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第698章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苏阳听着这尖细地瘆人的声音，莫名觉得嘻嘻还比较好听。“教训，你这个教训倒是不小！”

“谁叫你要乱碰我的纸钱！”纸人大叫。

苏阳捂住了耳朵，纸人加大声音时，听起更难受了。

苏阳：“拿你的纸钱是我不对，但是你这样教训我，那就不能制止我实力比你高，反倒来教训你了。”

纸人一时语塞，它不高兴地尖声大叫：“不行，只能我教训你们，你没资格教训我！”

“你这什么理论！你打不赢我，就要接受我的教训！”苏阳道。

“那你这又是什么理论！”

苏阳摸着下巴，语气淡然：“让我高兴的理论。”

纸人只觉心脏气得发疼，明明它根本没有心脏。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又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坏事，你没资格杀我！”纸人语气强硬，挺着胸脯道。

苏阳皱眉，转移话题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你跟那个李嫂是什么关系？你背上的文字又是什么意思？”

纸人缓缓地坐在地上，它明明是纸，身体却很软，做下去纸身也没有折痕。

它抬起头，用那双画出来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阳，苏阳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他把头转向了其他地方。

“嘻嘻，为什么不看我？”

王健被刘四硬拖着来到了花园，两人躲在门边，睁大眼睛看着苏阳和纸人。

“这纸人太奇怪了，跟真人一模一样，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动作。”王健蹙眉。

刘四摆手：“这哪里是纸人啊，我觉得就是一个鬼，哪有纸人能做这些动作的？而且还能说话，这明显就不可能！”

“鬼？”王健失声道。

苏阳和纸人闻声纷纷转头过去。

“嘘，小声点，这鬼耳朵很灵的。”刘四捂住王健的嘴，躲在门后说道。

可怜王健人到中年，再一次体会到了心脏疯狂跳动的感觉，他嗓子发干，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纸人不感兴趣地转过头，闷声道：“真是无聊。”

苏阳：“你还没回答我的三个问题呢，你回答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纸人转眼面向苏阳，它发出嘻嘻笑声。

苏阳额头抽动，嘴唇紧抿，控制住自己洗那个揍死面前纸人的冲动。

纸人缓缓道：“我是什么东西，你这个问题问的真没礼貌，哪有这样问人的。”

苏阳不客气地嗤笑：“你也不是人啊！你要是人，我也不会这样问。”

这下可惹恼了纸人，它在原地上蹿下跳，最后看到苏阳威胁地握了握拳头，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它平复下来。

纸人冷嘲热讽：“我不是人？这世界上的人才不算是人，它们就连动物也不上，我可比他们好多了！说不定你也不是人呢？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苏阳额头冒出黑线，他无语道：“我才懒得跟你扯犊子，快点说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是这幅样子。”

纸人不在意地站直身体，用着纸人的身体转了一个圈，娇俏道：“我这样难道不好吗？”

苏阳恶寒地摇头。

纸人鄙视地瞥了苏阳一眼：“我说的本来就没错，我就是人，只不过是魂魄附在了这个纸人身上，要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

“谁知道？”苏阳反问。

“算了，朽木不可雕也，你这脑子没救了！”纸人叹气。

苏阳懒得理他，又问：“那你和李嫂什么关系？”

纸人情绪激动道：“那个贱人，我和她才没有关系。”

苏阳一脸不信。

“……好吧，也不算没有关系，我们二十年前结了婚，然后有一个儿子，那小子如果没死，现在也有二十岁了，说不定都上大学了，他的成绩一直不错的，学校里面的老师都很喜欢他……”

纸人就跟大多数父亲一样，絮絮叨叨地讲着自己孩子的好，在他眼里，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自己再厉害的人了。

苏阳神情难得有些恍惚，他一时有些看不懂面前的纸人。

“这么说，李嫂烧这个纸人，是希望能让她陪你？”苏阳问。

“谁知道那个贱人怎么想的，我被她害死以后，一直在外面游荡，她身上有让我害怕的东西，我不敢接近她。直到她今天晚上突然想起给我烧纸，我突然发现自己能附身在纸钱上，后来也能附身在纸人上，在后来就遇到你们了。”

“我第一次拿的纸钱就是你附身的纸钱？”

纸人脑袋僵直地点头，犹如木偶一样，看上去诡异的不是一星半点。

苏阳沉默片刻，最后忍不住问道：“我知道这样问可能有点冒昧，不过我实在有点好奇，李嫂和你结婚这么久，为什么突然想要害死你和自己的儿子？”

纸人呵笑了一声，苏阳竟然有些感慨地想到：还好不是嘻声了，要不真的想打人。

“她想谋害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