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钟海昌的到访
第98章###钟海昌的到访
钟怿手指滑出,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她:“疼吗?”“.”那么亲切自然,说他们是恋人只怕也有人相信,但说这话的男人,眼眸融进了夜色,相处那么久,仿佛她从未认识过他。
这样一个钟怿,对于江婼来说,是全然陌生的。陌生的让她感到惊惶和害怕。
泪,忽然滑落而出,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钟怿的可怕和无情。
他的温情是针对易安知的,纵使有一天他们无法再在一起,他也不会再把这份温情施加给别人。
“哭什么呢?感同身受,知道疼,下次才不会这么调皮。”钟怿降低语调,笑容一分分的凝了下去:“她跟你不一样,你虽然被我开除了,但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而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室内设计师,你能跟她谈什么?以后有什么话,直接来找我,我有时间的话,让秘书沏上一壶好茶,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江婼指尖在颤抖,父亲说的对,他早已不是过去那个钟怿了,六年情感空缺,岁月掏空了他大部分喜悲,商界勾心斗角,早已让他变成了一个麻木不仁的人。
唯有易安知,才能够唤醒这个男人内心的所有喜和悲。
手指因为太用力,泛着青白色,窗外天色暗沉,江婼声音颤抖之余,显得格外飘渺:“我从小就喜欢你,难道你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吗?”
钟怿看着她,良久之后扯出一抹笑:“如果我不是钟家独子,不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不是人人簇拥的钟氏总裁,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我就是喜欢你,你是普通人也好,你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也罢,我就是喜欢你.”江婼似是受不了钟怿质疑她的感情,高扬的话音有些失控,怎么听都有些不管不顾,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问:“如果没有易安知,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钟怿轻笑:“就像你说的,我们从小就认识,这么长的时间里,我要是能爱上你早就爱了,何必要等到安知的出现。”
江婼笑,但伴随着笑容,却有眼泪一滴滴的砸落在桌面上,“钟怿,这个世界上你是不是就只对易安知一人温柔?”
“对不爱的人温柔,那是对我妻子的伤害。”钟怿起身,垂眸看着江婼,语气如常,“我舍不得伤她。”
江婼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那杯咖啡续了一次杯,却最终没有入她的口,服务员走过来,习惯性问她::小姐,要续杯吗?”
“不用了。”
咖啡可以续,姻缘也可以蓄满吗?她现在心里很空,一片荒芜。
回到家,全身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父母不在家,家佣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江沛国和妻子出门应酬,在饭店的门口碰上了刚要离开的钟海昌,三人浅聊了几句。
话题无非就是围绕着几个孩子。
江沛国叹了一口气:“我家丫头太死心眼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都很喜欢钟怿,非他不嫁,你说我们做老的有什么办法?钟怿那个孩子,别说是江婼了,我和我太太也喜欢的很。你说我们两家来往多年,交情在那里摆着,如果能够结成儿女亲家,那绝对称得上是美事一桩。”
钟海昌嘴角带着笑,沉默了几秒,对江沛国歉声道:“是我儿子太任性了。”
话虽这么说,但儿子是什么性情,钟海昌还是很了解的,他坚持爱的人任凭再多阻隔都不会轻言放弃的。再说江婼,钟怿和她相处多年,如果有感情发生,早就发生了,又怎会风平浪静这么多年?
强扭的瓜,不甜。
“我个人是很喜欢江婼的,这孩子学识又高,为人处事又周到,对你们又很孝顺,可以想象以后她对公婆会如何关怀备至。不管将来谁娶了她,无疑是锦上添花,这么美好的孩子,我们钟怿已经没这样的福气了。”
钟海昌这番话该夸得夸了,该贬的贬了,但江沛国却有些面子挂不住,这不是暗地里反讽江婼配不上钟怿吗?
江太太眼尖,见丈夫脸色不郁,忍不住打圆场:“海昌,如果说配不上,那也是我们江婼配不上钟怿。你和心雅教子有方,钟怿年纪轻轻就在美国创立了自己的商业王国,不知有多少人羡慕钟家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我也知道,有很多女孩喜欢钟怿,做父母的巴不得让女儿嫁给钟怿。别说是她们了,就是我也坐不住了。所以,那位易小姐想必也是如此,真是羡慕她,能够和钟怿结成连理,这女孩也一定是个优秀人物吧?”
话里有话,明显的讽刺,钟海昌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可事实是,他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儿媳妇”。
钟海昌淡淡一笑,平心静气道:“我尊重孩子的选择。你们这么满意钟怿,我代钟怿谢谢你们,至于江婼,既然木已成舟,那就不能再继续耽误她了,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该见还是要见的,千万不要因为钟怿错失了好姻缘。”
钟海昌把委婉拒绝化成了太极拳,绕着弯说话,也将自己的立场清楚表明了,钟怿已经结婚了,其余的多说无益了。
江沛国发愣之余,心中多少有些恼羞成怒,钟海昌客套了几句便抬脚离开了。
回到别墅,客厅里传来电视声,钟怿坐在沙发上看夜间新闻,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却的浓茶。
屏幕光亮照在他的脸上,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她忽然意识到过了年,他们就29岁了,他们的人生在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了。
易安知不知道,等她回来的时间里,钟怿做了很多事,亲自下厨做饭,饭菜凉了,这才发现没吃几口;看电视,一个接一个的换台,她不在,他很难心事安定。
“等我?”她一进门就淡淡的笑。
“浓茶喝的太多,睡不着。”
钟怿也笑,靠在沙发里看她,似乎在窥探她的情绪,若好,他看着也欢喜,若是不好,怕是该想办法安慰她了。
他把谎言说的太蹩脚,也不在乎她是否会揭穿。
平静的语气,没有怨气,没有不悦,就连抬眸望着她的眼睛也是一片温润。
他朝她招手。
易安知被钟怿抱在了腿上,他装作恶狠狠地说道:“这么晚回来,放着老公不管,跟着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易安知扭过身,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前额,“想我就直说
“反了你了……”男人压下身,张开嘴在她肩膀处作势轻咬,嘴角的宠溺却是昭然若揭,“是不是玩的忘乎所以,把我这个老公都给忘了?”
易安知欲哭无泪,她哪敢啊?
柔软的唇被他摧残的不轻,吸吮连带啃咬,易安知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锢在怀里,潮湿的气息里,似乎藏着太多蠢蠢欲动……
幸亏她及时找回了理智,费力的离开他的唇,艰难地说道:“我想去找工作。”
跟林子扬短暂的聊了几句便和他道别了,想着闲来无事就去看画展,面对一幅幅美丽的画作,她心有所触,突然很想再继续画设计稿,给许多的家庭设计他们的房子。
这是她的理想,虽然迫于无奈只好暂且搁置,但她不想放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