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这么多书,看到何年何月是个头啊?”勾陈上宫不由得感慨一句,现在他还真的是没有这个时间瞎耽误下去。
眼看着懿翾的实力与日俱增,而且他们手里还掌控了夕沅上神,这么下去叫板天庭,对抗六界,那还真是指日可待。
“异沉镜可能看看吗?”
勾陈上宫看着面前的这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仅仅是表面平滑,现在却看不出来任何可以当做法器的本事。
“应该是可以的,只是我等法力太低,这……”
隐元确实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勾陈上宫左右看了看这个异沉镜,知道这是北宸原来用在观察妖界的法器。
他现在想看看西境瑶池那边是不是也能从这个异沉镜里看的到,而今能探知西境情况的也就是着异沉镜了。
平滑的表面渐渐从中间呈现出来一阵雾气,而后渐渐氤氲出来一些彩色的光,之后就是一些景象,但是看到的也就是崇山峻岭,然后就是一些山川湖泊。
隐元也跟着一起看了良久,却怎么都看不出来这到底是哪里,看是像是人界,却不像是西境瑶池。
勾陈上宫紧接着再次运息,内息推出,此时异沉镜中的画面就又转了一下,却还是一些风景而已,不管怎么转来转去的,都只是一些山水,甚至连建筑与人烟都没有。
大约也是看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可是怎么看也都是这些,勾陈上宫也是觉得乏味,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自然就失去了耐心。
难道是他的道行不够?
上次大战之时,勾陈就这么败给了懿翾,心有不甘,这会儿他想着应该是懿翾法力过于强大,她的结界而今自己也都无法破解了。
越是这样,越是觉得懿翾真的太过于可怕。
当年的懿翾在天界之时,与她现在那可真是判若两人,且不说这长相上已经是惊为天人,就是与她对战时候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强大的邪魔之力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有人能与此种邪魔之力相当,那就是——旨佑。
不过除此之外,她还有红莲业火,还有妖界王族的血统,这么说来,懿翾应该比旨佑更加强大,更阴毒……
“你到底想没有想到怎么样给我个解释?如何处置这个怪物,将她的血源源不断供给与魔族兵士?”
懿翾确实是没有了耐心,想着倾渊就是这么莫名救下来我,她才不会就此罢手。
“就这么一刀了结了她的性命,这身上的血液自然有限,而……如果就这么养着她,用这个,我想就能做到了。”
倾渊张开手掌,懿翾伸头就这么看了过来。
竟然是水蛭,那黑乎乎的小东西此时正在倾渊掌中的结界里不停地扭动着。
“水蛭?”
“是,不过这种水蛭非同一般,我已经将此种水蛭精进,每日都可以从她的体内吸出血液,另外就是水蛭吸血量有限,我想圣女必然不会想让兵士们有什么越矩的行为,每日给兵士的血量自然也就有了控制,他们也永远只能是兵士了。”
倾渊的这番话自然是深得懿翾之心,字字句句都十得体。
“如此一来,倒是尊上思虑周全,竟让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这一世也就只能做我们魔界的血囊,这样我们与神界,仙界对抗之时,胜算就会更大了。”
懿翾的嘴角上翘非常,那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她的眼中而今只有踏平天界。
倾渊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懿翾,心里却一阵翻腾。
他一直都在想着该如何保下她,看着她那一幅鬼样子,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好,还是该厌弃好。
五味陈杂,他想做的就是不愿意让她就这么死了。
这番说辞,自然也就费了他不少的思量,怎么说,如何说才会让懿翾不会起疑心。
而且现在在懿翾的身上,倾渊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懿翾现在似乎比之前眼神又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曾经她还说过自己与她是一母同胞的姊妹,而现在,她压根就没有在了这样的顾及。
难道……
曾经见到过她有些怨气,听闻是因为什么通感,他派在这里端茶倒水的下人自然也会给他汇报,懿翾的所有。
现在竟然没有了这样的困扰,那么她是怎么解决的?
回想起来,魔奴给他说过,懿翾曾经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回来之后就在房间里又摔又砸,魔奴在外面还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两声吼叫,就像是受了伤的猛兽一样。
“把你上次听到的再给我说一遍。”
“是。”
“见到了圣女回来,但是低着头,因为她带着斗篷,我们也不敢抬头,但是只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水泽之中腐臭的气味,她进了房门之后就传出来摔砸的声音,不仅仅是瓷器碎裂,还有木头倒塌的声音,之后就……有几声凄惨叫喊,听着就像是那种野兽嘶吼,很是吓人啊。”
纵然是魔族的低贱奴婢,可是能说出来听着吓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其中的情形了。
倾渊沉默良久,之后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就转身走了。
弄的这些魔奴一脸的紧张,都不知道会不会说错了什么话会被尊上责罚。
可是突然倾渊突然又转头恶狠狠的对着魔奴低声训斥道:“今日我所问的事情不许走漏半句,也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把你都抽筋扒皮,听到了吗?!”
“是是是,小的们不敢,小的们不敢,尊上息怒。”
魔奴们一个个赶紧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倾渊却还是不怎么放心,目光冷了一下,手中便集聚了法力,悄无声息的就这么一掷,这几个魔奴就立刻没有了声音。
他到底还是不怎么放心,就施了法术将这些魔奴变成了哑巴。
到底她去干什么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抓她的时候,她所受的那种痛楚,若有通感,懿翾应该也会感受到,可是懿翾没有,她摔在水潭中,又疼又冷,懿翾都没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