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
突然的亲昵令宋念念极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她垂下眼敛看着手里的包装袋,勉强地笑了笑,“替我谢谢沛姨!”
向奕辰看她一脸防备的样子,眸底划过一抹失落,半天后,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地,语气轻松地说道,“你知道她一向很喜欢你,所以你不用总是跟她这么客气。”
“嗯!”宋念念点头冲他扬扬袋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店里吧!”
“念念!”向奕辰叫住她,欲言又止道,“你确定你还要在这里住下去吗?我听静雪的那个朋友陈如愿说,战北骁他会和那个许小姐结婚的,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
宋念念怔怔地坐在二楼属于她的客房的沙发上,脑子里面反反复复的都是向奕辰的那句:
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画面接着一转就是几个小时前男人那样惊慌失措地抱着娇弱不堪的女人去医院时的场景。
低头再一看自己右手上还未包扎的伤口,她自嘲般地苦苦笑了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接着,晏姨温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念念,还没睡的话我就直接进来了!”
她深呼吸着嗯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
晏姨很快进来,望着她瘦小,寂寥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走到小沙发那里,又把一碗刚煮好的鸡蛋面放到茶几上,“我刚给你煮了碗鸡蛋面,趁热吃了吧!”
“晏姨,谢谢你!”宋念念抬眸看看她,又看了看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摇了摇头,“不过我不是很饿!”
“多少吃点吧!”晏姨无奈地叹口气,颇自责地跟她说,“真是对不起啊念念,我下午没在家,没能帮到你,现在想想,许世暖应该是故意要把我支出去的,这样就连个为你说话的人也没有了不说,你就是浑身都长满了嘴,也解释不清楚那只狗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良久以后,宋念念感慨般地说了句,“都无所谓了!”
“怎么能无所谓呢?起码要还你一个公道的啊,”晏姨情绪激动了起来,“我就不信那只狗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冲着你叫,还老是想要咬你,明显的肯定是有人给它闻过你穿过的衣服,或者是别的什么沾有你气闻的东西,总之,这件事情的背后绝不会这么简单的!”
“……”宋念念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对老人家充满了感激的笑,“晏姨,你就是关心我过头了才会想这么多,哪里会有这么复杂的!”
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而且,这些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了!”
几句话听得晏姨心惊又肉跳的,“念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放弃我们先生了吗?不要啊,念念,现在你才是他结婚证上的老婆啊,你可千万不要这时候打什么退堂鼓啊,你是原配,你耗也应该耗死许世暖这个小三的!”
晏姨这几年狗血连续剧看多了,时下最流行的新词从她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很是好笑。
事实上,宋念念也的确笑出声来了,要不是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她真想扑到她的怀里,狠狠地拥抱下她,“晏姨,你怎么会这么可爱?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在一段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小三才是多余的吗?“
“你这是三观不正!”晏姨一针见血的指出,“人家说的那是感情,你这是婚姻,婚姻这回事能跟别的是一样的吗?不然社会上怎么会有说男人找小三是道德的沦丧?”
宋念念……
这网络用语张嘴就来就来的,有点抗不住了呢?
许久以后,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晏姨忘了我跟你家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吗?当年我是以人质的名义被他收留在家的孤女,至于那一张结婚证……”
沉吟了下她才垂下眼敛继续说道,“那不过是引许世暖出来的一个手段罢了,作不上数的!”
这次换晏姨目瞪口呆住坐在那里。
这几天里,她以为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就还是心很大的什么都没有想到。
原来,她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其实,其实原本一切也没有难的啊!
是她大意了!
老人家坐在那里,一脸的慈详和心疼地看她,“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念念,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么多年里,我们家先生对你怎么样?就不说这些年里你都花了多少钱?你的安全还有别的等等都给你保障了吧,他对你这么好,你又这般爱他,你忍心吗?”
“……”
宋念念没有说话,她维持着先前的那个姿势坐在那里,脑中不断回荡着晏姨说的那些话。
的确是的啊!
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那个男人真的,对她挺好挺好的呢!
除了不爱她以外,他确实是一个完美的伴侣。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伴着这样安静的夜,雨声仿佛又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她用心倾听了很长一段的雨声后才淡淡地回晏姨说,“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应该乖一点,在他还没有赶我走之前放手,这样,既成全了他,也成全了我自己!”
晏姨……
恨死了她不肯为自己争取的这股劲,可又不能否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而且许世暖这次回来,真的跟她上次见到她差别太大了,说实话,有时候宋念念不在,就她和她在的时候,她真的被许世暖看的时候,后背常常嗖的一下就凉了起来。
尽管她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
。
仁惠医院。
西装革履的男人挺直的像一棵对那般地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病床上还昏睡不醒的许世暖,半晌,视线锁在她已经被包扎好的素手上,湛黑的眸子里流露出几份凉薄。
宁淮深拿着病历夹站在门口好半天才过来,他站至男人身侧,唇角扬起嘲弄的笑意,“秦锐云是怎么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我记得他当年可是把她宝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