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死亡

第289章死亡

警车上暖和许多，外面打捞人员已经到位，在湖里捞人，敖小小看着车窗外面，一个女警官坐到她身边，问道：“你觉得落水者能救出来吗？”敖小小转回脸来：“从理智上讲，捞上来应当也没用了，这么长时间落水，又是冬天低温，很难救回来。从人道的角度上讲，我希望落水者能够无恙。”

女警点头，然后打开手上的笔记本，拿着敖小小的身份证，看了看后，换了公事公办的语气：“姓名，年龄，职业。”

敖小小微笑：“我是热心市民。”言下之意，你这是拿我当嫌疑犯在审讯呢？

“好吧，热心市民，请回答我的提问：姓名，年龄，职业，以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叫敖小小，今年20岁，到处打临工，目前是新一娱乐的临时工。”

女警官低头记录着，然后问：“你说你只是路过这里，为什么你的车早就停在了附近？交通监控显示，你的车在十一点零五分便停在了东湖路边上。”

敖小小继续望向车窗外，这会，终于看到了敖长胜，敖长胜来早了，正挤在人群中看热闹呢。

伸手一指：“我来等我父亲。”

数分钟后，敖长胜也坐进了警车里。

敖长胜有点莫名地被警察带进了警车，满脸的紧张与不解，看到敖小小后一愣，“死丫头，你怎么在这里？你闹什么鬼？”

敖小小笑道：“你和姐约了在怡然亭见面，我过来看看。”

敖长胜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约了你姐？”

“你打电话时，我听到了。”

“你个小畜牲敢偷听老子打电话？你跟踪老子？”敖长胜一听，脸色就变了，怒骂一句，上手便要打。

原本温和坐着的女警官手一抬，一下子卡住了敖长胜的手腕，敖长胜脸一下子就歪了，急叫：“哎哟，警察怎么可以打人呢！”

女警官脸一沉，手腕一甩：“老实点！再敢乱动乱嚷乱打人，破坏我们正常调查工作，就把你铐起来！”

她这话是吓唬敖长胜，不过敖长胜这种没见识的老无赖，就吃这一套，闻言捂着手腕缩那不敢吭声了。

父女两这一对话，敖小小的嫌疑便基本上解除了。

接下来的问话便成了例行公事：“你与落水者相识吗？”

敖小小摇头：“我连他脸都没看清啊，我在车里等父亲，远远看到那个男人滑掉下去，等我跑到湖边的时候，他影子都沉没了，所以我马上打电话报警了。”

这话半真半假，却没什么漏洞。

女警官信了，记录完毕后，让敖小小过目了一遍，签了字。

等敖小小签完字后，女警官目光转向敖长胜，敖长胜吓得嚷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死丫头跟着我，我只是过来见我大女儿的！”

女警官瞪他一眼：“吵什么，回答一下常规问题你就可以下车了。”

问过了敖长胜常规问题，又查看了他的身份证，做了记录后，让他们父女俩下了警车。

一下车，敖长胜便是一巴掌招呼向敖小小：“你惹什么事了？警察为什么要来问老子？你居然敢坑老子？拖累老子！”

敖小小敏捷地避开，敖长胜还想追着打，听到一声冷冷的咳嗽声，头一抬，适才在警车中询问做记录的女警官已经走下车来，冷冷地瞪着他，他吓得缩回手，狠狠瞪了敖小小一眼，转身走了。

敖小小盯着他蹒跚的背景，轻叹口气，垂下头。

“小姑娘，家暴是可以报警处理的。”女警官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敖小小抬眼看看她，感激地笑了笑：“谢谢您。”

说完，冲着女警官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双手插在兜里，慢慢往湖边走。

“找到了！找到了！”

还没走到湖边，便听到湖里打捞的人员惊喜的叫声，她赶紧加快脚步跑过去。

心底里，她希望有奇迹发生。她还有很多困惑要找二立询问。

比如项链怎么到了敖思雅手上，又或者，敖思雅手上的项链，是不是二立手上的那一条，而二立从父亲手上收购项链时，知不知道项链到底来自于谁，是她，还是敖思雅。

二立如果死了，在父母不肯说实话的前提下，她能串起来的线索便断掉了。

奇迹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二立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症状，抬进救护车就地抢救，亦无济于事。

急救医生电击加按摩抢救了半个多小时后，宣布死亡。

警察与二立的家人联系过，二立目前单身，以前有个老婆，前二年离婚了，没有孩子。

警察联系到二立的前妻，前妻表示不会来收尸。

敖小小目前载着二立尸体的救护车远去，喃喃地问了句：“没有家属认领的尸体会怎样？”

女警官回答：“如果确定没有家属，会送火葬场火化。”

“骨灰呢？”敖小小又问。

女警官看了敖小小一眼，没有回答。

敖小小明白了，谁会保留没有主的骨灰，如何处理，彼此心照不宣。

“这个落水者不能算完全没有家属，我们也不会贸然处理，会先放去殡仪馆停尸房，过几天确定死者的前妻来认领，才会处理。”

女警官就到这，苦笑了下：“说到底，谁都怕麻烦。”

“是啊，警察也不容易。”敖小小点头，然后问：“我可以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