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另一个自己
肖肖听了我的话,还是摇头,似乎我说了半天,她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除了焦急,真的没其它办法。我也想把她直接送去戒舛荆但是肖叔叔呢,肖叔叔只要不发话,我做什么都不行。因为我的位置就是个闺蜜,并不是监护人。
“肖肖,就听我这一次劝,我希望你还能回到从前的样子,一切都是好好的,咱们再恋爱谈对象说婚嫁,记得我们说过等到对方结婚的时候,都要包一个大红包。现在,我还欠你一个大红包呢。”我对肖肖说。
我努力的只说美好的事,原来一起经历过的。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我这一段时间也看了一些戒舛鞠喙氐淖柿希要让他们知道生活还很美好。
“徐徐,谢谢你,我再考虑一下。”肖肖在我说干了嘴以后,终于勉强笑了笑,说出这句话。
只要她有反应,一切就都有挽回的余地,我松了一口气。
她看到我不再说这个问题,自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看着我的眼睛说:“徐徐,我让我老爸出去,其实是有一件事想托付给你。你知道就好。”
她的语气很平和,说起这话时,眼神也开始聚焦,不再那么涣散了。
“我说,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办。”我说。
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从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纸条,打开自己看了一眼,然后递到我手里说:“这个地址电话,还有帐号你都存一下,我如果去国外戒舛荆麻烦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每月往这个帐号上打三千块钱。这是一个养老院的地址,每年去交一次费用。”
我看了看手里的字条,是手写的,拆成了小土豆块,很规正的样子。
“然后呢?”我问,“在这里住的人是谁?”
她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也没必要瞒你,这是唐建华的爸爸。”
她说出这个名字,我就什么都懂了。
“你做这件事多久了?他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情况不是很好。”肖肖看着我说,“我很担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出什么问题,你不能让他知道这钱是我出的。”
我不解:“为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以为这是福利机构出的钱,我只是远远看过他几次。”肖肖继续说,“你只要不把我说出来,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她好像没了力气,微微闭了一会眼睛,睁开以后对我笑了笑:“就这点事是我放心不下的。”
“嗯,你放心。”我对她说。
她的表现很奇怪,话也怪怪的,但我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力气和我说更多,没往其它地方想。
“就这样吧,我再和我老爸商量一下。如果能出去,我近期安排一下就走。”肖肖说。
看到自己终于劝动了她,我心里也稍稍有点轻松,紧紧握住她的手说:“放心,一定能好的。如果你一个人太孤单,我会过去陪你一段时间。”
“不用。谢谢你。”肖肖温柔的笑了笑。
在这一刻,我觉得肖肖笑得美极了。
这一次和肖肖告别,我心里多了一点轻松,终于说动她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一直都很沉重,直到看见球球的笑脸。我心情才舒缓下来,刚弯腰抱起球球,就看到了顾覃之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我回来得这么早,有点惊讶的问:“怎么回得这么早,爸去打球了,还没回来。”
“忙完了,出去办了点事,顺道就回来了。”我抱了抱球球,把他递到顾覃之手里,然后自己去卫生间。
我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最近可能是因为生活正常起来,我的气色不错,脸上还稍稍长了一点肉。看起来脸都有点圆了。看着自己,我忽然就想到了瘦到脱相的肖肖,心里又是那种说不清楚的难受。
原来,我们以为彼此是最亲密的朋友,但是到了这种事上,不管多亲密的朋友,能带去的帮助少得可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即使是真心关心,也无暇顾及太多。
我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稍长一点,球球就迈着小步子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小手扶在门框上,探进脑袋叫道:“妈妈,妈妈……”
看着他,我心都快暖化了。
人或许真的需要有一个孩子,因为他是最深的牵挂,让你忽略自己受到的伤害,一往无前的朝着美好前进。
又过了一周,我听到了肖肖出国的消息,打电话和肖叔叔确认了以后,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满怀期待的说:“肖叔叔,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过一段时间我去看肖肖,咱们一起。”
肖叔叔在电话那边笑着应了两声,不知为什么,我听到他的笑声有点勉强。
我和顾覃之的生活步入了正轨,除了工作的事,生活上算得上一帆风顺。似乎,我一下子就越过了所有的苦难。进入到王子公主式生活的终点。
转眼功夫,球球满两岁了。
顾覃之和我因为对球球的内疚,决定这一次好好办一下生日宴。所以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把认识的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请到了,甚至还决定先在帝都办一场,再来H市办一场家庭式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顾覃之亲自设计的,流程,订酒店,宴请的客人名单,他与我反复敲定,最后才确认了下来。甚至。请柬都是他笨手笨脚用PS设计的,我要插手,他不肯,说要给球球一份来自爸爸的爱。
他愿意如此,我也乐得高兴,索性完全放手。看顾覃之忙这一切。
正日子到来以前,我们一家四口从H市飞到帝都,提前入住了订好的酒店,准备好好休息两天,然后精神满满的迎接球球的两周岁生日。
球球生日这天,天气很好。帝都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天空干净得让人觉得耀眼。
因为具体的流程委托给了专业的公司,我和顾覃之轮流抱着球球接待早到的客人。
我们预计是在十一点半开餐,差不多吃到下三点,关系好的留下来单独去酒店的娱乐层单聚。上午十点半开始,客人集中到来。
这一次,顾覃之真正的放下了身架,跟个尽职的迎宾一样站在最前面,但凡有人进来他都上去寒暄几句。
我抱着球球在休息室待了一会儿,准备出去看看情况,才推开休息息的门,就看到宴会厅的入口处聚了一群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步走了过去。
才走到人群外围,还没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郭景然从里圈挤了出来,伸手拦住我的去路说:“徐徐,咱们到里面等着吧,刚才有个人走错地方了。还在这胡闹,项东他们几个处理就好了。”
我看他说得挺自然的,就当了真,应了一声说:“走错场也没必要闹得不好看,好好劝劝,让他离开就行了。球球的生日,别闹了不愉快。”
“不会不会。”郭景然忙上说,同时还推着我往里外走。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忽然我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间的顾覃之,马上站了下来。我一停下来,郭景然有点急了,忙站到我正对面,挡住我的视线说:“徐徐,别在这儿了,走进去,里面好多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