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秀恩受
被迫秀恩受
贺南圳不太理解的看着她:“出什么事了?”
她很坚定的说:“我要下车。”
贺南圳半晌没有开腔。
戴林菲又说:“在前面路口等我回来。”
贺南圳还是不说话。
眼看红灯倒数的数字越来越小。
戴林菲恳切的看着贺南圳:“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回来。”
这次贺南圳发话,让她下车。
十分钟里,贺南圳盯着后视镜,看着她跑着去了一家花店,然后,抱着一大束兰花,快步走过来。
那花太大,太多,把她都淹没掉了。
戴林菲拍拍前窗。
司机看向贺南圳。
贺南圳点头。
车门打开,花束被放进来。
等到戴林菲再进来时,贺南圳的目光还在她身上。
“你买这个做什么?”
“如果等会用得上,就用。”
她认真的说。
贺南圳目光探究的看着她:“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戴林菲“嗯”了一声,带着一些小心:“我也是猜的。”
贺南圳警觉的眼神扫着她,出于那种家族的传统,他们可以掌握别人的一切,但不愿意别人猜到他们想什么。
戴林菲没有说透。
她留下余地。
万一错了,就说这花有别的用处就好。
但如果她赌对了,那么至少贺南圳不会再用,看花瓶的心来看她。
“到了。”司机提醒,两人才从沉默中回过神来。
两人下车,戴林菲看到阳雕“万代千秋”几个字的牌坊,她之前跟孟赢去过类似的地方。
那是去看孟赢的妈妈。
她去车头,取了兰花,抱在怀里,跟在贺南圳的身后。
贺南圳不发一言的往前走,路上开始下小雨,雨打在两人身上。
司机上来打伞。
贺南圳把伞让给戴林菲。
戴林菲看了一眼头顶:“不用的,这里亡者为大。”
司机把伞一偏,收掉。
那块墓地很远,但位置极好,坐南朝北最高处,还有一个凉亭遮风挡雨。
贺南圳站在墓前,看了一会,上面有旧年来过的痕迹。
几根香棍子,插在泥土里,没有腐化掉。
戴林菲不知道还要站多久,直到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还好是盘着的,只是前面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像黑色的刀片。
贺南圳侧过头看了看她。
戴林菲慢慢靠过去,脚下太湿,加上下雨,她着实有些冷,滑了一下,这一下正好半跪在贺南圳的脚下。
花束,跟着脱手砸在碑前。
戴林菲暗骂自己,太特么买多了,加上水,沉得死。
出丑了吧。
好在,她并不在意贺南圳如何想。只求过了这一关就行。
贺南圳也跟着蹲下来,他伸手扶住戴林菲,眼神有些恍惚。
她跟碑上的照片有相似。
特别是侧脸。
戴林菲余光瞟了一眼那上面的字。
生于一九九零,死于二零零七年。十七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