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眼泪不争气
这小子,该不会是打了什么主意,要搅和掉自己这个名额吧?王不令眼看着李元昌折服了在场众人。他虽然向来轻浮懒散,但并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之前他可是听得很清楚,这李黑亲口说自己原意是指这曲名不好!
这么看来,他是有把握取一个更加合适的曲名?那不得抢了自己的名额?
不行,这可不行,虽说王不令对自身的本事也是十分自信,相信在场很难再取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没看到这个什么号称拢洲之师的老头也没憋出个更好的名?
但,刚刚听了这一番高论,即便是王不令,此时心里也有一点点担忧了,自己初来拢洲,刚来青楼就遇上这么一位极品女子,实在是不想失手啊。
“咳,咳咳咳。”
李元昌狐疑看向王不令。
“你作甚?”
王不令打了个哈哈。
“啊,没事没事,嗓子不大舒畅。”
李元昌鄙夷,就你这病怏怏的身子还跑到青楼来快活,小心得了马上风!
“对了,我说老弟啊,我看这老头儿一把年纪了,教训过后,咱们也别跟他计较了,继续快活呗,好了,大家各自散了散了,今天大家都玩尽兴些,大爷我请客!”
“且慢!”张子云脸色凝肃,一声断喝打断了王不令的话。
王不令脸色一僵,顿时就有些不满。
“老头,你又有什么事情,我老弟刚刚说得话如此精辟,你还有什么好争的!看你一把年纪也不容易,赶紧及时行乐吧!”
“你!”张子云,只感觉胸口一闷,没想到这青年竟然也如此不知趣,若说那少年是年幼无知,得罪自己还正常。
可这明显早就过了弱冠的青年还一般模样就纯属脑子有问题了。
众人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这王不令一眼,王不令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刚刚李小兄弟所言确实高妙,只是,老朽可记得很清楚,你还说了这曲名取得也不好,怎么,难道不打算说道说道?”
张子云自认从来没有这般被人羞辱过,尤其是被两个年轻小子,今天他自然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否则以后在拢洲他哪里还有威望可言!
“你这老小子,我哥们好心要放你一马,怎的你又活得不耐烦要自讨苦吃?你不要脸啦你!”
李元昌刚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就打算继续啪啪打这老色批的脸。
哪知道这王不令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又突然跟这张子云干上了,这刚刚还往旁边挪屁股来着!
张子云脸色阴翳,眼中厉色闪烁,已是将王不令恨到了骨子里,就是李元昌这个罪魁祸首都快没有他的仇恨值高了。
王不令浑不在意,他现在只想转移话题,生怕被张子云一弄,就把话题又引回到曲名之事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愿这名额被夺走!
众人都是一脸懵逼,实在是看不懂王不令的操作,好生生在一边看戏干嘛非要挑衅张公,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一时间,但凡离的王不令稍微近些的人都尽量将位置挪远了,生怕被这人的傻气给传染了。
不过,李元昌可不会被人随便带节奏,教训这老色批只是顺带的,自己主要目的可不还是勾搭美女?
“这曲名啊,本少就是觉得差了点意思,老头你也没听错。”
王不令气势一挫,看样子这话题是怎么也绕不过去了,只得百无聊赖地坐回位置上冷眼旁观。
“哼,老夫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拿不出更为出色的曲名,那就是在狂言,休怪老夫到时惩治你!”
张子云冷笑连连,接过下人端来的茶,吞咽了口,跟这两个疯小子吵架着实有些吃力。
李元昌才不管他的威胁,得罪了本王爷,这老头就是想放过自己,自己也不会放过他!
不屑地睥睨了众人一眼,心里大概清楚王不令为何突然帮他说话,看样子是担心自己压过他了啊。
“此曲人间少有,自是众人共识,且其意境幽深飘远,有如清风明月,月泠虽说表述了其几分意境。
但说到底也与山水白鹭的曲名法子是一个路数,都是取自意象。”
王不令作为取名者,自然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服:“那又怎样,山水白鹭这般俗不可耐幼稚的叫法,能跟天上明月清辉洒落相比?”
这小子当真是立场左右摇摆,张子云瞥了眼王不令,但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还是从李元昌手上挣回面子,哪怕如今自己名声已然受损。
“月泠之名虽说只是有些意思,勉强算是不错,但就在场而言,也算是最为合适的了。”
张子云点评一句,心里却跟吃了苍蝇一样不是滋味,无论他现在怎么站立场,都是在帮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说话,这让他很是难受。
众人可不像李元昌和王不令这么猛浪,听到张子云发话,自然要附和,而且事实上确实目前月泠曲最为贴切。
但王不令哪能乐意:“老头瞎说什么!什么叫勉强算是不错?什么叫只是有些意思?你懂个屁!有种你取个名试试!”
切,不过是拢洲一下州的文人罢了,纵然在这名声再旺,放眼全天下,估摸着也不过是个倚老卖老有点学识的腐儒罢了,比学识还真未必比得过他。
更不用说比见识了,他自小锦衣玉食,受到的都是最好的教育和资源,见识的都是各路顶级权贵,难道还会不如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老色胚?
李元昌挑眉,这家伙要么是真得傻得不行,要么就是来头不小啊,显然是不将这张子云放在眼里。
看他的衣着和行为,倒是不像真傻,难怪了。
张子云可顾不上考虑这些,此时他只恨自己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却没有多少骂人的词汇能用,被人直指鼻子骂得昏天黑地,他也只是浑身打颤,脸色涨红。
眼泪不争气得就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实在是气急了,恨不得手撕了这小畜生,怒饮其血吞食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