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悲惨下场
吴敬之狂喜，想不到姚氏这么快就屈服了，他还以为要费很多事呢。姚氏既然已经服软，吴敬之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于是说道：“夫人哪，当初要不是你嫌弃王阅之的出身，他可能已经是咱家女婿了，这次你干的事实在糊涂啊，要不是王阅之大度，这事已经到处传扬了，你明天道歉一定要真诚，以得到楚府原谅，否则我只好辞官躲祸了。”姚氏跪在地上，脑袋点得像鸡啄米一样，她怎么可能让吴敬之丢掉官职，去过老百姓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姚氏换上一身粗布衣服，披散头发，一个人去楚府，见到楚汉秉后，姚氏噗通一下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承认自己所犯的所有错误，并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楚府死亡的两个家丁吴府加倍赔偿。
楚汉秉觉得胸中怒气已消，于是答应不再追究此事。姚氏得到原谅，心中石头总算落地了，吴敬之官位保住了，她对楚汉秉千恩万谢后就回家了。
当天晚上，吴敬之一脸寒霜回家，把本来还挺高兴的姚氏吓了一跳，姚氏战战兢兢问道：“老爷，怎么了。”
吴敬之瞪了她一眼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王上今天在朝堂上把我当众训斥了一顿，说我治家无方，丢了朝廷的脸，以后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就不用干了。”
姚氏听后低着头，带着哭腔说道：“老爷，妾身真知道错了，妾身以前太任性，今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切都听老爷的，老爷怎么说就怎么是。”
吴敬之叹气道：“夫人哪，你若是早点觉悟就好了，我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不好做人，也不好做官哪。”
姚氏一下瘫坐在地，哇哇大哭，她终于知道自己任性的后果有多严重，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会倒流。
冯典作为镇安司副指挥使，是没有资格上朝的，朝堂里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道。
吴敬之被骂的第二天，华渊又召见了冯典。他笑着对冯典说道：“阅之，你很好。”
冯典听懵了，问道：“陛下，微臣愚钝，请示下。”
王上笑道：“阅之，我堂兄和姚氏的事情你处理得很恰当，孤家很满意。”
“王上过奖了，这些都是臣应当做的。”
“为了我堂兄的事，你还挨了一顿打，挨打也不算什么，只是没收了对方的财产，也没闹出人命，很好。”
冯典脖子一缩，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想不到这事王上都知道了。“王上，臣下次不敢了。”
王上摆手笑道：“阅之，孤家没别的意思，那些个赌坊太不像话，连孤家的堂兄都敢下套，简直不知死活。”
华渊这招高明，既告诉冯典，你小子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又夸他做事有分寸。
“为王上分忧是臣子的本分。”
“阅之，听说你八月十六成亲，孤家要送你一件礼物以示褒奖和祝贺。”
冯典赶紧磕头谢恩，“谢陛下厚礼，臣代表全家祝吾王龙体康健，万寿无疆。”
华渊拍了两下手掌，一名太监便拿来一副卷轴递给冯典。冯典高举双手接过问道：“王上，臣能打开看看吗？”
华渊点头，冯典徐徐展开卷轴，“佳偶天成”四个笔力遒劲的大字跃然纸上，边上是“景宁十四年八月十二于御书房”一行小字，盖的是华渊私章，印出的字是“江心钓叟”，这是华渊的别号。冯典虽不是很懂书法，但仍然觉得华渊这些字写得很有气势。
冯典假装惶恐道：“王上，臣必将这幅墨宝精心装裱，供在堂屋供子子孙孙永世瞻仰。”
华渊笑道：“好了阅之，孤家还有事，你去吧。”
冯典磕了几个头，把卷轴卷起来离开王宫，随即找了家装裱店，把这幅字交给装裱师，这家伙把上面字一一看完，随即哆嗦道：“客官这幅字恐怕要用黄金边框来装。”
冯典不满意道：“老板看我像有钱人吗，还黄金边框，你给我用黄铜边框就行。”
“这恐怕不妥吧？”
“你装不装，不装我找别人去，啰嗦。”冯典不耐烦道。
装裱师不敢多说，赶紧量好尺寸，用铜边框装裱好交给冯典，冯典给了钱后抱怨道：“你这铜边框太厚了，费力又费钱。”
装裱师一脸无辜，腹诽这个人太抠门，太刻薄了，太难伺候了。
冯典回到官衙，正好遇到前来汇报的夏潜龙，冯典问道：“潜龙，说说顾大全的事。”
夏潜龙回答道：“副指挥使，顾大全是一个在北部边关做生意发家的生意人，他将大华的铜和铁卖给胡人，又从胡人手里买进马牛羊等牲口，卖给北部几个郡县，就这样，顾大全积累了大量家财。
“顾大全的八个小妾查了吗？”
“都查了，前面七个都是华女子，身家清白，没有问题，第八个小妾是塞外胡女，一个半月前新纳的，长得极为美貌。
“嗯，顾大全对那个胡女小妾如何？”
“顾大全对她非常宠爱，经常在她房间过夜。”
“胡女小妾有没有出去过？”
“经常一个人出门。”
“出去都做些什么？”
“都是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用品。”
“嗯，顾大全和朝廷官员有往来吗？”
“有，顾大全和兵部防御司郎中毕有运常有来往，两人关系不错。”
“潜龙，你做得很好，辛苦了，毕有运，顾大全和胡女小妾都有问题，你要加派人手，所有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要重点调查监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去吧。”
“是，卑职告退。”
冯典摸了一下嘴角，向敖英办公室走去。敖英看见冯典推门进来，放下手中文件笑道：“哟，阅之来了，快坐。”
冯典严肃道：“老敖，有个情况要给你说一下！”
“哦，看来这件事很重要，你且说来。”
“一，商人顾大全纳了一个胡女小妾，二，顾大全和兵部防御司郎中毕有运来往密切，三，胡女小妾经常出门买东西。”
“哦！你是说胡人在从兵部获取军事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