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执迷不悟

第403章执迷不悟

“那是你们不懂感恩。我尽挑好的给你们，你们还不知足，这分明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难道要我给你们买房子买丫鬟，还你们身契，让你们当上真正的小姐，才算是真心待你们么？”云裳摇着头道：“你还是不懂。我与霓裳从未想过要当小姐，是你一直自认为我们想当小姐。我们不过是想当个普普通通的丫鬟，能吃饱穿暖，即便不能像卿姑娘身边的春花秋月那样，上头护着，下面敬着，能过上几日不必提心吊胆的安生日子，我们也能知足了……”

苏雪不屑一哼，“贱人就是贱人，天生的贱骨头，我把你们当小姐一样养着，你们却羡慕别人家的丫鬟。还是那句话，一辈子奴颜媚骨的人，给你们凤冠你们也变不成凤凰。”

云裳嗤笑她一声，“你不是也变不成了么？你一心想跟卿姑娘比，你比谁都想赢，可最后却还是输了。怪谁？能怪谁？还不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造的孽啊！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过后，云裳喘了几喘，舒了口气，看了苏雪一眼。

“如今我落到这步田地，谁也不怨，这就是我的命，怪我命不好，跟了你这么个小姐，干了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成天被上面的人防着，下面的人盯着，只要你犯了什么错，我和霓裳都得担一个伺候不利的罪。这几年来，你可知道我们挨了多少饿，受了多少罚？你不会知道的，就算我们身上有鞭痕，走路不利落，你也从来都没有看进过眼里，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把我们真正放在心说，只会说一些好听话，图一时口舌头之快罢了。现在你自己也被通缉了，也算是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你杀了我吧！”云裳脖子一仰，视死如归地闭上了双眼，“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罪的。黑火药与火弩都是你造出来的，配方与火弩图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让你担一个通敌叛国之罪，你也不算冤。只要你造了报应，我就算死得其所，也算是为霓裳出了一口恶气！”

“好，可真是好啊！”苏雪怒极反笑，“我这么多年，就养出你们这两只白眼狼来。早知道你们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我早就应该让娘把你们这两个贱婢卖去做苦力了。想当丫鬟是吗？就你们这种从骨子里就卑贱的人，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能给人当丫鬟！你想死？呵，没那么容易！”

苏雪一把将云裳从地上揪起来，随手抖来了她的包袱，扯了跟腰带将她捆了起来，又把她嘴给堵住，扔到角落里。再仔细翻了一遍她的包袱。把银票全都收了起来。翻完了她的包袱，又去查看了自己的包袱，原本放在包袱里的那几张火弩图果然已经不见了。

苏雪回头瞪了云裳一眼，只见云裳心如死灰地躺在角落里，不挣扎也不哭闹，仿佛已是一个死人。

她还不能死，苏雪心道，那火弩图是自己亲笔，若是云裳一死，便是死无对症，只要舒九离与太子他们从羌戎人手中查到了火弩图，那自己这通敌叛国的罪，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