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循迹追凶惨淡收场

柏强急忙招呼俩小警察去追高璟，正犹豫要不要也过去看看，女警察小薛从观察室出来，喊着“师父”，匆匆奔紧。“别师父师父的，我还没资格收徒弟呢。”柏强低声责备。

“他们都不在，还不许人家叫啊。在我眼里，你就是师父。”

柏强胡乱挥挥手，“说正事儿。”

“是——那个，当事人说，要跟领导谈。”

柏强狐疑地看小薛。

小薛有点儿怯地低头，呜囔：“怪我，说走嘴了，告诉她分局刑警队长在外面。”

“嘿！”柏强作势要打，小薛可怜兮兮缩头盖脸，警帽都歪了。

柏强帮小姑娘扶正警帽，低声说：“真拿你没办法。”退开端详。

小薛努力做出干练姿态，问：“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都跟人家说了，又不是多复杂多大的事儿，谈就谈。”

说着，他下意识瞥一眼高璟去向，手势指示，跟小薛并肩奔观察室，低声嘱咐：“什么队长不队长的，副队长！”

“噢——“

“以后嘴巴紧一点。对任何人，任何时候，脑子里都要绷住弦儿！”

“是。”

医院急诊大楼外，俩小警察发现定在显眼地方的高璟，跑近，问什么情况，要不要帮忙。

高璟扫他们一眼，“也好，我在找一个人——”他开机关枪似的飞速交代：“男性、30岁出头、中等偏高、匀称健美、可能有遮盖面部措施、没有危险武器和明显随身物品、胆子不小但肯定怕警察、步伐沉重、比较慌乱……”

已经开始四下搜寻的小警察甲问：“还有么？”

定定看住高璟的小警察乙说：“记住了。”

“你俩可以分开么？可以的话，一个进大楼，一个找外面。尽量不惊动周围人，大楼里重点是卫生间楼梯间这些地方。外面重点是大楼其他出入口和外面出租车等候区。”

俩小警察齐声答“明白”。

高璟冲他们抱拳，说“拜托”，然后亲热拍拍二人肩头，低声嘱咐：“发现了的话，靠近点儿再触动，别吓跑了。”

五分钟后，高璟在急诊分诊台问出，刚刚有人打听过云笑菲的情况。

十分钟后，观察室附近前高璟柏强抽过烟的楼梯间，高璟、柏强、俩小警察会齐。

搜寻急诊大楼的小警察没发现，搜寻外面的小警察报告说，在出租车等候区，发现一基本符合高璟交代的那些特征的人，插队抢车，被插队的理论，他从车里丢出200块钱，嚷着说有人命关天的急事。当时有点儿混乱，等他挤过人群，出租车已经开走……

“车号——”小警察给高璟看手机。高级示意给柏强看。

柏强命令：“找这辆车，问司机那人在哪里下车。”

小警察答着“是”，推门回到楼道。

柏强示意另一小警察也去，留下他单独面对高璟。

“对不起，越俎代庖了。”高璟合十祷告般致歉。

“哪儿的话，说不得，他们刚刚还从你这儿学到东西了呢。”柏强摸出普通香烟敬高璟，高璟欣然接受。

“怎么样，你，分诊台有收获么？”

高璟给他点烟，自己也点上，摇头，“还是那些，没有突破我预估的新信息。”

“哎我特想知道，你是怎么预估的？”

“还不就是那套，对你来讲，都是小儿科。换了你，预估肯定比我准。”

“那个——”柏强做出很严肃的样子，凑近纳闷的高璟，低声说：“我师父说过，太过谦虚等于骄傲。啊，高老师！”

“嗨！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真不是谦虚，其实——”

柏强打断他：“你的那些预估，就只是凭事故过程中那么一眨眼的印象么？”

“当然不是。”高璟坦然答道。

柏强似乎对高璟的坦然思想准备不足，微怔一下。

高璟不等他再开口，紧接着问：“你那边也有情况吧？”

柏强转转眼珠，有点儿沉闷地长吁，“她要撤案。”

“可以理解。”

“这种情况很讨厌，搭着两边，可以当作蓄意谋杀，也可以说是驾驶失控。关键是，关键是……”柏强好像极力忍住脱口而出的什么，努力在想换其他说法。

高璟替他说了：“关键是，没有跟谋杀指控相称的严重后果，是吧？”

柏强琢磨一下，不情愿地点点头，“我说不了你那么，那什么，大体，就那意思！”

“答应了？撤案？”

“还没，说的是再要核对一下。没说核对什么。”

“答应吧。我的建议。我会尽可能跟进，至少，尽可能保障她的安全。”

“确信不是随机情况？”

“确信。询问病情，对方直接说的就是当事人姓名，云笑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