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 公主她总想和离 - 茶瓶花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四十七章

天已破晓,晨曦微露。

席云素半夜而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黑着一张脸,乔迁第一晚就休息不好,全都是聂怀嵘的错,得记他一顿板子的。

她也暗自不满着,公主府的护卫也太没用了,被聂怀嵘悄无声息的潜进来,都没一个人发现。

得多安排些人,或者再找些厉害的来了,她的公主府怎么能让聂怀嵘来去自如。

席云素对镜梳妆,夜间没睡好,眼底有青痕,她让翠微多涂些脂粉掩盖住,憔悴的样子可不能随意让人撞见的。

“表妹……”

门外低低的,又带着试探的声音响起。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卫霖那家伙,酒醒了,他才知道事情不对了。

席云素叹气,梳妆好了之后,将人叫了进来。

卫霖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他时不时地抬头,打量着席云素是否在生气。

卫霖慢慢挪到席云素身边,小声道:“表妹?素素?你生气了吗?”

酒醒之后,记忆就回笼了,卫霖恨不得回到昨晚摇醒那个自信满满找人斗酒的他,不过这真不能怪他,这谁能料到聂怀嵘酒量这么好,他自己以前跟人喝酒可从来没有喝输过的。

席云素白了他一眼,“你说呢?表妹夫都叫出来了,以前是你正经表妹夫的时候,你说人家是野男人,现在真成野男人了,你倒是叫起人家表妹夫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聂怀嵘是真成野男人了,半夜翻窗跑到她的闺房了,堂堂将军,怎么就沦落到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境地了。

卫霖弯身给坐着的小公主赔礼道歉,“是我的不是,我那时喝多了,见着一酒量好的,人又高大的,就给忘了这人是聂怀嵘了,一心想着这样的是表妹你喜欢的模样,就脱口而出了……”

说着说着,在席云素锋利的眼神里,卫霖的声音是越说越小了,喝酒误事,下次他可再不找聂怀嵘斗酒了。

“除了这个,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了吗?”

还好当时她跟前的不多,事情不会传扬出去,不然着兴京城里又该有是非流言了。

“不就这个吗,还有什么?”卫霖握拳的手低着额角,又细细回想了一下,不想还好,越想越慌了,“惨了,文英,我都说了什么,我得赶紧去解释。”

卫霖想起事情不对,拔腿就想走,席云素拦住了他,他这慌慌张张跑到江文英跟前去,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她是不放心他就这么去的,“你站住,去了,你打算说什么?”

卫霖苦笑着道:“还能说什么,就说我喝醉了,胡言乱语的,让她别放在心上。”

席云素是恨铁不成钢的,她没好气地道:“掩饰过去了,然后呢?看着她嫁人,自己伤心欲绝跑到战场上去送死?以后文英被夫家欺负了,连个给她出气的都没有?再等文英和离了,听到你的死讯,出家做姑子去?”

“不是,你干嘛说得这么严重,谁嫁人了,谁要去送死了,我就是去解释一下,你别说得跟个生离死别似的。”

卫霖是越听越不舒服的,他嘟囔着反驳席云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席云素看不惯卫霖这样,生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拍完不解气,又踢了他一脚,卫霖都受着,只委屈又不解地看着她。

“表妹,你还生气呢?”

席云素冷哼一声,“我迟早被你气死,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喜欢文英,你就告诉她,去她家提亲啊,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卫霖你丢不丢人?”

卫霖听了不乐意了,更别说席云素还踩在他的痛脚上,他也回嘴了:“哥哥我让着你,你别太过分,谁缩头乌龟了,文英那么好的一才女,我就一纨绔样,我配得上她吗?”

他不客气地坐到席云素的身侧的椅子上,整个人失落得不行,好似在回答她,又好似在喃喃自语着,“那乔公子书香门第出身,书读得好,人又有本事,不靠家里也能自己考取功名,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都能跟文英聊得很开心,我不一样,纨绔大老粗一个,文英也不稀罕我这样的。”

席云素气笑了,“好啊,你就让那姓乔的去娶文英,你将来就眼睁睁地他们乔家人欺负文英吧。”

“你怎么把人想的这么坏,乔家耕读世家,家规又严,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卫霖半信半疑,他是讨厌乔勋的,可那人也算得上是个好人,污蔑情敌这种没品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你自己不是常说,那些个白面书生花花肠子多得是,怎么到了乔勋这里,以前的话就不算数了?”

闻言,卫霖不安了起来,他表妹说得有理,万一那姓乔的对文英不好,该怎么办?

他慌乱着,自顾自地走了,他得好好想想了,想想文英的将来,想想他自己的将来。

席云素目送着卫霖离开,也没叫住他,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去想通,他要是想不通,活该他娶不到媳妇了。

只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是需要解决的。

她将翠微叫了进来,“再去禁军里调一波人来,要武艺好的,人机灵的,公主府的护卫还做够到位。”

可不能再让聂怀嵘偷摸跑来了,这算个什么事。

她想不通,成亲那晚,聂怀嵘不是不喜她的吗,那她哭她的,聂怀嵘多管什么闲事,他要是听着烦,为什么不离开呢?

以他夜探公主府的本事,绕开门口的丫鬟婆子,离开新房,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在乎,那他口中那些所谓的梦,真的能影响到他吗?

她心烦了,烦了一晚上,依旧是心烦的。

休书都给了,还来哀求什么机会,早就晚了,晚了一辈子了。

尘土飞扬,各类兵器破空声交错,士兵操练的声音在大营内回响。

而军师大帐里,焚香烹茶,吟诗作画,好似与大帐之外的世界隔绝开来了。

大帐四角摆上了大盆的冰块,炎炎夏日,里头仍是凉丝丝的。

韩叔郓好心情地作着画,他锦衣华服,不染一丝灰尘,任谁误闯了此处,都想不到这样的场景是在军营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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