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48真结局
纽约地铁迟早要完,等等，这好像不是纽约地铁——
克拉拉·肯特从睡梦中清醒，她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快要滑下去了，又被她眼疾手快地扶了上去。她和她的朋友刚刚依靠哄骗无知氪星人康纳获得了最后世界碎片需要的东西。康纳比想象中的要好骗得多,克拉拉带着他在不停的城市飞了几圈就拿到了收集度。
然后是——一阵白光。
再次醒过来克拉拉就在这里。
她打量着四周,这里比纽约地铁更加干净一些,地铁内部墙壁上的喷漆也消失了,空气中缺少了那股混杂着玉米片和汗臭的味道。
克拉拉摘下眼镜,她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那是一个穿着红蓝色制服的氪星人,克拉拉认识她,她曾经在系统的帮助下看到过那份记忆。
那是重启前的超人【克拉拉】，她的双鬓有雪白的头发,微笑时眼角也有淡淡的细纹，时间门终究是在太阳之女身上留下了痕迹。
他们坐在大都会的地铁上，克拉拉之前经历过类似的情景,完成正义领主世界的碎片获取后她也出现在另一个“世界”并从灰蝙蝠那里拿到了世界碎片。
此时的场景和之前有点像，克拉拉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布鲁斯】呢？”克拉拉问，“还有【戴安娜】和【哈尔】？”
“他们在另一边的车厢。”穿着红蓝色超人制服的【克拉拉】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厢。
克拉拉向左边看去,地铁车厢之间门的通道被门隔开了，透过门上那扇小小的窗户克拉拉能看到另一节车厢【布鲁斯】的影子。
他的脸恢复了正常，不再是狂笑那副苍白的样子,【布鲁斯】坐在车厢中和对面的人说着话。他的车厢比克拉拉的更脏乱，克拉拉伸出脑袋,她看到了【布鲁斯】那节车厢地面上的烟头还有墙上的涂鸦，以及【布鲁斯】钢蓝色双眼注视着的的那个人，是【阿尔弗雷德】。
克拉拉右边的车厢是【戴安娜】,克拉拉看到她站在车厢正中间门，双手抬着那条长长的金色套索，她表情欣喜地和对面的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分享着什么。
“他们看不到我们。”坐在克拉拉对面的人解释道，她在克拉拉发出疑问前先说了出来，“【哈尔】在【布鲁斯】旁边那节车厢，【克拉克】之前就经历过这些。虽然他因为重启丢失了记忆，但也不必再经历一次了。”
“【克拉克】表现得如何？”她问。
“小时候挺气人的，”克拉拉认真地回忆着她和【克拉克】之间门的事情，“长大了也不怎么乖，但起码没有成为一个坏蛋。”
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克拉拉】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回复我，他成为了一个纯粹的好人。”对于重启前的超人而言，没把【克拉克】教育好是她的一大遗憾。
“那要看你对‘纯粹’的定义了，”克拉拉实话实说，“在我看来，他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克拉拉】长舒了一口气，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年轻的氪星人说道：“那就好。”
“时间门差不多了，”年迈的【克拉拉】站了起来，她红色的披风刮过座位，“你睡了很久。”她了却了一桩心事，现在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克拉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时间门那么快，她问：“你没什么话对我说的吗？虽然我们严格意义上是两个人，但我以为……”
“但你以为我会作为前辈给你传授些经验？”【克拉拉】替她说完了后面的话，她挑眉说道，“我以为你已经从这之中学到更多的东西了。”
那些关于正义与邪恶之间门模糊的界限、超级英雄的权利与原则……在那几条岔路口前，每次选择都会让他们走上不同的道路。有的世界让克拉拉感到遗憾，有的世界让他们感到后悔，也有的世界让他们感到愤怒……
克拉拉想，她穿越以后来到的世界是一个很好的世界，那里的超人依然是明日之子，蝙蝠侠依然是黑暗骑士，正义联盟仍在满世界地跑着，为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
克拉拉从他们的合作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但这不代表着她能成为他们。
“克拉拉，”那个年迈的氪星人轻轻地和她说，“别让我们定义你们的故事。每个世界都是不同的，哪怕同是红披风的超人也是如此。”
“我期待着你们开启的新故事。”
克拉拉握紧了她的手，她笑着答应道：“我答应你。那绝对会是一个不错的新故事。”
“我的站到了。”地铁门被打开，外面雨雾缭绕，看不清任何东西。年迈的超人朝她挥了挥手，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临走前，她对克拉拉说道：“等到【布鲁斯】拿到最后一片碎片你们就会离开了，再等一会吧，克拉拉。”
克拉拉看着重新闭合上的地铁门，她有些意动地看了几眼【布鲁斯】的那个方向，慢慢地飘了过去。
【布鲁斯】已经和【阿尔弗雷德】坐在了同一边，克拉拉靠近那扇窗户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了谈话的尾声。【布鲁斯】不经意间门抬起头，隔着玻璃和克拉拉对视了一眼，明明克拉拉知道男人看不到她，她却产生了被看穿的感觉。
【布鲁斯】笑着低下了头，他用手遮住唇在【阿尔弗雷德】耳边说着悄悄话。听到他说什么的老管家有些呆滞，但很快就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他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放在了【布鲁斯】的手心里。
他手心的碎片不断放大，逐渐吞没了地铁里的所有人。
……
……纽约地铁迟早要完，等等，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
在黑框眼镜刚准备滑下来的下一刻，克拉拉一手把它扶了上去。她看了一眼四周，地铁依旧那么整洁，这里是大都会市的地铁。
是克拉拉所在城市的地铁站。
她身上的cosplay制服依旧变成了克拉拉衣柜里面的常服了，克拉拉对这件事早有预料。毕竟他们的世界是两个世界的合体，在这之前之所以【克拉克】的世界影响更深是因为第一块世界碎片是重启前的他找到的。
而现在，拿到了三片世界碎片的他们补全了世界漏洞，两个世界的融合程度更深，来自克拉拉世界的影响程度也增加了。
他们的世界再次有了大都会、哥谭、中心城、海滨城、星城……
克拉拉从地铁跑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跑过来找他的【克拉克】，还好克拉拉有先见之明地按住高中生的脑袋，否则他们两个拥有着钢铁之躯的人在没防备（没使用生物立场的情况下）碰撞到一起绝对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被克拉拉按住脑门的【克拉克】两手伸直，他想要一个大大的拥抱，无奈被克拉拉挡住了：“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又回来了，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吧，克拉拉？”
“记得。”克拉拉犹豫了几秒，她抱住【克拉克】，说实话，有那么一点热，“你表现得超棒。”她的语气夸张了些，像是幼儿园的老师表扬刚学会字母a的小孩，但明显【克拉克】很受用。
克拉拉和【克拉克】聊了几句，但没多久【克拉克】的手机就收到小亚历山大催促的短信。克拉拉千叮咛万嘱咐别把那些复杂的事情告诉小亚历山大，在【克拉克】保证了三次之后才放他离开。
送走了自己的表弟，克拉拉朝自己原来的目的地前进。
他们的朋友【奥利弗】预订了一家酒店，星城的富豪财大气粗，整家酒店都被他订了下来。哪怕他今天没到场，也让他的朋友【布鲁斯】替他出席了。
克拉拉觉得自己是第一个到的人，好吧，她承认她用超级速度作弊了，但是比起让别人等待，她更喜欢等待别人。
“第一个到的人是我。”【布鲁斯】从电梯上走下来，他和克拉拉一样穿着常服。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克拉拉的衣服：“你想去买几件新衣服吗，克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