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 朕靠宠妻续命 - 故栖寻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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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柔韧的舌化作裹着蜜的凶器,带着不容抵抗的威势,撬开牙关,在席卷了整个湿润的口腔后,将与它纠缠的软红抵在坚硬的臼齿上,狠狠挤压、摩擦、欺辱。

说不上多有技巧,甚至有些粗暴与凶狠,带着蓬勃蓊郁的热与欲,侵略性十足。

雍盛被烫得头皮发麻,腰腹酥麻,但身为帝王的尊严仍让他一心想着反攻。

“戚……寒野……”他在热烈的间隙里终于找到透气的机会,失水缺氧的鱼一般张嘴吐息,“等……等等,戚寒野。”

“嗯,多叫几声,臣爱听。”

戚寒野一手掐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扬起纤长脆弱的脖颈,摆出承受的姿态,痴迷地啃咬那早已被吮得艳红的下唇。

“……”雍盛呼吸渐重,觉得自己仿佛掉入无边无际的业火炼狱,在不断往下陷落的过程中清醒地沉沦,他得花费许多心力才能在理智的废墟里勉强寻到一丝清明,沙哑的喉咙里锲而不舍地唤,“戚寒野。”

“臣在。”戚寒野被他喊得几近失控,忙丢开那勾人入极乐的软唇,转向颈侧慢慢地啄,苦笑,“阿盛,别再撩拨我了。”

贼喊捉贼,究竟是谁在撩扯谁?

对方同样喑哑的嗓音中饱浸欲望,雍盛听得心如擂鼓,亏他在如此境地中还能惦记着逼问正事,双手按着肩膀,一个用力,猛地将人压回棺材板儿,掰过下巴,喘着气,执拗地问:“……寒症。”

戚寒野努力平息着,情知此番是无论如何也搪塞不过去了,他有些不满,又像是连片刻的分离都不堪忍受,将人重新拉下,虚虚拥住,下巴磨蹭着雍盛发顶。

两人身体再次交叠,但刻意避开了关键处。

雍盛挣动了两下,都被掐着腰无情镇压。

“别得寸进尺!”皇帝耐着性子警告,像只色厉内荏的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以后都别想再碰朕。”

猫儿炸毛哈气,却让人只想欺他欺得更凶。

戚寒野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缠玩弄着他脑后的发丝,叹口气,老实交代:“坊间有一种药,能令男子抑制喉结,不生胡须,并使肤如凝脂肌如雪,长年服用者,看上去便与女子无异。”

雍盛听这描述有些耳熟,仔细回忆,一下子记起来,蹙眉道:“当年在庆春楼偷听,曾听邱业与苟亮提及过,说那些卖弄男/色的小倌儿……”他偷偷觑了一眼戚寒野脸色,轻咳一声,“寒症便是服用类似的药物留下的病根儿?”

戚寒野不置可否,他服用的比之那些小倌儿们用的,药性更强,效用更好,相对应的,毒性自然也更大。

雍盛不通药理,但直觉这类能强行改变体质的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怫然道:“这种不正经的东西也敢吃,你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那时我已过十岁。”戚寒野的嗓音淡下来,“虽常住醴泉寺参禅修佛,但逢年过节,总得回谢府走走过场。谢家人何其精明?不说谢衡,就是那主母向氏,也是眼光毒辣擅弄机心之人,我若稍有懈怠,露出了马脚,早就被挫骨扬灰,何以坚持到今日?是以未能等到变声之期,姑姑便弄来了那药,劝我服下,也算未雨绸缪。”

雍盛恼怒:“她可知道吃了这药的后果?”

“或许吧。”戚寒野道,“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药叫什么?”

戚寒野眸光微闪,道:“杨柳玉净。”

“好,既然知道了名字,李太医见多识广,定有所耳闻,到时配出解药来,你乖乖吃了就是。”雍盛略松了口气,又不放心地问,“除了时不时发寒症,可还有旁的什么不良症状?”

戚寒野说没了,还说一旦停用体貌就会恢复,寒症也会慢慢地好起来。

雍盛不太信,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心有余悸道:“此番发作的时候朕以为你都快死了。”

“只是瞧着骇人。”戚寒野把玩着他莹白的耳垂,看它在他的指间一点点充血变红,仿佛鲜艳小巧的樱桃,若将它轻轻含进嘴里,放在齿间啮咬,可会淌出甘甜美味的汁液?他这般眼瞳深沉地肖想着,不动声色地在阴暗处亵渎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唇角却挂着温润有礼的笑。

雍盛仍旧不安:“当真能好起来?”

“当真。”

“戚寒野,你若骗朕,待你病死了,朕可不会去给你哭坟。”

他恶狠狠的模样当真可爱,戚寒野趁势拧了一把他的脸蛋:“好,你别来,我也不愿见你哭。”

雍盛拍开他的手:“别闹。”

“好,不闹。”戚寒野收敛了颜色,又漫不经心地把玩起雍盛的手,“那段时日,我并不害怕被拆穿身份,也不担心越来越厉害的寒毒会夺去我的性命,我只畏惧一件事。”

“怕血仇难报?”雍盛想当然地道。

耳边却传来戚寒野低沉的笑声:“当然不是,我从不怀疑有朝一日会手刃仇雠。”

狂妄。

男人的强大与自信取悦了雍盛,他扭头在戚寒野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道:“不愧是朕看上的人。”

“那……你到底怕什么?”

像戚寒野这样的人,还会有惧怕的东西?

戚寒野对上他湿润晶亮的眼睛,慢慢道:“人前人后长年扮做另一个人,总怕哪一天就忘了自己。”

忘了……自己?

雍盛愣住,不知为何,他瞬间明白了戚寒野的意思,就像自己,明明是现代普通人的灵魂,长在和平年代,接受着众生平等的教育,一次突兀的穿越,竟就成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封建帝王,日日与不知是人是鬼的官僚侍从打交道,过得如履薄冰,前怕狼,后畏虎。

戚寒野又何尝不是?

明明曾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却要涂脂抹粉扮做女儿模样,面具底下是另一层面具,在欺人中自欺,不断地变换着身份,亦不断地用仇恨镇压真实的自我。

每每午夜梦回,雍盛会心生迷茫,前生是否是一场梦,他是庄周还是蝶?

戚寒野想必也是如此。

“所以你不愿再做回谢折衣。”雍盛俯身,怜惜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朕懂了,以后朕再也不会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

“曾经的确不愿,但如今你已助我破了心魔。”二人近在咫尺,目光又不自觉地痴缠起来,“你说不论我是谁,不论我拥有什么样的身份与样貌,你看上的都是我这里。”

戚寒野抓起雍盛的手,贴上他跳动的心脏,眼神里多了几分豁达与坚定:“无论我是谁,这里对您的忠诚与守护您的信念始终不变,只要这份心意不变,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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