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伟大计划剑走偏锋
跟绝大多数普通人相比，乔楚肯定属于“行动型”。被邱子方及其“异想天开”的“反科学”文章《不朽的花》激起的异想天开，迅速形成发掘、证实、呈现、引资深研的宏大计划，并随即展开实施。
跟大多数计划一样，乔楚的计划，也分三大板块：前期准备、具体实施、结果形成。
邱子方的文章，纯粹依托资料、文献，没有实地考察，至少没写，乔楚认为就是没有。
但他要实地考察、发掘。
因为他要做的，绝不止是一篇文章。
他要把《不朽的花》蕴含的超长寿秘密，实实在在发掘出来，公诸于世，成为考古界、生命科学界、这界那界的一匹神骏黑马！
他相信邱子方——刊物上那张挺不耐看还不咋清楚的照片，可以告诉他，这人，最起码不是二混子，应该属于那种踏踏实实干点儿事儿的主儿。说不定有多少成果，都被那帮高高在上的喷子撬为己有了呢！
他也相信那本被国内主流普遍认为是“垃圾”、最高评价也只是“边缘”的国际“自由”刊物。很多被证实有道理、很有道理的文章，都是通过那本刊物介绍给全世界的。
所以，他的异想天开，不关乎邱子方文章的内容和观点，而是实地发掘以证实的设想。
他一边假想着成果铮铮面世后，那些不知究竟什么货色的专家们，被啪啪扇无形耳光的熊样；一边把整个计划的最重头，放在了前期准备阶段。
邱子方的文章，只讲了“反科学”的超长寿现象可能发生的大地域——春秋晚期的古吴国中心地带。唯一的提示，是“被统治权限定的具有一定自然封闭条件的禁区”。
这要找起来，可难了去了！
古往今来的巨大变迁；整个中国经济最发达、人口最稠密、对环境具有破坏力的生产企业分布最密集的现状；大小湖泊、水网密布的地形地貌……湖底算不算“具有一定自然封闭条件”？还是洞穴？山谷？山谷里的洞穴？那地方有山谷么？那地方有山么？
所有这些，想都搞清楚，最后划定出可行的探查点，得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但乔楚坚信，只要想做，够用功，够细致，愚公移山也不是不可能。
关键是，必须要做好、做扎实，不然，根本就到不了具体实施那步！
反过来想，真的能做好、做扎实，凭他的功夫，具体实施，也就是发掘，并非难事。
于是，他当真拿出愚公移山的勇气，一头扎入浩如烟海的各类资料、文献、野史、传说，像模像样开干！
多少意外地，资料研习的进展，相当顺利，“跳跃进行”的临界点点，来得很快。
跳跃着一点点逼近死亡谷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比前期准备更难的事——结果形成。
不是说准备充分、发掘顺利，而不能形成像样的结果，而是这个像样的结果，怎么能真正属于做了全部工作的他，而不是稀里糊涂被撬走，成了上新闻吹牛的配菜，本主儿闹不好还给扣一顶反科学、伪科学的大帽子。
这份顾虑，或说担心，缘自祖老的话——如果文章所言不虚，还不早就组织攻关了……
这话，可以翻译成：真要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结果，有关方面肯定组织攻关。攻你们这些攻关者的关！试问谁能一条汉子打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想着搞国外资本主义那套，什么知识产权啦，什么权益保护啦，都是拜金主义并发症！
是啊，不无道理！
别的不说，发掘出的东西，要检验、测评、破解吧，那可不是一个人能干的。
所有资源，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丁点儿露风，就等于扯着嗓子喊“都来剽窃啊”……
如果说，前期准备是一座大山，那结果呈现中诸多“落地“环节，就是一层摞一层直溜溜的高墙！山再高再大，总有路可走，总有坡度可攀，总有抓手垫脚的地方可循。望不到顶的直溜溜的高墙，挡在前面，只有两招儿——向后转，和，一头碰死！
想到这儿，他灰心了。差点儿塌架。其实，已经塌架了。
像得不到毒品的瘾君子似的，在工作室窝着，形同等死的时候，他不无歉然地翻看那本刊物，对着里面邱子方的照片说：“邱老师，我把问题想简单了。早知道这样，我他妈也就写写文章算了。可我能写么？写的过您么？别的不说，就这英文法文，我……哎，这是您自己翻译的，还是他们……他们……”
忽然，脑子里响起个炸雷，震得他真真实实地晕了过去！
醒来时，满脑子满心，都敞亮了——国内不行走国外啊！向邱老师学习！硬拼不行就迂回！正面不行就——剑走偏锋！
于是，剑走偏锋的行动框架，在脑子里飞速形成。
两大块儿：一是实施行为和原始成果的证实；二是原始成果检验、测评、破解的落实。
第一块儿比较容易，至少他觉得不难——找两到三个“外行”做见证，也就是张晓清说的“没有专业性预设和偏见的普遍感官见证”，就差不多齐活了。
第二块儿，必须得往国外走。不好走——既要足够权威、可靠，又得能严格保密，还必须保障绝对安全——非要被谁撬走的话，还是得肉烂在自家锅里。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
实现第二块儿，可以说很难。反正他是两眼一抹黑——老外不是没接触过，但都是“前世”盗墓贼时代的事儿，那帮丫的也都没什么正路子。这事儿，最好还是走“正路子”。
“正路子”第一选，其实也是看上去唯一的一选，就是邱子方。
说起来、想起来，都容易，真要做，跟一个素不相识、身份地位迥异、性格质素肯定严重不同还必定存在地域差别的人，商量这等大事，想想都头大。
再要是人家邱老师早就不玩这个了，吊不起胃口，白想不说，弄不好还会走漏风声！
苦苦思磨怎么“入手”邱子方的时候，为换脑子，他玩了点儿“别的”。
说是“别的”，也不是跟计划一点儿扯不上。但的确，没指望能有什么直接帮助。
没想到的是，近乎“纯娱乐”似的玩“别的”，竟不期而遇了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