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跳舞 - 钟爱易生 - 四果妹妹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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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跳舞

第124章###跳舞

半个小时是极限,钟怿沿着大街小巷找易安知的时候,焦虑、后悔、不安、恐惧……最后悲哀的念叨着:“易安知,你真是我的死穴。这话出口,多少有些气急败坏和咬牙切齿。

这一路,他心里想着,如果她是故意害他担心,见到她之后决不饶她,想法总会发生改变的,整整找了二十多分钟之后,他又在想,只要找到她就好,她兴许忘记他在哪了,说不定此刻也急坏了,这么一想,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返回原地,那里也有人正焦急的等着他,不是易安知,而是邰铭。

他说,他在外面办事,是梁茉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这里跟钟怿说一声,易安知在客栈,让他直接回去。

隆冬天,钟怿回客栈的时候,额头上都是汗,罪魁祸首正背对着他拿着刷子给藤椅刷漆,悬着的心忽然落了地,气却不打一处来,也不管有人没人,上前一把扛起易安知就往楼上大步走去,声音又急又气:“易安知,有你这么折磨人的吗?”

易安知在短暂受惊之后也很可怜,倒挂在他的肩上,头晕的很。

梁茉担心出事,紧追几步,接了易安知手中的刷子,跟钟怿解释道:“钟先生,您别怪易小姐,她是在外面骑车摔倒了,脚踏车也出了故障,那里离客栈比较近,所以她才会先回到了客栈。这不担心您四处找她吗?所以才会央着我捎信给您。”

钟怿步伐僵了,在楼梯转角处放下易安知,好看的眉皱了起来,“有没有受伤?”

梁茉听他语气焦虑,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以为这么好看的人会把易安知扛进房间暴打一顿。看来,人不可貌相,再好看的人发起火来也是很吓人的。

“衣服穿得厚,不碍事。”易安知见他眉皱的更紧了,以为他不相信,就又说道:“腿刚开始有些疼,不过现在好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相信她的话,但总归是松了一口气,火气却没那么快消下去,他说:“易安知,骑车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他是真的急坏了,要不然不会连名带姓的训她。

“别恼。”

“哪有那么容易就消火?”

他别扭起来的时候像个大男孩,易安知踮起脚尖,捧着钟怿的脸亲了亲他的唇,笑了:“还气吗?”

钟怿眼睛有光划过,嘴角却禁不住上扬,内心是无奈的,这小女人……

楼梯亲吻照被客栈游客用相机拍了下来:台阶上下,周遭盆栽鲜花点缀,身影和笑颜开始变得影影绰绰。光影中,女子亲吻男子薄唇时,嘴角微笑含蓄,宛如藏匿酒窖被温情厚待的红酒,甘醇沉郁,有着时间沉淀后的淡然。

照片送给了钟怿,男子拿在手里,眼里光彩灼灼,一下子就点亮了俊雅的颜。

来到束河不过数日,却忽然想放下一切就此永远生活下去。

楼下藤椅早已刷好了漆,等待风干。

恬淡的午后,易安知兑现了诺言,趁钟怿午睡的时候,下楼细致刷漆。无法回馈给顾行远的那份孝心。

死去的人,亏欠太多;活着的人,此生不愿再见;亲人一场,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

她不曾知道,那天午后,她在廊檐下刷漆,同样有一个人早已察觉她起床,站在阳台上,双手撑着原木栏杆静静的看着她,眸光如水。

钟怿望着束河上空,这里太过安宁,以至于他快遗忘了a市纷扰。他和易安知的过去只怕早已被神通广大的记者扒了出来,此刻让她离开那里是对的,否则两面夹击,不管如何规避,被世俗言语所伤是逃不掉的。

报纸已然如此,更何况是电视和网络了。易安知是无法和那些美艳的女人争相斗艳的,所谓pk照片,别人都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得体的晚礼服,自信满满,光彩照人,再看她……因为之前未有照片被媒体拍到,抓拍的照片正面照多是不清晰,只能从学校那里下功夫。

也不知是哪位学生贡献出来的学生照,应该是下课时间,春日校园,她抱着几本书,踩着帆布鞋,迎风赶往下个教室。

素颜照,那时候的她身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和媒体笔下的“水性杨花”形成了强而有力的反差,难怪有记者说她外表清纯,内有乾坤了。

比起那些扰人心情的内容,其实她更关注的是pk照片,如果她知道她会见报,也许她会穿上漂亮的衣服,化着妩媚的妆容。否则,其她人那么正式,唯有她那么随便,倒显得太不正式了,也对不起这场如火如荼的pk赛。

暮色落下,大街上有两条狗在风中玩耍追逐着,远处有一条狗看起来威风凛凛,但却孤零零地拴在了家门口,远远看着两只狗嬉戏,像极了荒野里的狼。

梁茉没有看报的习惯,跟易安知说着话。梁茉那么兴奋,她那么寡淡,梁茉好奇看她:“你今天似乎很沉默。”

那些报纸早已被易安知丢弃了,她帮梁茉提着菜,嘴角带着笑:“我平时话语很多吗?”

梁茉一愣,随后笑道:“也不多,其实仔细想想,你还真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易安知垂眸笑了,她不是话少,是很多时候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所以习惯了把话讲给自己听,或是不说话。

用罢晚餐,易安知帮梁茉洗碗,从厨房走出来,见钟怿正在院子一角踱步通电话,虽然只是背影,况且还是穿着家居服,但威仪不减。

易安知倚着廊柱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上楼回房间去了。

钟怿回屋的时候,易安知正在收拾衣服,她的,或他的,叠放整齐,旁边放着一只空空的行李箱。

他靠着门口,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易安知说:“我看了报纸,束河不能留了。”

钟怿短暂沉默,面色沉郁。

“好,你选地方,我们明天就走。”钟怿终于说话了,但却没有走近,反而走到了阳台上,伸手从裤袋里抽出了一支烟,含在嘴里,背对着她低头点燃了。

她竟不知他最近背着她在吸烟,手头动作没停,她说:“我们来到束河好几日了,时间少,但我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天就这么清清静静的生活着,无人打扰,你说该有多好。如今媒体说我水性杨花,我倒也不觉得难堪。”

“流言蜚语,理会它们做什么?”他看着窗外,指间烟燃烧着,烟灰砸落,却没有被他送进唇间。

易安知垂眸把衣服放进箱子里,“你看,你让我不要理会,却带我避世束河。流言蜚语可以伤害我,但绝对击垮不了我,你别为我担心。”

易安知声音平和软软的,钟怿听了,心也开始柔软起来,不由转身看她,眸子光影流转。

束河大街,兴许是到了冬季,街道上显得很冷清,行人寥寥,步伐悠闲,随处可见闲着的店家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慵懒之景,和大城市的喧嚣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牵手走在青石板路上,她说:“如果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钟怿笑,毕竟是比她大了几岁,“一直走难免会很累,如果你觉得累了,不妨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坐下来好好歇一歇。”

步行几条街,浅浅的讲着话,也确实是累了,于是告诉他,两人找了一家咖啡屋消磨时间。

咖啡屋临街,有着大大的落地窗,室内播放着温软的音乐,外面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心境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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