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

谈恋爱

季叶霄身着黑色羽绒服，脖子上带了个灰色围巾，戴着个黑帽子，朝她笑了笑。

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原本热闹非凡的早市在这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季叶霄看了眼她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见了，我俩缘分实在是不浅啊！”

他最后一句话让余林林不知道该怎么接，朝他笑了笑解释：“我姥姥家在这边，我们过来拜年，你呢？”

“我也是过来拜年的，我姑奶奶今年九十，过来看看她。”

余林林点点头，哦了两声。

那挺长寿了。

“那祝你姑奶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啊。”

听到她的祝福，季叶霄点点头，低头望去却被她那一脸诚恳的样子逗笑，他也笑着，替他姑奶奶应了下来。

“你一个人啊？”

余林林下意识地就嗯了声，反应过来后连忙摇摇头：“不是，我表弟也在。”

季叶霄闻言，朝她身后看去，余林林看到他动作后，又开始摇头：“他不在这，在前面的网吧里。”

他知道前面有个网吧，距离还不近，瞧着她这大包小包提着也费劲，便伸手给她提了些，减轻她的负担。

季叶霄把东西提过去后，余林林也轻松了不少，她手里就还只剩下那大袋鸡蛋汉堡，她举到两人面前。

“吃吗？这个真的好好吃！”

季叶霄摇摇头，客气地拒绝道：“我刚吃了早饭出来，还不饿。”

“那好吧。”

幸好不吃，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鸡蛋汉堡挺油的，像季叶霄这种保持身材的人应该是吃不了的。

但人家好歹帮忙提了袋子，不请人吃东西多少会不好意思。

她眼睛一亮，瞧见街旁有摊贩卖冰糖葫芦的，连忙拉着季叶霄走过去。

“那我请你吃冰糖葫芦吧，反正这个天气，短时间内糖也不会化。”

“…不用了。”

“不行！你帮了我，我就得答谢。”

季叶霄犟不过余林林，只好接过了她买的冰糖葫芦，两人走在去往右街的路上。

“新年快乐啊。”

“你也是。”

“你会在东市呆多久啊？”余林林侧仰头问他，肩膀是不是碰撞在一起。

季叶霄空出一只手来接了一朵细小的雪花，有人说，每朵雪花都是不同的形状，现在细看，的确是这样。

“大概初六左右就要回南川。”

余林林点点头：“那比我们早一天。”

话音落下，两人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默，季叶霄张了张口，但实在找不到一个好的契机开口说话，等到距离网吧越来越近后，终于，主动向她发起了邀约。

“那回了南川你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余林林仔细想了想，脑海中也没有什么计划：“也没什么事要做，可能就是看书学习吧。”

“那我们几个聚一聚吧。”季叶霄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接着补充，“趁着快要开学大家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好啊，那我给酥酥说一声！”

见她答应，季叶霄眼底的笑意加深：“那我去问问其他人。”

“嗯嗯。”

余林林和他悠哉悠哉地走在路上，时不时咬一口糖葫芦，糯米纸因为雪花飘落在上打湿，不小心黏在鬓发上。

她用手肘刨了刨，没刨掉。想伸手去挠，但糖葫芦在手上，只会越沾越多。

“别动！”

余林林在季叶霄低喊声中停下了动作，双眸无辜地擡头看他。

“怎、怎么了吗？”

“越来越多了。”他把手上的东西全换到另一边，空出一只手来，“我来帮你。”

他伸出手来，朝着她靠近，两人此刻的距离不过一拳，他的头抚上余林林的头发丝。

余林林的头一动不动，她瞪大双眼，趁着他的注意力全在那糯米纸上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们俩的距离好近，近到她都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绒毛，她的呼吸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沉，季叶霄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头看了她一眼，笑了又将视线转到头上。

“马上就弄好了。”

他细心地将黏在头发丝上的糯米纸取下，等到彻底取干净后手还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察觉出他一直没下一步动作的余林林，用眼神瞟了他一眼，安安静静地，只有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