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博弈间的新计划

“行了！”乔楚收住笑，倏忽就变得十分严肃。“既然你都知道皮卡，那应该能想到——”高璟接过他的话说：“你看到了。我们，我、她，还有——”

“邱子方。”乔楚抢答般说出这个名字。

高璟心里微微一颤，想看他一眼，但忍住了。

沉默一阵，高璟又点起一支烟，借着烟气，虚着眼瞄乔楚，试探地问：“你的目标是什么？她？还是那个洞穴？”

“起根儿上说，都不是。”

“啊？”这回，高璟一点儿都没掩饰自己的讶异。

乔楚很欣赏地看高璟一副不明白的表情，指指山体。

“原本，我以为，那里面，是个墓葬。”

“墓葬？”

“你不觉得，那山长得有点儿太整齐了么？”

这方面，高璟还真是外行。

尽管，他之前也观察过山谷和围绕山谷的四座山，当然也感觉到了它们在形制上的特别之处。但因为对他来讲的“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姬汀香的山谷，所以就默然认定一切都饱含人工修造元素，不足为奇。如今，听乔楚这么一说，他禁不住带着点儿惊异，重新仔细打量起平齐的山体来。

“按我旅伴儿的话说——”乔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旅伴儿？”

“别打岔，那个待会儿再说。保不齐，没等到说呢，你就见着了。”

“那继续，按你旅伴儿的话说——”

“按我旅伴儿的话说，四座山好像超级大看台，里面的山谷，就像超大的体育场。”

“那就说明是墓葬？”

“确切说，像是极有地位的女人的墓葬。”

“像是？”

“太大了。而且，没有任何形式的墓葬标记。”

接下来，乔楚最简练地把他的“伟大发现”及相关的实堪计划，说了个大概。当然，略去了托马斯和杰克那些部分，但足以让高璟觉得是交了底，也很自然地解释了他怎么会知道、认识邱子方。

“那个隧道，你们开车进出的那个，里面有壁画。壁画里有鬼。”

乔楚把这句话，作为他交底的结语。

“鬼？”

“形容。比喻。非要说明白点儿，我也说不明白。只能猜，可能是传说中的蛊咒一类的名堂。”

“巫术？”

“去，跟你丫这种外行，也就只能说——意思上差不太多。”

“什么样的……什么来着？”

“蛊咒！”乔楚有点儿不耐烦，随便拣块小石头，在泥土上草草写下“蛊咒”二字。

高璟看着那俩字儿，点头道：“记住了。什么样的？”

“不知道。只知道……”他沉吟片刻，下决心般说：“江艳艳，就是看了那个壁画——”

“还有张晓清吧？”高璟明显感到，乔楚肩头颤动了一下。

他没再说话，默默抽完烟，又想拿一支，迟疑一下，作罢。

乔楚长叹一声，重重点头：“是。还有张晓清。”

他看定高璟，目光有点儿发冷地说：“早tm应该想到，你丫到哪儿都跟警察混得熟。那姓全的大sir，应该是他们这儿警界的重要人物。”

“而且，江艳艳，是他很重要的人。”高璟下了决心，索性都挑明。

他下意识抚弄正在恢复机能的腿，斜睨着乔楚，淡淡说：“所以，老全必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不瞒您说，我就是江艳艳伤害事件的警方特聘调查顾问。”

“哎哟我去，好大的官儿，吓着我了！”

高璟没在意乔楚语气里的森冷和敌意，挥挥手，胡乱笑两声，望向山体，隔了好一阵才又开口道：“江艳艳的遭遇，根子应该是那辆悍马车吧？”

乔楚没回答。

高璟当他默认了，接着发问：“现在知道了，不是墓葬，打算怎么着？”

“问你啊。”乔楚答得干脆、突兀。

“我？”

乔楚调整一下坐姿，变成跟高璟差不多面对面，拿着刚刚写“蛊咒”二字的那块小石头，在泥土上缓缓胡乱划着，埋着头不看高璟，自语般说：“里面那位，应该是守护人。”

高璟没答腔，等他继续。

乔楚仍埋着头，手里小石头在泥土上缓慢戳着。

“你们进去的那个洞里面，我想，应该有些古物。”

“我发过毒誓，不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