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6章老皇帝和老天后谁活得更长？
李治听着玉奴才人所说，他瞪了瞪眼睛，说道：“亵衣亵裤？做这些衣物做什么？还有什么？女人用的物事？是什么物事？”玉奴才人：“就是……就是女人来月水时用的物事……”
李治更是瞪圆了牛眼，怒道：“大逆不道！身为公主驸马，如何能做这种污浊之物！居然还送进宫中！”
玉奴才人忙跪下来，求道：“陛下恕罪！”
李治仍是气哼哼地说着：“身为金枝玉叶，竟然做这等不知羞耻之事……”
玉奴才人继续伴着老皇帝散步，他们走到太液池的东边，照例停住脚步，因为这里是太液池的南北分界线。
太液池南边是蓬莱殿，这是李治的宫殿，北边是玄武殿，是天后武曌的宫殿。
这十多年来大唐继续维持着“双峰政治”的稳定格局，玄武殿全盘执掌主理政务，但军事大权，三品以上高官的任命权则握在蓬莱殿的李治手上。
李治和武曌这对权力夫妻关系极为微妙，他们平日是从不见面的，只有大型庆典，有重大国事需双峰临朝时，他们才会一起出现。
太液池也是“划池而治”的格局，李治从不跨过太液池的中线，武曌也一样，李治素来在傍晚散步，武曌则素来在清晨散步，两人从不碰面。
李治缓了缓心神，问道：“玄武殿那边，也收到公主和驸马的东西了？”
玉奴才人说道：“回禀陛下，玄武殿也收到了。”
李治：“玄武殿怎么说？”
玄武殿由武曌坐镇，里面全是女官，还有公主和各世家豪门的小姐，即是公主和驸马送来的东西有女人用的物事，那么玄武殿对于公主驸马送来的东西应该有反应。
而且……
李治这两天经常听见玄武殿那边发出尖叫，那群女人不知道在折腾什么，经常叫得震天响，莫非是因为公主和驸马送来的东西？
玉奴才人欲言又止。
李治：“怎么的？你且说说，玄武殿怎么看公主和驸马送来的东西？”
玉奴才人掂量了好一会儿，说道：“回禀陛下，天后和众郡主、小姐、女官们看了公主和驸马送来的物事，大为……大为惊喜。”
李治：“是因为这个，这两日玄武殿不时尖叫？”
玉奴才人：“想必……想必是的。”
李治皱着眉头，玄武殿里头大都是年轻女孩，武曌喜欢用年轻女孩，那些聪慧懂事的小郡主会被武曌召入玄武殿，各世家豪门的小姐中武曌也是专挑年少貌美的，女官也普遍年轻，年纪最大的女官头领上官婉儿年纪也还不到三十岁。
因此玄武殿与蓬莱殿不同，玄武殿是充满活力的，毕竟里头一大群女孩平均年龄只有二十岁左右。
这些女娃子对于公主和驸马送来的东西这般激动？
李治问道：“公主和驸马送来的那些物事，玄武殿的人喜欢？”
玉奴才人：“回禀陛下。想来是如此，玉奴听说，上官才人领头穿上了公主送来的牛仔裤和牛仔服，天后赞她英姿飒爽，郡主们，武氏、韦氏的女儿们也都抢着穿上牛仔裤和牛仔服，都称好看。”
李治想起来，前两日看见玄武殿的女娃子们穿着一些蓝色的贴身衣裳招摇而过，他还以为她们是穿着内里的衣裳，没有穿外袍就出来了。
李治摇头道：“世风日下，这宫里头竟也不知廉耻了？朕还以为她们穿着的是内里的衣裳。”
玉奴才人：“内里的衣裳公主殿下也送来了，是白叠做的贴身衣裳，玄武殿的女儿们都试穿了，都说舒适，而且听说天后也穿了这种衣裳歇息，也赞这衣裳极好。”
李治撇撇嘴，大有些意外，说道：“那亵衣亵裤，还有那月水的物事呢？”
玉奴才人：“那用来治月水的物事玄武殿的女儿们也试了，听说极是好用，上官才人说，如若早些年有这物事，她们该免了多少辛苦，日后有这物事，下半辈子也该免了许多辛苦。恰好用过的其他女儿都说，有了这物事，来月水了也照常过日子，不用犯愁。”
李治有些呆愣，说道：“看来这些物事真是好用。那亵衣亵裤呢？”
玉奴才人红了红脸，说道：“那是贴身的衣裳，陛下也可以试试，还有那贴身的棉质长衣长裤，陛下也不妨试试，玉奴是觉得颇为好用。”
李治：“你都用过了？”
玉奴才人红着脸，说道：“玉奴昨儿也试了，昨夜穿着歇息，觉得的确很是舒服。”
李治来了兴致，他看看天色已经暗下来，老皇帝说道：“那咱们回去歇息吧，你穿上那衣裳给朕看看。”
玉奴才人红着脸，说道：“玉奴遵旨。”
玉奴才人扶着李治回到蓬莱殿的寝宫。
李治在龙床上斜卧下来，他捧起一本《道德经》读着，一边读，一边看看太液池对面的玄武殿，只见玄武殿仍是灯火通明，看来天后仍在工作，今夜天后和她的女官们又要通宵达旦地处理政事。
天后比李治还年长四岁，但是天后的精力依然旺盛。
李治读了一会儿《道德经》，将书放下，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他素来一入夜就睡觉，天不亮就起床，老皇帝很注意早睡早起，极为注重养生。
老皇帝又看了一眼太液池对岸的玄武殿的灯火，他神色冷峻，他与老婆比拼了半辈子，眼下他深知，这场比拼走到这一步，什么都是虚的，唯一的胜负手只在：谁活得更长。
今夜玄武殿依然灯火通明，蓬莱殿依然灯火阑珊，但是不要紧，只要老皇帝活得比老天后长，哪怕只长一天，老皇帝就赢了。
李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飘来，李治半睁开眼，看见一个倩影走进寝宫，那倩影身姿婀娜窈窕，又颇有些飒爽英姿。
李治定睛一看，是玉奴才人。
只见玉奴才人穿着一套淡蓝色的衣服，那衣服很是修身，将玉奴才人的好身段都修饰出来了。
玉奴才人虽然已经四十岁，但是每日锦衣玉食，保养良好，仍是相当可人的，脸蛋还是十分娇嫩，尤其是那身段，像熟透的桃子，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穿上那牛仔裤和牛仔服，将身材优势都凸显出来了。
玉奴才人红着脸，扎着手，说道：“玉奴……玉奴给陛下熄灯。”
李治已经全睁开了眼，他定睛打量着玉奴才人，说道：“慢着慢着，这就是那牛仔裤和牛仔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