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压迫式管理

外企固然“有的混”，但能做到杰克这么高的职位，光靠“混”，肯定不可能。就是说，无论如何，老杰克，还是能干的。

首要一点，对于任何经理人来讲，能不断“向上”，勤奋，是最基础。

作为管理者，要求下属足够勤奋，也是完成工作、继续往上爬或者不至于轻易掉下来的必要条件。

面临已经明显能嗅到人身危险气息的压力和对内情一无所知的窘境，老杰克很快就从恐惧中振作起来，对“包养”的唯一下属云笑菲，展开了百试不爽的压迫式管理。

草草浏览云笑菲在网上搜集的邱子方资料过后，他给予了全盘否定。

“都是垃圾！”他严厉地说。

“如果这些能用，随便找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做！要你干什么？！”他说得很大声。

“你要这么磨洋工应付差事，我会认为是你违约在先！”他亮出唯一底牌。

“笑菲啊，这事情认真点儿行吗？我知道你不舒服、身体不好，可也要努力啊！不然，我……我们……是吧——”

他决定，暂时拖延甩掉云笑菲的步骤，给她加码再加码，在美国那边有升调动静之前，了却托马斯这笔糊涂账！

一顿奢华外卖加温柔爱抚一小时，他把沉浸在满足中的云笑菲拢进怀里，对着电脑，手把手教她怎么“处理”网上搜集来的资料。

那些步骤、办法、窍门，说起来似乎很简单，可如果没有足够的职业经验，还有教训，一般的“菜鸟”很难无师自通；等到真正看到了、领悟了，菜鸟们会惊讶发现——原来不过如此！就像云笑菲表现的那样。

“都是为工作。”杰克说。

“如果这个工作不是唯一性的，对象也不是你那么熟悉的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些门道的。”他很诡秘地说。

“这就是你能爬上去的窍门吧？”云笑菲渐渐被带入。

“一部分。”

“当老板都不会告诉菜鸟这些么？”

“凭什么告诉啊！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当菜鸟好可怜。”

“这个世界是有法则的。”

“你不怕我学了去，以后——”

“你没有以后。做完这件事，我马上杀人灭口！”

云笑菲咯咯笑，笑的放浪。

她觉得，那个想要的凄美死亡，就在眼前了。

关于压迫式管理，杰克也跟云笑菲交了底，告诉她工作量会很大。

云笑菲嘻嘻诡笑，说她手快。

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杰克无声狞笑，心说：你个不知死的东西，苦头在后面呢！

有那么一瞬，他特想跟女人说：“你这么聪明能干，干嘛不好好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结束了。”可到底，他没说。

不到三天，云笑菲的信心就被工作量摧垮了。

原以为，她找的那些网上资料，就是全部的“原料”，没想杰克不知从哪儿又弄来数倍之多的“原始资料”，说都要“处理”；还说邱子方属于传统型文化人，又是冷门，网上资料有限，怎么“处理”，都还是比较虚。

云笑菲叫苦，只顾叫苦，居然没想着要问问，为什么这么关注邱子方，目的何在，有什么好处……

当然，假设她真的问了，杰克肯定会说：“这就是属于不能告诉你的那部分。”

老杰克有全套活计，能应付任何质疑，无论对上还是对下！

云笑菲倒是又问过他：“你勾引我，是不是就是为他？”

这个问题，对杰克来讲，真实的答案是：本来是为他；可把你勾引上之后，就含糊了。

而实际上，在压迫式管理的情境之下，他的回答就一个字——对！

云笑菲骂声“混蛋”，就接着干活了。

她操作鼠标的手，微微在颤抖。杰克很清楚，昨天还不是这样。但他没声色。

现在的云笑菲，在他眼里，完全是一部工作机器。

他请了五天年假，加上头尾俩周末，一共九天，死盯着云笑菲干活儿，一时一刻的懒都偷不得，稍稍有点儿他不满意的地方，就要返工。

云笑菲实在累得坐不住，瘫软下去，他就给她灌咖啡、可乐、红牛。

看看她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他也轻易不让睡觉，只是让她靠着听他讲解、布置。

疲惫的昏昏沉沉中，云笑菲得知还得去图书馆搜集纸质资料，甚至还得去邱子方家搜集手稿，吓得直流眼泪。

“你不怕把我累死啊！”她已经口齿不清了。

“离死还远着哪……”说着，他俯近，严格的管理者，霎时变成诡谲的偷欢对象。

他一边撩拨她，一边嘘声在她耳边说：“天旋地转，是一种美好的体验……想想看，当我拿带香味的东西捂住你口鼻的时候，你已经差不多没什么体力了，挣扎会很轻微，我可以确保成功，你也会很快陷入晕厥，痛苦的过程，必定大大缩短……”

她若有所悟，躁动地轻轻扭着身子，嘤咛道：“那样，会不会表情好一点儿？”

“当然会。也许还会很美呢，比活着的任何时候都更美，因为终于解脱了。而且，身上的肌肉也不会痉挛得太厉害，很快就会彻底放松下来，然后失禁，最后一丝意识里，会享受排泄的满足，温暖、畅滑自己，臊臭身外的世界……”

他知道，是在跟一个疯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