圣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羌戎人一面觉得老天残酷，一面却又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地从我们皓国掠取，把我们辛苦建立起来对抗老天的东西，通通都想夺过去，我们岂能不反抗？托娅，我们皓国人是不会服输的。对老天不会，对你们羌戎人，更不会！”

托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不平，想为自己辩驳，却无话可辩，只得哼一声，撇过头去，装作不屑一顾。

舒九离在外头清了清嗓子，问了声：“卿儿，可整理妥当了？”

苏未卿回道：“大哥，都妥当了，进来吧。”

舒九离与齐炜撩开帐帘，也没进去，就在门口对托娅道：“走吧，带你去见你大哥。”

托娅二话不说，逃也似地钻出了帐子，随齐炜与舒九离一同去了固德所在的小帐。

一见到固德，托娅便扑了上去，“大哥，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