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亲自查探

第232章亲自查探

齐睿在房中又踱了几圈，出了门，去了苏府。在苏府门前下马，看了眼朱红色的苏府大门，齐睿心中仍有种难言的酸涩。上回进这扇大门时，历了一场大悲大喜，如今再来，却是好了伤疤仍记得疼。

着门房去通报了苏珩，进到厅堂时，苏珩已经备上了好茶。寒暄过后，齐睿直言要见苏未卿，这回苏珩却是痛快答应了，丝毫不见迟疑，差了个丫鬟去请小姐，又让一名小厮带着带着他去了后花园。

小厮将他引至后花园的暖亭内便退下了，亭中已经燃好了炭炉，石桌上摆好了茶点，凳上铺了坐垫，八面的席帘都已经放下，将暖气圈在了亭内。

齐睿解下披风，挂在一旁的架上，往桌边一坐，喝着茶，等人来。

一杯茶未喝完，苏未卿便带着春花秋月撩帘进来了，解了披风坐下，她便问道：“今日外头下了雪，二殿下怎么过府来？”

这般寻常的问候，这般若有似无的关切，已是让齐睿心头一暖。

他抬手替苏未卿倒上一杯热茶，看着她将手捂着茶杯，缓缓说道：“沈跃带回来了消息，云州那边确有人屯兵，约莫藏了五万人。”

苏未卿眉头一皱，“不止，怕有十万。”

齐睿送茶到唇边的手一顿，“十万？此数从何而来？”

苏未卿瞥了他一眼，“猜的。”

齐睿放下茶杯，轻叹一声：“卿儿，你又不与我说实话。”

苏未卿一惊，瞪大了眼朝也看来，又飞快地别开目光，想要反驳，却不知为何一阵心虚。

齐睿又叹了一声，“卿儿，你我自小相识，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一眼便能看明白。你若真不愿意告知我真相，那便不告诉吧，我不逼你。”

苏未卿又怯怯地看他一眼，小声道：“并非有意瞒二殿下，只是……此事当真说不清道不明，玄乎得很，即便说了……二殿下也不会信。”

齐睿毫不迟疑地道，“只要你说，我便信。”

笃定的目光，让苏未卿心头更生怯意。想起先前说的那句假话，心头又起了愧疚，不敢开口妄言。她遇着的真事说出来像是假的，她不敢轻易说出口，可她轻易说出去应付娘亲的假话，却被二殿下毫不迟疑地信了，是以，她也不敢再生妄言。

真话假话都不敢说，苏未卿只好借着喝茶，沉默着。

她不愿说，齐睿也当真不再问了，又接着说起了云州之事。

“我记得卿儿曾说过，苏夫人似乎是云州人士。”

苏未卿轻点了下头道：“幼时问过娘亲，娘亲却是告诉我她是云州人士，只是我问起外家时，她却只是叹而不语，一字也不肯告诉我。”

“苏夫人这些年从未提起过娘家之人？”

“非但如此，府里也从未有过自称是外家的亲戚来做过客。之前好奇还曾想方设法去问过伯母，可是伯母也只说不必多想这些，没有外家亲戚往来，伯母会好好疼卿儿，试了几次问不出，也就不再去问了。”

齐睿不禁有些失落，“云州之事，我有些放心不下，想寻个法子暗中去一趟，亲眼查探一番，只是……”

“二殿下出京，五殿下那处不好瞒过去，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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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一笑，“还是卿儿聪明。苏夫人是云州人士一事，京城之中无人知晓，若是借回乡探亲之由出京，便不会惹来怀疑，待到了云州，五弟察觉也晚了。只是……”

苏未卿起身道：“娘亲那处，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