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敢晾老子
冯典回到训练基地后,就开始全身心训练他的二百名学员,考虑到这些学员将来是总部和各县的训练人才,冯典对他们的训练非常严格,要求比第一期还要高,这些人的水平决定了整个镇安司团队的整体水平,一点也不能放松。在这期训练中,冯典将前世的军训项目全部用来操练这些学员,他每个动作都要做无数次,他和学员们一起训练体能,一起挥汗如雨,一起忍受日晒雨淋。
学员们见教官年纪不大,但耐力超好,能力超强,关键是与他们同吃同住,不搞特殊。
冯典把自己所掌握的全部间谍知识都教给学员们,并时不时说几句报效王上,报效朝廷之类的话,他敢肯定其中有国君的眼线。
冯典训练期间,吴恭之,敖英和方阳三人经常来参观,当他们看见学员们列成标准的方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喊着统一响亮的口号声时,三人都觉得无比震撼,这个王阅之真乃神人也。
好多次,吴恭之都想问冯典有没有去找他侄女,但当他看见冯典和学员们同样一身泥水汗渍时,他又开不了口了。
冯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白天拼命训练,晚上还给学员们上理论课,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让吴恭之无法叫他去吴敬之家,免得看见姚氏和吴碧娴这一对势利眼母女。
三个月的训练期终于到了,镇安司一万五千套装具也制造完毕,第二期学员离开前都换上了飞鹰河山服,挂好劈荆刀,系好腰牌,这会真真正正有了王室飞鹰卫的威武气派。
又到分别的时候了,学员们自然万般不舍,冯典不再像上次一样控制不住情绪,而是发表了一通极富感情的演讲,将学员们情绪调动起来。最后,冯典鼓励大家回到岗位后好好干,将来大家都前途无量,成为保卫王室的坚强柱石。
这些人回到岗位后,在编一万五千名飞鹰卫正式换装,每个人都领到了两套飞鹰河山服,一把劈荆佩刀,一块表明身份的腰牌,此外,刑讯室还配备一整套刑具,至此,镇安司开始雷厉风行的打击反叛势力。
冯典虽然为镇安司培养了四百名人才,算是镇安司第一大功臣,但奇怪的是,大家都换装了,他却没领到任何一样东西,只能便装上班,在官衙里像个闲逛的外人。
所幸的是,镇安司总部的守卫都认识他,不然的话,连大门都进不去。
第二期学员毕业返岗后,冯典又没事干了,也没人安排工作。冯典郁闷了,他仔细一想,自己没讨好吴恭之,疏远了敖英,这下被当成衣服晾起来了。
冯典不免暗骂,我糙,老子尽心尽力把你们需要的人才训练出来了,现在好了,老子倒成了多余的了,既然如此,老子走就是。
冯典一挥袖,大步走出官衙,回到临时住处,将衣服和钱一收,搭了一辆马车,回向阳县了。冯典来镇安司总部已经半年了,现在还真有些想爹娘了。
回到家后,冯典见爹娘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说着话,似乎在追忆过去。
冯典走进院子,突然蹲在王斗金夫妇前面,“爹,娘,我回来了。”
王斗金夫妇吓了一跳,看清是儿子后随即高兴地站起来,把冯典全身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儿啊,你黑了,也瘦了,娘还以为你去享清福了,没想到你是去受罪啊。”郑氏边说边抽泣。
王斗金生气道:“妇道人家懂啥,咱大锣是黑了一些,但比以前壮实多了。”王斗金拍了拍冯典肩膀,点头确认道:“没错,这小子这身子骨确实比以前硬朗多了。”
这时,郑氏问道:“儿啊,吃饭没有?”
这一提醒,冯典才发现饿极了,于是笑道:“我太着急回家了,一路上没怎么吃饭,还真饿了。”
于是,一家三口进屋,郑氏做饭,王斗金问道:“大锣,你不是说去郡里给敖老板帮忙吗,怎么变得又黑又瘦,爹还没有老糊涂,你还是说实话吧。”
冯典叹气道:“爹,其实我是去镇安司了。”
王斗金惊讶道:“镇安司,听说是一个权力很大的衙门,里面的人都穿着飞鹰服,带着刀,凶得很,整天到处抓人,听说咱们村的张一是个管一百人的头目,还带头抓了不少人,你在里面是什么官,管多少人?”
冯典耸肩道:“刚开始时我是个训练使,官职和张一一样大,但是我不管人,现在我无事可做,无人可管,被晾起来了。”
王斗金点头道:“哦,那你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上官了吧?”
冯典笑道:“老爹果然神机妙算,事情是这样的……”冯典把他去吴敬之家发生的事和处于吴恭之和敖英之间尴尬的处境说了一遍。
王斗金感慨道:“大锣啊,官场不好混,你就去做其他的嘛,你现在名声在外,做什么不能赚钱呢?”
冯典叹气道:“唉,做什么都不容易啊,我先休息两天再说。”
这时候,郑氏把饭菜端上桌笑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冯典笑道:“娘,我和爹说些我在郡里做事的经历呢?”
郑氏盛饭笑道:“边吃边说。”于是一家人边吃边聊,冯典编了一个笑话,把郑氏笑得前仰后合,王斗金心里却不是滋味。
郑氏问道:“大锣,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才回去啊?”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想另外谋一份差事。”冯典说道。
“上个月你舅舅来我们家看你,我们告诉他你去郡里帮敖老板做事,他说帮商人做事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去县里做个小吏,娘以为你舅舅说得不错,先做小吏,好好做总会变成大官的。”
“那我明天去舅舅那里看看,劳烦他给安排个差事。”冯典说道。
话分两头,镇安司换装后,各地飞鹰卫被专业训练了一段时间,训练结束后,各地镇安司陆续将荣誉会十五个分会长和一些大头目抓捕,进行严刑拷问,除了两个分会长自尽外,其余十三名分会长和大头目都供出自己的手下人员名单,但大家对总会长姓甚名谁却一无所知。
这位总会长是个极为谨慎小心的人,分会长不能主动约见他,都是他派人临时告知见面地点和时间,他和分会长见面时一直穿着宽松的黑袍,披着黑斗篷,戴着黑帽子和黑色面具,说话瓮声瓮气,没人看得出他是胖是瘦,是男是女。
看着这份情报,吴恭之对敖英和方阳说道:“俊雄,日升,这个总会长真是太狡猾了,不抓住他就不算摧毁荣誉会,可是要抓住他却也不容易,不知你们两个有什么好办法。”
方阳抢先说道:“指挥使,属下是主管人事的,不善于搞情报和找人,属下也没什么好办法。”
吴恭之虽然对这种推脱的说法不满意,却也没办法,毕竟隔行如隔山。
敖英说道:“指挥使,属下以为要抓住总会长,必须要先抓住他的贴身护卫,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方阳竖起大拇指,吴恭之却反问道:“那俊雄说说,如何抓住总会长的贴身护卫。”
敖英耸肩道:“对不起指挥使,卑职只能想到这一点了,再进一步就无能为力了。”
这时候,吴恭之突然想到冯典,于是说道:“王阅之肯定有办法,把他叫来。”
敖英苦笑道:“指挥使,王阅之已经三天没来官衙办差了。”
吴恭之说道:“怎么回事,难道他生病了。”
敖英摊手道:“这个卑职不甚清楚。”
吴恭之不满道:“这个王阅之搞什么鬼,关键时候找不到人,咱们抓捕荣誉会的动静很大,王上肯定知道了,要是再无限期拖延下去,你我丢官事小,丢命事大,你亲自去住处找他,务必把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