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借人之手
罗世坤的心里抖了抖,原来曹品不是为了儋州城防来的,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想到那件事,罗世坤哆嗦着声音问道:“大人,您来此,是为了羌离国?”
曹品捏住茶杯,笑意匪浅的看向罗世坤,“罗城主何必明知故问?”
“是抓将臣来的吗?”罗世坤抖着声音问道。
他顿了顿,“据报说人就在儋州城,可是如今却怎么都找不到人,罗大人想过是为什么吗?”
罗世坤低头颔首,犹豫道:“怕不是已经离开儋州城了!”
“走了?”曹品笑的有些让人发凉,“将臣既然好不容易到了儋州城,怕是没有这么容易离开,想必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在这里逗留这么长时间!不然你以为他不远千里,从羌离国入境,为何忽然出现在儋州城?”
“大人,您为何如此肯定,他就在这里?”罗世坤斗胆问道。
曹品忽然一笑,“为何?这儋州城的地理位置如此特殊,四面八方都是我的人,你说呢?即便他插上了翅膀,也飞不出这儋州城!”
所以,曹品此前就已经得到了密报,将臣根本就没有在儋州城之外的地方活动过。
如今这里来自羌离国的大间谍仍旧留在儋州城内活动,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将臣身上背负的秘密何其重大,这些曹品自然不可能告诉罗世坤,这也是他为何如此重视将臣的原因,也是他为何出现在儋州城的原因。另外,罗世坤的级别还不足以知晓这其中的秘密。
听完这话,罗世坤点点头,反而如释重负,“大人,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大人早日捉拿此人!”
他说完这话,望了望四周,低声啐道:“大人,此山庄终究不是长待之处,大人可前往小人住处小住。”
曹品当然不可能在这城外的山庄久住。
坐在前往罗府马车里的路上,瞧着外面热闹的街景,罗世坤试探道:”大人,如今儋州城内还有一件大事,是晋氏家族正在选出新庄主,所以这城内的江湖人便有些多。但大人尽可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所有的城防,近期都加强了防范!”
“晋氏?”曹品思衬道:“儋州城?是前镇海将军晋填山的后人?”
“是的!”罗世坤立即颔首道:“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过去走一走?”
曹品默默瞧了他一眼,看的罗世坤心里好似坠入了冬日的冰窟,急的他连忙改口道:“大人,是晋家一月前便已经邀请属下前去镇场,也不知道大人当下大驾光临晋氏,是否有此洪福福分?”
“别低了本督的身份!”
听到曹品的话,罗世坤心里一阵激动,看来曹大人应该是答应了下来。
拜雪山庄的这件事情,身在儋州城的白勉不可能不知道,甚至是那位将臣甚至已经身在其中了。
罗世坤自然没有胆子泄露曹品的身份,差人过去递消息的时候只说了自己要去。
拜雪山庄的台子早就搭好了,但凡是晋氏遗落在外的家族子弟,都有机会参与此次比选。
当然了,那些江湖人有爱热闹的人,除了围观之外,也有很多人上台与晋氏子弟切磋一二。
这晋波和晋意自然早就笼络了很多江湖人,各自有着不小的阵营,自然能人异士都不在少数。
这大少爷晋波和二少爷晋意来了,三少爷晋强和四少爷晋景都来了,唯独少了五少爷没来。
传说中的那位读书人,似乎对当下晋氏家族拜雪山庄的盛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没有赶回来。
此番在台上交手的,只是三少爷晋强和四少爷晋景的人,而大少爷晋波和二少爷晋意算是被安排在了最后,作为压轴出场。
当然,这还取决于今天三少爷和四少爷的人,是否都已经交手完毕。
老庄主身体虚弱,仍旧躺在床榻之上,所以控场的重任自然落在了儋州城主罗世坤身上。
他出现的时候,一群江湖人站起身,朝他抱拳行礼。
“曹爷,慢点,里边请!”罗世坤进来的时候,一直在给身后一位唇红白面的人躬身带路,显得毕恭毕敬。
晋家的人自然都不明所以,但是瞧见罗世坤这个样子,自然也知晓这个白面人的身份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恐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出其之右。
坐在看台上之后,曹品兴致索然,默默扫视了一眼校场之下的人群,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两人,便也随意的收回视线,与站在暗处的几名诛丁示意之后,径自去看当中台子上的比赛。
陡然瞧见曹品的那一刻,白勉的心中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丝无奈。
说到底,这个曹品的能耐实在厉害,总是能够猜得出他心中的计较。
白勉当然没有出来与曹品对峙当场的理由,只是默默躲在校场外的院中,安静的站了一会儿。
他虽然对外面的拼斗一点兴趣没有,不过,对于最终的结果,白勉还是多出了一丝小小的关心。
如果此番押宝押错了,那之后的狻猊腰牌,恐怕线索又要断了。
说来奇怪,这拜雪山庄好似没有那么简单。
昨夜,渊奇与许念在山庄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更何况,这山庄的人,看似散漫,可是骨子里的口风着实紧的很。
这等外松内紧的做派,哪像什么都不懂得江湖门第?
白勉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便觉得无聊,揉了揉眉心,干脆往后面的一出出院子走去。
儋州城距离海边很近,拜雪山庄在儋州城靠东的位置,而山庄往外二十余里便是大海。
站在庄子后的山上,瞧着黑沉沉的低空,和外头茫茫的荒凉景色,白勉心里竟觉得有些别样的美感。
他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去单纯的欣赏风光,忽然难得一份闲适,竟让他发现了此地的真实美。
这里不是他自己的听雪楼,也没有他种下的一株株梅树,只有粗犷和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