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背弃信标
晚上。洗澡,用柠檬草的牙膏刷牙,清理溜进眼里的洗发泡,披着浴巾出门,和放下手机的芳芬雅交换浴室的使用权,调整好充电插座之后检查火炉和厨房里的摆放,翻身上床闭上眼。
……
然后又睁开了。
我今天到底干了什么?
不对,有意义的事还是干过的,但是现在体内这些给我带来疑虑感的焦虑,到底都是从何而来的呢……
集中精力思考了一会,突然觉得这不是单纯凭借思考就可以得出的结论。
大概只是我自己的问题,如果这样,继续注意它很有可能让我辗转难眠,倒不如想想冰箱里那些年货的做法就这么睡去算了。
“沙沙沙……”
芳芬雅离开淋浴的水流,大概在做清洗头发之类的事情,好多细节都被二度发育的听觉器官放大,夏天的蝉鸣那般恬燥。
“哈!”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脖子上出了汗。
芳芬雅还没有洗完澡,我想我必须反思这种异常感了。
是什么呢,芳芬雅看着自己的双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为自己的渺小而感到不满,是为数不多把身体的外表和“长大”直接关联的人,她所需要的只是“长大”本身,而不是其他已经获取的附属品。
明明心智还可以延展,学习的记忆也有越来越足的丰富性。
但如此一来最好的选择其实是把自己困在现在的身体里,这样一来就不用苦恼了啊。
也就是说,芳芬雅实际上是在苦恼“长大”之后,那个不可逆转的变化,不能作为孩子的身份,所面临那些转变的负面,一个足以让她说服自己的容身之所。
这就是为什么她在遇到我之后总是提到去往外界的事……芳芬雅在要求我提供验证猜测的手段。
得到了肯定啊。
【“对于是孩子的她,我做的已经足够了。”】
我恍然大悟了什么,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我从未注意的可能性,帮助别人确立下一个路碑的基准点。
这是发生在魔物和人类的界限中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在陷入焦虑的时候才能想到它。
有魔物可以阻滞控制自己的身体发育么?
“耀英檀……”
咚咚。
芳芬雅的脚步小心压在湿润的地板上,她站在卫浴间的门口观看我的背影:
“怎么了,刚才说梦话,现在好像还醒着,你在听我说话么?哥哥?”
我紧紧闭上眼睛,听到房间里的她叹了一口气。
不知多久以后,床板上传来另一个人体重的厚实感。
想要做出什么,但现在的我已经分不清表达欲望和关怀的界限了。
所以我,什么也不做,只是进一步蜷缩起了身体,让一些部位感到麻木,可以在两个人的睡眠时催眠自己。
芳芬雅拆开被子和床单之间的缝隙,习惯性的靠近了。
——
“哎?我刚才喝了肉姜汤啊,想问的可以随便。”
乌祖再说有关于她体温的事,每到冬天这早餐铺经营者的脾气就坚硬的吓人,然后我才发现她装在茶杯里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肉类汤,习惯性啜饮着,防止自己在丢失体温同时丧失感情考虑能力,因为自己的暴脾气吓到客人。
“好吧我问了。”我舒了口气说道:“乌祖你有过青春期么?”
“嗯?”她突然把头扭到一边,运动的脑袋好像要有吐信子的迹象:“有是有吧,不过我们这种魔物不是不太符合一般人的……审美观……”
“我不是说这个哦……”
咬着小笼包,说话的功夫就把它切断了,蜥蜴人是办不到的。
乌祖的头向斜上方飘了过去,让我有点害怕。
“有是有吧……不过那段时间只限炎热的季节,发情期?”
“是啊,和哺乳类不同啊……”
我没有附和乌祖的感情冲动,夏天她要是被太阳烤化,脑子过于热情不正常的时候也是有。
我一托腮帮,嘴里的包子差点被挤出来,赶紧喝了口热豆浆。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乌祖稍作思考了一番,紧接情神灌注投注到和我的对话上。
“最近是因为自己收养的‘孩子’吧,总觉得最近她变化剧烈,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我很不安,就想着青春期什么的想从自己身上找经验,结果过了几年审视一下自己,好像也不存在青春一样……就是这种尴尬的局面,性别不同的是这样的。”
“啊,这……”
乌祖起先还是很有自信可以说什么,基本上处于热季好心肠状态了,但是她细想一下噎住自己,所有话都没说出来。
我想了想,补了一句:
“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式朝你反馈邻居的情况……但我觉得你很久以前就注意到天花板之上的动静了,所以我就当你早就知道了。”
“现在说这些事情没意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