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慕容剑华
第24章慕容剑华
“然而这太过强烈的好胜之心越来越强压在心头,便慢慢的变成一种心魔,它催促你前进,却也阻碍你的脚步,修为之人要讲究的是心无旁骛,然而慕容师弟却始终做不到。张师叔曾多次劝阻于他,然而却始终无济于事,最终导致他练功走火入魔,差点就修为尽毁,幸好师父出手相救,他才得以保住那一身来之不易的修为。”徐广平娓娓道来,然而脸上的忧虑却并不曾稍减。“那他应该吸取教训才对,怎么还是这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鬼样子。”楚江红倒是口无遮拦,他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司马延昭又在一旁补上了一句。
“哎。”徐广平苦笑了一声,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司马师弟说的不错,大家也都以为慕容师弟会吸取教训,没想到他的身体恢复了之后,反而变本加厉,更加勤奋地去修练,而且对于成败之事,也变得更加执着。一年之前,他败在司马师弟的手上,所以一直也不能介怀,所以才会有刚刚那一慕,所以请两位师弟不要见怪。”
“徐师兄言重了。”楚江红没开口,司马延昭倒是十分客气。
“司马师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徐广平停下脚步,望着司马延昭道。
“徐师兄请讲。”司马延昭也止下了前进之中的脚步。
“并非我不相信司马师弟的修为,只是这一年来慕容师弟的修为精进的十分迅速,就连师父也有些担忧,所以今日才会传唤慕容师弟前来天机殿。”徐广平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徐师兄的意思是?”司马延昭虽然也猜到了徐广平话里的意思,但依旧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的是,如果司马师弟还将在神龙擂之上遇到慕容师弟的话,还是要小心为是。”徐广平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多谢徐师兄的衷告,我一定铭记于心。”司马延昭拱着手,语带感激的道。
“败军之将。”听一徐广平的话,楚江红却并不买账,自顾着嘟囔了一声。
司马延昭苦笑着摇了摇头,望了望徐广平,那目光之中带着歉疚之意,同时也在乞求对方谅解。徐广平也无奈的笑了笑,同时也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在跟司马延昭说他并不介意。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送二位到这里吧。”徐广平拱着手道。
不知觉间,楚江红方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来到了他刚到来之时所在的地方,无边的广场,还有那颗巨大的百丈松就在他的眼前。
“有劳徐师兄了。”司马延昭客气的说道。
“多谢徐师兄。”此刻的楚江红也拱起了手,道了一声谢。
“刚才你那样实在不礼貌。”驭着剑飞到空中之后,司马延昭又开口教训起楚江红来了。
“不礼貌的可不止我一个人。”然而对于司马延昭的教训,楚江红可并不接受。
“我们来者是客。”司马延昭试图跟他讲道理。
“就因为我们来者是客,就更应该受到尊重,然而却没有。”楚江红可并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
道理说到最后,两人只能算是打个平手,谁也不能说服谁。
“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打赢那个骄傲的草包的。”楚江红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
“骄傲的草包?”一听这话,司马延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人家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叫他骄傲的草包。”话虽如此,可是他的语气之中却带着另一种相反的意思,‘还真是’,或许这才是他心中所想。
“而且他有名字。”
“叫什么?”
“慕容剑华。”
“好霸气的名字,真希望他能配得上它。”
九华山是完全不同于天机山的一座山,它地处东海边陲,站立山顶之上便可以清楚的望见汹涌澎湃的大海,这里不像天机山那般清静,海浪涌来的声音以及拍打礁石的声音,离得老远也能听见。一开始到来的人可能会有些不习惯,就好像楚江红,那感觉就好像是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敲打在自己的心上,然而在山上呆了久了的人,却不会有什么不适,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反而一旦听不到这声音反而会感觉到不习惯呢。
九华山是由九座山组成,它的中心是最高大的一座,名为九华峰,另外八座山则是围着这座九华峰而形成一个半圆,从容中俯瞰而下,尉为壮观,让人不得不惊叹造化之神奇。
这八座山分别名为,落雁岭、玉灵峰、卧女峰、紫云山、白鹤峰、夕霞峰、天奇峰以及五丈原,其中又以落雁岭为最高,五丈原为最平坦。九华山之上还有一道天然的奇观,那便是九华峰与其余八座山之间所形成的天然峡谷,名为西平峡,它就像巨大的弯刀一般横卧在大地之上,峡谷之中有一条奔流,从高而低,由缓而急,慢慢的汇聚了来自九座山峰之上的溪流,最后流入东海之中,真可谓是青山绿水,锦绣山河。
九华山最重要的赤焰宫就位于九华峰之上,而另外一座有名的建筑长生殿则位于落雁岭,此处向来是九华门的禁地。
楚江红与司马延昭到达九华山的次日才见到九华门的掌门龙乘风,在楚江红看来,龙乘风身形魁伟,体格健硕,是与云虚子的那种仙风道骨形成鲜明对比的。他一时之间,也有些诧异,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以为修行之人应当都是同云虚子一般的仙风道骨,由此与市井之人形成对比,可是如今再见到龙乘风,不免又将他的想法颠覆。甚至当司马延昭向对方恭敬的行礼的时候,他还以为他是认错了师父呢。
事实上他所不知道的是天机山与九华山在所修行的心法上是有本质区别的,天机门所精研的玄天决主重修心,而九华门所修行的赤焰真经则主重修身,至于要说哪个更厉害一些,那么江湖之上一直没有定论,或许吧,只有更强的修行之人,而没有更强的修行之法。
“弟子在前往天机山的途中遭遇笑面书生与玉面俏玲珑所袭,是这位楚兄弟救了我,弟子见他有心向善,而且对于修行之道颇有天赋,只是不曾得到指导的机会,所以便自做主张带他回九华山,希望师父能收他为弟子。”司马延昭替楚江红在跟他的师父说情,楚江红自是十分感激,只是他的目光之中的感激之余却又有些疑惑,怎么司马延昭口中的楚江红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呢。
对于此时身处赤焰殿之中的司马延昭而言,显然他要自在的多了,他脸上挂着楚江红常常能看到的那种自信的笑容,在跟龙乘风说话的时候也是毫无拘束之感,就好像跟一个朋友唠家常那般轻松自在,由此不难看出,司马延昭在九华山的地位,同时龙乘风对这个大弟子又是如何的看重。
“笑面书生和玉面俏玲珑?哼,我九华山和他们没完。”龙乘风啪的一声拍在座椅扶手之上,他所有的愤怒之意全表现在脸上,可以看出他是个直肠子的人。
“实在是弟子命不该绝,若不是遇见这位小兄弟,恐怕弟子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司马延昭的脸上依旧带着自信的笑容,似乎完全也不觉得从他口中所说出来的是什么大事,却像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呢。
“真是英雄出少年哪,能将笑面书生和玉面俏玲珑也打退,看来小兄弟一定身手不凡,却不知师承何人。”龙乘风转而向着楚江红问道,带着他那好奇的探询的目光。
“晚辈不过是个猎人而已,并不曾学过什么武功。”楚江红坦言道,司马延昭笑着望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你怎么不说你曾经是个乞丐呢’。
“那你又是如何从笑面书生和玉面俏玲珑的手中将司马延昭救下的呢?”一听楚江红的话,龙乘风显然更加疑惑了,他的疑惑全表现在他脸上那两道皱起的浓眉之中,他是个喜怒都形于色的人,就这一点而言,也是与云虚子的不同之外。
“是这样的。”还没等楚江红开口,司马延昭便抢过了话头,显然他也知道,他可以将事情讲的更从容也更容易让人听明白。
司马延昭将当日梧桐山下所发生的一切都讲了一遍,虽然算不上如何详细,却也至少可以让人听得明白,应当称的上是简洁明了了。
“有这种事?”听完司马延昭的话,龙乘风从他所坐的椅子之上站起,走下殿中。司马延昭的话让他不解,然而对于这个得意弟子,他却是没有半点怀疑的。
“弟子也觉得奇怪,只是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司马延昭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同样并不理解,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无奈。而事实上能在龙乘风面前耸着肩的也就只有他了。
“据我所知,‘夺命司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能催动的,你说你是个没有任何法力修为的人,却能将它使出并且重伤笑面书生,这一点实在令我费解。”龙乘风对着楚江红说道,那直射出来的目光之中除了有不解,还带有不相信的味道,当然他不会怀疑他的弟子,他所怀疑的不过是楚江红一人罢了,毕竟司马延昭也不过是听他的一面之辞罢了。
“弟子也有些不解,所以才想向师父请教。”楚江红没有说话,因为龙乘风那怀疑的目光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对了,延昭,你将我的信送与云虚子,他可有什么让你带回来的吗?”龙乘风岔开了话题,转而问向司马延昭。
“是的,云虚子真人让我给师父带回一封回信。”说话间,司马延昭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与龙乘风。
接过信的龙乘风再次走到那象征着绝对权利的门主宝座之上,将信打开,便自顾着看起来,也不理会殿中的两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