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暮年告白
完颜槿蓉纳闷，李玉溪跟着去做什么？不过想想，英武侯是领帅，她跟着去好像也没什么。只不过她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勇气去战场呢？东西送了还得赶紧回御花园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完颜槿蓉跑回御花园，蹑手蹑脚的，凉亭里何老夫子还在作画，又悄悄跑到纳兰君瑶旁边，小声问，“被发现了没有？”
“你运气好没被发现。”纳兰君瑶放下手中的笔八卦地看向完颜槿蓉，“说说你都送了什么？我表哥有何反应？”
完颜槿蓉听到没被发现安心地坐下，“就送了些吃的和药还有柄短刀。”想到临安那不太友善的态度，语气也不好了，“我好心好意送他东西他还凶我，说我什么胆子大了还逃课。切，还不是为了把东西给他，就他这态度，以后我是不会送东西给他了，好心没好报！”完颜槿蓉越说火气越大。
“呵呵呵，”纳兰君瑶勾唇一笑，为临安解释，“凶你也是为你好，还能把你的东西带走已是不错，要搁别人，我看他理都不会理。我表哥对你同他人是不同的。”
“呵，我可没看出来？”完颜槿蓉可看不出临安对自己有什么不同，对自己比对别人是要凶了许多，这点自己是看出来了。
纳兰君瑶笑而不语。
时间差不多了，何老夫子让大家把作画工具都收拾好送回书院，今天的课程就完了。
“蓉蓉你自己回去，我要去尚品殿找顾长风。”纳兰君瑶很快地把作画工具放好，和完颜槿蓉打招呼准备走人。
“顾将军不是不让你去尚品殿吗？你怎么还要去？”完颜槿蓉问，依照顾长风的性子，纳兰君瑶向顾长风都坦白了，顾长风若是不喜欢纳兰君瑶肯定是不会再让纳兰君瑶踏进尚品殿一步。
纳兰君瑶莞尔一笑：“尚品殿的人都被我收买了，我自然能进去，再不行，我还可以翻墙啊。放心，顾长风这一辈子都别想我放过他。”
完颜槿蓉为纳兰君瑶竖起大拇指：“你真行！”又问，“你就不怕宫人传出去？”
“传出去好啊，这样我就可以霸王硬上弓逼顾长风娶我了。走了。”纳兰君瑶小跑着离开。
完颜槿蓉把作画工具放好一个人回星辰殿，出了星辰殿遇到暮年。
“暮年哥哥。”完颜槿蓉跑过去。
“蓉妹，”暮年宠溺地笑了笑。
路上就他两人，暮年问完颜槿蓉，“御花园里我看到跑开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你做什么去了？”
“也没什么事啊，就是去城门口送东西给临安。”完颜槿蓉走在前头。
暮年听到临安二字时目光暗沉，看完颜槿蓉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时候和临安这般亲近了？
“辰王秦贵妃有请。”辰阳殿里一个小太监从殿外进来。
“知道了。”暮年起身去函香殿。
“母妃找我有何事？”暮年去函香殿看到秦贵妃直接就问。
宫女给暮年倒了茶，秦贵妃招手，所有宫女太监都退下。“临安去了边疆，这是个动手的好机会。我找你来商量下怎么派人去动手。”
“动手？你要对临安做什么？”暮年激动地问。
秦贵妃看暮年的反应讥笑了声，“激动做什么？你和他生来就是对立的，你不除掉他，他也会除掉你。他不会，但他的母后会，他的母后定会为他扫除一切障碍。”
“再说了，谁都知道娶蓉蓉的人是你和临安其中一个，就算他或他的母后不会对你动手，那你能保证蓉蓉一定会嫁给你？有临安在就永远会威胁到你。”
暮年静下来，是啊，他和他从生来就是对立的。一个是先皇后的嫡长子，一个是现任皇后的嫡长子，娶蓉妹的也是他二人其中一个。再想想今日蓉妹逃课去给临安送东西，再看蓉妹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嫁给自己确实未知。
“我想想。”暮年思量了半天才吐出三字。
“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好好想想了，在战场上最好动手，时机错过，下一次可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秦贵妃好言相劝。
“儿臣告退。”暮年拱手离开。一路上都在思考此事。对临安下手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的，谁娶了蓉妹谁就是太子，他有必要好好问清楚蓉妹的态度。
暮年决心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完颜槿蓉，想着让人去请完颜槿蓉，他把辰阳殿布置好。
“公主辰王让您一个人戌时三刻去一躺辰阳殿。”辰阳殿的太监得了暮年的令来告诉完颜槿蓉。
“知道了。”暮年哥哥找我是有什么事？还一个人。完颜槿蓉使劲想。
等到戌时三刻完颜槿蓉准时到达辰阳殿。辰阳殿里黑漆漆的，都没看见什么人，路旁也没有灯笼，只有天上亮着的星星勉强照亮了路。
完颜槿蓉一个人明显有些怕了，提心吊胆的。走到前面看见有大片亮光疑惑地走过去。
小路两旁燃着红烛，完颜槿蓉跟着亮着的红烛一路走，走着走着看到了暮年，完颜槿蓉飞快地走过去。“暮年哥哥。”
暮年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无比宠溺的笑容。“蓉妹，坐。”
小方桌上摆满了吃食，周围洒满了花瓣。红烛在风中摇曳，微风袭来，花瓣的清香满天。
完颜槿蓉坐下，有些不明所以。“暮年哥哥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呀？”
暮年从盘中拿了一块点心给完颜槿蓉，自顾说道：“母后生前对我很好，父皇对母后也很好，那时候皇宫里只有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我现在做梦都想回到那个时候。好景不长，父皇在百官压力下纳了好几个妃子，母后向来身子弱，人也日渐消瘦，再后来就病倒了。可那个时候父皇很忙，十天半月也没有来一次后宫看我们。”
“母后就这样走了。母后走了，我的幸福生活也谁之而散了。母后去世后的三天，父皇就纳了新皇后。父皇也逐渐忘了我。新皇后对我不好，倒也不苛责，只是偶尔犯了错，她会狠狠地惩罚我，让我跪着，不准我吃饭，不准人来帮我。我的人生一度灰色。”
“你的出现让我的人生有了光彩，让我对生活有了盼头。那次我被罚跪，在太阳底下跪了整整半天，每人管我的死活。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你出现了，我还记着，那日你身着粉色衣裙，头发扎成两个揪揪，你笑着出现在我眼前，你看到我晕倒在地，你焦急地喊了人，喊人来救我。”
“你是东离过来受尽宠爱的朝阳公主，每人不听你的。后来你听说我是你表哥你便日日跑来和我玩，自此皇后也没再找我麻烦。我努力学习，让父皇看到我。”
“有吗？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我好像是记着小时候常常来找你玩。不过慧姨怎么会对你那样狠心？慧姨一向温柔贤淑大方的。”完颜槿蓉心里纳闷，慧姨在自己眼里是个特别好的长辈，对自己也特别好，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小孩子那样狠心呢？
暮年苦笑：“没关系，我记着就行了。有些事你不用知道。”
暮年拉住完颜槿蓉的手：“蓉妹你可愿嫁给我？”
“啊？”完颜槿蓉脑子里一团懵，这是什么情况？暮年哥哥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暮年看到完颜槿蓉惊呆的样子，无奈苦笑：“蓉妹啊，你可愿嫁给我？”
这一次完颜槿蓉听清楚了，却也迷茫了。嫁给暮年哥哥她还未认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