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柳暗花明

高璟觉得，他跟乔楚说的挺实在。至少不全是为拖延乔楚盗掘姬汀香那个洞穴的托词。或许，乔楚从他语气里听出了这份实在；也可能，这个电话只是试探。总之，听高璟那么说，他并没任何追问，只说：“那成吧，帮我多撩几眼。二十天。我盘算一大圈儿，还真没想出更好的折来。”

这也是实在话——之前设想的“上策、下策”，这几天都没任何可能“激活”动向，倒是对死亡谷的再次侦查，稍有进展。

而且，通过试探，他觉得，托马斯那边，想要“解裂”，目前还不现实。

所以，盗掘洞穴，仍是“首选”方案。

那天时近正午的时候，睡透的高璟，被饥饿感叫醒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邱子方去电话。

关机。

他急切赶去邱子方家，拎着那两袋子简卷。

令他惊讶的是，邱子方家的防盗门，居然开了一线。

更令他惊讶的是，邱子方不在家，姬汀香倒是在。

而且，显然也是刚睡醒没多久的样子，虽然穿戴得还如同前一天。

姬汀香初恋少女似的很欢喜地告诉高璟说，她在这里跟“子方”睡了一觉，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他醒来，可能吓坏了，跑掉了……”她话里的语气，充满小女人式的嗔怪。

高璟二话没说，撂下俩袋子就客气地告辞了。

返回酒店途中，接到柏强电话，说江艳艳脱离了警方控制。

“脱离？”他不大明白。

“就是跑掉了。”柏强很郁闷。

“原以为她伤病着，又是女人，就留了一个女警看管。哪想，她恢复的那么快。你晓得的，她是个大个子，留守的女警，一下子没拦住……这下，师父更讲不清了！”

柏强说，江艳艳的逃脱，上面很重视。

高璟差点儿问：既然很重视，怎么就留一个女警看管。

可柏强没容他插话，就接连着说：“她家、她过去的家、她所有签过约的公司和机构、还有那个美容会所，都布控了。”

“美容会所？红秋千？”高璟问。

“就是。那个跟她有牵连的美容师，姬汀香，已经下了拘传令，但人没找到。”

“我说，这是不是有点儿反应过度了啊！”高璟真的是感到很愤懑。不是因为只见过形同死人状态、等于不认识的江艳艳，而是因为老全。

柏强长叹一声，到底没说他自己已于昨日被正式调去后勤部门坐冷板凳的事。

“这个，从我这里，不好讲什么的。”

高璟没再多说，留下“保重，任何我能帮上的，一如既往”的话，匆匆收线，马上给姬汀香拨，占线；再拨，还占线！

下车付钱的当儿，姬汀香打过来了。原来，刚刚两次占线，都是因为他俩近乎同时在呼叫对方所致。

“香姐，有个事儿，我——”高璟顿住，稍稍平静一下，说：“您先说，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姬汀香很平静，跟在邱子方家见到的初恋女生判若两人。“我想买车子。艳艳出了事情，那辆车也被扣了。没车，很不方便。我又不想像以前那样总去租……”

一通电话下来，商定这就到远郊汽车大市场去看看。

临挂断前，高璟问她在哪儿，想着她肯定还在邱子方家，不想，她竟说正往红秋千去。

高璟马上就说了他这边公寓的地址，让改路线直接过来。

“不用那么急，我得清洗清洗，换身衣服。”

“您……”高璟没敢说“警察在那儿等着您哪”。为什么没敢，他想不出来。最后说：“您先过来，我有事儿。然后开车陪您去红秋千。”

“这么急啊？”

“啊！急！特急！！”

“那你刚刚当面不讲。”

“那时候还没这事儿呢！”

姬汀香一听这话，没执拗了，说：“那好吧。地址再讲一遍，我没记清。”

高璟把公寓地址短信发给了她，自己迅疾往回，让杨秀董佳并排站，前后左右打量，觉得杨秀的身材跟姬汀香更像一点，就让贡献一身比较像样的宽松式衣裤。

杨秀什么都没问，转身就去翻找。

高璟下意识跟去，忽然觉得不妥，又往客厅折回。

比照身材后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儿了的董佳，转身就又投入工作，把着笔记本电脑，啪哒啪哒点鼠标，叨咕着“杰克、杰克”。

高璟奔厨房想抽烟，骤然听见她的叨咕，停住。

“杰克？”他问。

董佳心不在焉答道：“假洋，取个英文名。就是代号s的那个——”

高璟疾步走近，问：“姓什么？”

“不知道啊。号码没注册。”

“号码呢？哦，我……我能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