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与康熙的情
第74章与康熙的情胤祥把楚颜一直送到兰院,胤禄听闻,丢下手里的书,一骨碌奔到兰院来了。
“十三哥,颜姐姐!”胤禄嘴里叫着,整个身子已经扑到楚颜身上了,“颜姐姐,我好担心你。你好不好?”
“我当然好着啊,没事儿。”楚颜竟然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我也该去给太后娘娘和你额娘请安了。十三爷,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楚颜对着两人道。
“你就会赶爷走。行了,爷真要走了。”胤祥撇撇嘴道。
“十三哥慢走!”胤禄挥挥手,再见道。
等楚颜从慈宁宫和顺懿密王氏的寝宫回来,天色已经很晚了。
顺懿密王氏硬是留楚颜用了膳,楚颜拒绝不过,只有高高兴兴地陪着,聊了一会儿,见天色晚了,楚颜才告辞回到兰院。
五月里,裕亲王福全有疾,康熙连接数日亲自前往探视,康熙的兄弟姐妹非常少,裕亲王福全是康熙最敬爱的哥哥,所以康熙对其的感情自是非一般人可比。此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朝野震动,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在这个非常时期,楚颜自是乖乖地呆在宫里,康熙准定心情不好,她万一再惹出什么事来,可不就当了炮灰了吗?索额图倒台,太子等于失去了最大的靠山,胤禛和胤祥也可以松一口气了,而太子应该没有什么心情再来对付她了吧?
想到此,楚颜就长舒一口气,以后再出门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六月,康熙再次巡幸塞外,令皇子一、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随驾。
楚颜被再次恩准出行。
关于去还是不去,楚颜很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因为太子在随驾名单之内,她若去的话,万一再跟太子起冲突了怎么办?虽然她很怀疑老康将太子带在身边的用心,但太子毕竟是康熙的心头肉,她怎么能让胤祥为了她再去冒险?如若不去,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回禀康熙,况且胤禄也去啊,留下她一个人会寂寞死的,还有又要有三个月左右见不上胤祥了,所以思来想去,楚颜还是决定去了。
和上次走的路线差不多,不同的是楚颜和胤禄这一次被康熙召进了龙撵,伴驾。
楚颜尽量忽视着所有人包括康熙的嫔妃、文武百官、皇室宗亲、太监、宫女、侍卫等等向她投来的惊异的目光,颤抖着身体上了康熙的龙撵。
“丫头,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啊?”康熙放下手里的书,问道。
“回皇上,丫头没什么。多谢皇上关心。”楚颜回了一个笑容给康熙,“皇上,奴婢想求您一件事,可不可以?
“讲。”
“奴婢有晕马车的毛病,恐打扰了皇上的心情,太医说吃些桔子和芒果可进行缓解。所以……所以……”楚颜的舌头又开始打结了,没办法和康熙谈话只要一说到关键处,这舌头就不由她了。
“你这丫头经常说一半留一半的,李德全?叫人准备桔子和芒果送来!”康熙瞪了楚颜一眼,朝车外喊道。“喳!”
马上的胤祥正愁着怎么给楚颜送去他早准备好的桔子呢,便听得前面太监喊着:“皇上有旨,上新鲜的桔子和芒果!”
呵呵,这丫头还真有办法,胤祥这下放心了。
康熙的心劲儿很高,胤禄和楚颜便一路上陪着说说笑笑,康熙高兴了,所有人就都跟着高兴,有时康熙累了,楚颜便自告奋勇地帮康熙按摩,康熙很是受用,大加赞赏,楚颜乐得又借机敲诈了康熙不少珍玩古物。
然而,不久,京师派人快马加鞭来报:恭亲王常宁于六月初七逝。康熙大悲,命诸皇子经理其丧,赐银万两,内务府郎中皂保监修坟茔,立碑,遣官致祭;不过二十日,又报:裕亲王福全病重,时日不多。康熙悲痛交加,命诸皇子速还京师。
六月二十六日,福全薨,即日还跸。康熙临丧,摘缨,哭至柩前奠酒,悲恸不已。是日,太后先临王第,康熙劝太后还宫,自苍震门入居景仁宫,不理政事。群臣劝康熙还乾清宫,康熙曰:“居便殿不自朕始,乃太祖、太宗旧典也。”越日,再临丧,赐马二、对马二、散马六、骆驼十,及蟒缎、银两。予谥。又越日,举殡,上奉太后临王第恸哭,殡行,乃已。命如郑亲王例,常祭外有加祭。御史罗占为监造坟茔,建碑。
康熙一月内连丧一兄一弟,饶是无情帝王家,但表现出来的哀痛也叫人足以感同身受。
楚颜去御花园采了一些木槿花,听说康熙已经回了乾清宫,便去求见。
李德全见是楚颜,喜不自胜,忙去通传。
少时回来,请楚颜进去,并道:“楚颜姑娘是皇上的开心果,务必为皇上宽宽心哪!”
楚颜给了一个放心的笑,点点头,便跟着李德全进去了。
进了东暖阁,就见康熙半躺在榻上,精神恍惚,似乎一下就苍老了许多。
楚颜心里不忍,上前跪下行了礼。
康熙闭着眼,道:“颜丫头来了。来,坐到朕这儿来。”
楚颜捧着花走到康熙的榻边坐下,“皇上,颜丫头给您送花来了。”
康熙睁开眼,挤出一丝笑容,“嗯,真好看。是木槿花吧?”
楚颜淡淡地说道:“是啊,这会儿正是木槿花的季节,木槿花代表了坚韧,永恒,又名朝开暮落花,清晨的木槿含苞待放,到了中午就绚烂盛放在枝头,但到傍晚,它的花瓣慢慢合拢起来,然后枯萎,掉落,在月光下静静地洒落一地。只一日而已,似蜉蝣,结束那样短而热烈的生命。李渔说过“木槿朝开而暮落,其为生也良苦。与其易落,何如弗开?”李白也说“朝为断肠花,暮逐东流水”然而奴婢却喜欢阮籍说的:“生命几何时?慷慨各努力!”
“人的一生匆匆而逝,该如木槿一般的淡然,对生命,对得到的,对失去的,皆顺其自然,既然无法逃避,何不如坦然面对,换一种方式去祭奠我们以逝的亲情。这也是一种爱不是吗?”
楚颜说完,便静静地盯着手里的木槿花,整个东暖阁沉默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才轻轻地从楚颜手里接过那几朵木槿花,端祥了片刻,道:“丫头今日来是给朕宽心来了?”
“不,丫头是借皇上的地儿抒发感情来了。”楚颜淡然的笑道。
“好,那就陪朕喝上几杯。朕可听说颜丫头的酒量惊人哪!”康熙释然了,大笑道。
“那当然了!说不准皇上还喝不过奴婢呢!”楚颜见康熙高兴了,便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再喝醉了,跟皇上喝酒醉了,应该没人追究吧?
李德全喜上眉梢,赶紧命人拿来了御酒,为康熙和楚颜斟上,然后“扑通”一声向楚颜跪下道:“楚颜姑娘,老奴谢谢你了。”
惊得楚颜一跳蹦起来,扶起李德全,“李谙达是要折奴婢的寿吗?楚颜受不起啊。”
“小李子,没事了,下去吧。你再推让一会儿,朕的酒就喝不上了。”康熙心情好转,竟开起李德全的玩笑来了。
“老奴该死,老奴告退!”李德全乐呵呵地下去了。
“皇上,楚颜敬您一杯!”楚颜起身举杯。
十月的时候,康熙又带着太子、皇三子诚郡王胤祉和胤祥西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