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电话交锋和50分的挫败

老全说罢，径直往外走。小薛愣在当场，想说什么，又凝住，忽然恍悟，绽出满脸喜色，屁颠屁颠追去。

“我还可以继续跟你调查这个案子，是吧？”

“如果需要继续调查，肯定还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需要……继续调查？啥意思？”说着，她不由自主又停下，发现全卫国在敞开门的电梯里等她，才又赶紧起步。

按了b2的电梯里，全卫国轻轻摆手，示意她先别说话。

“两个建议给你——第一，有疑问，尽量存在心里，不要直接说出来。第二，思考问题，如果是在走着路，或者干着什么简单事情，尽量不要停。”

小薛若有所悟的点头，“谢谢全叔教导。”

“是建议。”

到了b2，全卫国直奔一辆社会牌照普通国产mpv，“车不好，凑合一下。”

“我自己——”

“公车地铁都早没了。”

“我叫出租车就好，不麻烦——”

“不麻烦！”

全卫国打开副驾门，自己绕到驾驶侧，开门、上车、打火，往右一瞥，见小薛还站在车外，双手扶着打开的副驾门，是要从外面关车门的意思。

“哎呀——”

忽然，手机响，他挥手示意小薛上车，掏出手机，是个北京号段的陌生手机号。

“谁？”

这话像自语，但把响着铃、显示着来电号码的手机屏幕直叉叉展现给车外的小薛，却又明显是在提问。

小薛看见号码，惊呼：“乔楚！”

这回，不等老全招呼，她自己飞身上了车，嘭地关死门，紧张地看老全。

“这都啥时间了，打给你？他……”

“嘘——”

老全示意噤声，收到小薛会意的无声回应后，接通来电、按了免提。

“全卫国警官是吧？”

没等老全“喂”出一声，接通瞬间，那边就传来乔楚急切的声音。

“我是全卫国，请问——”

“我叫乔楚，咱们见过。您给过我联系卡，上面有这号码。”

“我知道你是谁。我想问的是，你有什么事？”

“报警找您吧？”

“报警？110啊，除非是关于——”

“还能关于什么呀，就是那事儿！”

“张晓清？”

“对呀！我一外地人，老实巴交窝酒店里，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儿报警啊。”

“你讲——”

“说实在的，我思想斗争好半天，可能都耽误时间了，但愿还不晚。”

“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吧，一点钟过点儿，有个女的，用张姐，就是张晓清，用她手机，给我和小钱打电话！”

本来就听得越来越紧张的小薛，这会儿禁不住捂住嘴巴。骇然加不解的视线里，她看见全卫国轻轻虚了下眼，登时明白刚刚让她“归队”的良苦用心。

乔楚跟全卫国的“报警”，不仅复述了小薛“装神弄鬼”那通电话的来言去语，也交代了当时他跟钱丽雯在一起，是他让钱丽雯拒接而同时他接通，理由是不知道俩人都接会什么情况，俩人都不接，又不合适，万一是警察打来的呢……

听到这儿，小薛手心里的冷汗，都能攥出水响了。

尽管老全一再提醒乔楚只讲清实际情况，不要妄加推测和判断，可乔楚受惊一样充耳不闻，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其中夹杂很多“不行我得说”、“劳驾您让我说完”、“不说出来我受不了”……

老全并不真的是想要制止，示意小薛认真听。

大约一刻钟后，终于，乔楚要收线了。因为，老全答应他马上会去酒店见他。

“听出什么了么？”

收线后，老全开车驶出市局大楼，让小薛指要去的方向。

“还是去酒店见他吧，我——”

“先送你。”

“那我回分局宿舍。”

“也好。”老全调整路线，开得不急不缓，重复刚刚的问题：“听出什么没有？”

小薛抿住没涂任何东西而显露着天然粉红娇嫩的嘴唇，思索一下说：“我觉得，他那么多话，其实就是想说三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