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无本的生意骨胶脱毛 - 守陵娘子山食纪 - 绿豆红汤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22章无本的生意骨胶脱毛

第122章无本的生意骨胶脱毛

还没进院子,陶椿先喊一声:“大嫂,我们回来了。”

姜红玉已经听见脚步声了,闻声是自家人回来了,这才叫小核桃去把门上的门栓擡起来。

“爹,小叔,你们可回来了。”小核桃兴冲冲跳出去。

“嗯,回来了,还带了野猪肉回来。”邬常顺先进门,进门先闻到一股鸟毛打湿的腥臭味,这才看见姜红玉在拔鸟毛,盆里乌压压的都是鸟毛。

“野猪岭上的野猪多吗?狼群都饿得下山了,它们没饿死?”姜红玉问。

“野猪有獠牙,能挖洞能刨土,树根、草藤、黄精、山药,还有掉落在地上的板栗、山楂,这东西它们吃不完,哪会饿死。”邬常顺摇头,他把野猪肉丢盆里,继续说:“得亏去年打了十几头野猪,不然今年野猪岭上的野猪更多。”

陶椿和邬常安也进来了,她拿盆舀热水,问:“接下来你们巡逻还要去野猪岭打野猪?”

“对,趁母猪还没生崽子,多猎几头,秋天能少几十头。”邬常安说,“我们这趟回来也是为了多备点粮食,再拿两床褥子,接下来几天估计会歇在山谷里。”

“睡在老陶匠隔壁?老三,你夜里怕不怕?”姜红玉问。

“我也问过他,他说不害怕,但天一黑,他就往人堆里钻,别说一个人出门,就是叫他单独去灶房盛碗饭,他都急得要跑起来。”邬常顺语带嘲笑。

陶椿朝邬常安瞥一眼。

“看啥看,我大哥胡说的。”邬常安装腔作势地嚷一句,颇有不打自招的意味。

邬常顺和姜红玉不约而同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嘻笑声,就连小核桃也嘻嘻笑,陶椿顾念他跑回来喊她去看杀猪的情谊,忍着没吭声。

人都到齐了,姜红玉停下手上的活儿,也洗洗手先吃饭。

晚上煮的是粥,还用晌午的剩饭炒了两盘干饭,菜是酸笋炒熏肉片,还有一盘醋溜白菜。邬家兄弟俩饿了,一人端一盘炒饭,饭上浇白米粥,再拌上酸笋和肉片,一起往嘴里扒。

家里多两个男人,这顿饭吃到最后一点不剩,就连番薯粥都吃光了。

“饭还是做少了,我想着有炒饭,煮粥的时候就少抓了两把米。”姜红玉说,她切两块儿野猪肉拿出去扔了喂狗,又进来问:“老三,要不要给柴房里的花斑狗喂几片肉?”

“行,才宰杀的猪,肉上血气足,狗吃了有力气。”邬常安接过刀,说:“我来切肉。”

“常顺,你要没事就洗洗先睡,我跟弟妹今夜熬一会儿,把剩下的鸟收拾出来。”姜红玉喊。

夜色的确是深了,主要是宰猪分肉耽误了时间,陶椿也叫邬常安洗洗先回屋睡觉。

邬常安还有点不情愿,他昨夜没回来,明早一走又不晓得哪天才能回来,他想跟她单独在一起多说说话。

“鸟毛不能明天再拔?”他问。

“不能,鸟身上带伤口,搁这水里泡一夜,明天肉都臭了。”陶椿擡头看他,故意问:“一个人睡还害怕?”

邬常安“呵”一声,回家了他还怕个啥,他可是有女鬼大人护着的。

姜红玉一脸兴味地看热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三这是想媳妇了,她倒要看看他今儿能不能拉下脸把陶椿磨回去。

邬常安多看陶椿几眼,见她不接茬,他只能作罢,端着半碗野猪肉去隔壁柴房喂狗去了。

邬常顺进来打水,顺手把小核桃领走了,免得她过一会儿困了,姜红玉还要把他拽起来给孩子脱衣裳洗脚。

陶椿和姜红玉得了清净,妯娌俩不用在旁处分心思,一心埋头薅鸟毛,一手拽俩腿,一手薅着鸟毛拽。这道拔毛只薅大羽,不讲究精细,细绒不用特意拔,她们明天打算熬骨胶,用骨胶来脱绒毛。

邬常安喂了狗提桶来打水,他还不死心想勾陶椿一下,然而见她头都不擡一下,他只能磨磨蹭蹭地走了。

这下是彻底清净了,灶房里只剩下拔毛的细微断裂声混着水声。

一直到油盏里的灯油快烧没了,陶椿和姜红玉才忙活完。

姜红玉在飘了厚厚一层鸟毛的水里摸一圈,确

定没有鸟雀了,她甩甩手,说:“弟妹,我俩把盆里的水擡出去倒了。”

灶门打开,还守在门口的黑狼和黑豹伸着懒腰站起来,摇着尾巴跟她们往院外走。

一盆脏水倒路对面的沟里,陶椿和姜红玉转身快步往屋里走,两只狗跳到沟里嗅一圈,舔了一嘴毛才舍得回家。

“来,给。”陶椿扔四只鸟出来。

黑狼和黑豹立马高兴了,两只狗叼着鸟肉跑了。

陶椿和姜红玉把拔了毛的鸟过两道水,洗干净后分装在两个筐里,用绳子吊起来悬在院子里的树上,屋外冷得能结冰,鸟肉吊外面不腌也不会有味。

灶房收拾干净,妯娌俩各提一桶热水回屋了。

陶椿一进门,邬常安就醒了,他睡前给她留了灯,这会儿一睁眼就看见她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脱鞋。这间屋实在太小了,随着他搬进来,添了一把椅子和两个衣箱,再有几双鞋,留给走路的地方越发狭窄。

陶椿一擡头瞟见他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冷不丁吓了一跳。

“醒了也不晓得说个话。”她白他一眼。

“等我下次回来,我们搬到隔壁去吧,我之前住的屋子比这间屋宽敞一些。”他侧过身说。

“行啊。”陶椿没意见,她脱下棉袄,捏一撮皂角粉搓洗手上的腥臭味,反复洗三遍,手上只余皂角的味道才罢休。

邬常安下来从水桶里舀一碗水,陶椿余光瞥见,说:“这个水没烧开,不能喝。”

“我不喝。”

陶椿闻言就没说了,她捧水洗脸。

邬常安蹲在床边给泡羊肠套子的碗换一道热水,接着把碗移出来放在明眼处,他躺回床上。

陶椿一转身就看见了,她朝床上瞥一眼,笑着去拿洗下身的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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