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Dear 没关系,我学得好(二更)……
施涵这边脑袋还没有来得及给出反应,听见赵思彤在那边急忙把接上下一句话。
“不过,小涵你别误会。我猜啊,那是他妈妈。”
施涵的心绪起伏了一小下,还没有来得及有大的拨动,她应了声“哦”。
“我是在停车场看见季景宁的车,然后看到他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车边说话。如果不是他妈妈,就是他姐姐,两个人一看就是一家人,长得还挺像。”
施涵又应了声哦,语气平静:“就算不是亲人也没有关系,说不定也是朋友。”
“你对他这么放心。”赵思彤笑说,“看来季景宁给你了足够的安全感。”
施涵说道:“……其实,我和沈明文谈恋爱的时候,我对他也很放心。我一直以为谈恋爱,最基本的就是信任的问题。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是个阴晴不定而且出轨劈腿的人。”
“还没有和你说,我和余洋复合了。”赵思彤说道。
施涵不由得惊讶,说道:“你们不是上个星期刚分手吗?”而且分的很彻底,连支付宝好友和网易云都删除了。
“他今天早上买了豆浆和油条来我家楼下接我上班,说知道我从来不起床做早餐,所以为我买了早饭送了过来。”赵思彤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讲给施涵听。“小涵,你看男人他们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单单只是他们愿不愿意对你好的问题,根本不是什么不懂和不知道。”
“那你这是想给再给他一次机会?”施涵轻声问她。在她的认知里,赵思彤从来不是一个吃回头草的人。
赵思彤缄默了半晌,说道:“我谈了这么多男朋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知道给我买早饭。我原本是怎么都没有想过,要和余洋复合,但当我看见油条和豆浆的时候,我才动了这个念头。只是,我心里也明知道余洋他不是什么良配……”
其实,有时候女孩心中所求的很简单,并非什么金银珠宝,豆浆油条亦是心满意足,不过是求真心实意罢了。
然而,人性自私又自利,往往不愿真心实意,或可以同富贵不能共患难,或是在和稳平凡的生活中腻烦放手,因而最后往往两两走散,一别两宽。
“你既然心里是真心想要再给余洋一次机会,感情上的事情,我也不好再劝阻你。”施涵环住微屈的双腿,轻叹了声,方才继续讲电话。“可我总觉得你还是要多想想,余洋和你一个公司,如果以后再……不要太尴尬。”
施涵见过余洋两次,不知道是不是因她常听赵思彤说他的坏处,个人对余洋有偏见,还是觉得闺蜜理应找到更好的人,因此总感觉他不是什么靠谱可信的人。
只是,赵思彤明知余洋不是良配,却依然想要再给他这简单的片刻心意一次机会,她也不再方便多说什么。
施涵不由想起自己和季景宁之间,不知道最后是不是也会是一别两宽的结局。
心想到这里,又暗责自己多愁善感,胡思乱想。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得遇爱情且终老一生的人,说不定她与季景宁两个人便能一直走到最后。又怪自己,两个人才在一起几天,竟然想得这么长远,说什么终老一生,这还差得远了去呢。
爱情,真是个捉摸不定又令人多愁善感的东西。
下午睡醒,已然是傍晚时分。施涵难得想起来她好久没有给两盆多肉浇水,拿水壶接了水,蹲在电视机柜前,给蓝豆和白牡丹浇水。
在浇水的时候,季景宁提着从超市买的新鲜蔬菜和肉食,开门进来。
早上季景宁出门上班,施涵让他带把家门的钥匙,回来也方便。
“回来啦。”施涵放下浇水的水壶,迎上来帮季景宁接东西。季景宁笑着摇摇头,说不用,让她帮忙开一下厨房的拉门就行。
说好是由季景宁来做晚饭,晚饭的主厨便也不变,施涵帮他打下手。两人一边择菜一边闲聊,提及今天做了什么。
施涵认真回想道:“上午抱着iPad追剧,中午没什么胃口,只喝了早上剩下的白粥。今天一直感觉口渴,能喝一壶的热水。下午追了会儿剧,一直睡到傍晚。刚起来活动了一圈,你回来了。”
平平淡淡的对话,普通流水一般的生活,却是施涵最喜欢的那种安稳闲适的日子。双休日,除了与朋友相约,回西城区看望父母,施涵一直都是这么过双休。不过,遇见季景宁之后,她周末的生活多样了起来。
“挺好。”季景宁答应着,原本正低头挑虾线,忽然抬眸含笑看了施涵一眼。
施涵眼光也注意到季景宁忽的抬头看自己,泛起疑惑问他:“干嘛突然看我?”
季景宁浅叹了口气,与她说:“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九个小时,五百四十分钟,三万两千四百秒,你就没有一秒钟想我吗?”
施涵微微张口,吃惊地望着季景宁。
施涵这般反应,轮到季景宁疑惑了。
“怎么了?”
“你数学好好啊。”施涵真心称赞。
季景宁:“……”
这在说她为什么不想他,怎么却说到他数学好的问题上。而且,都是最简单的乘法算术,这便是他数学好了?
他想起来,上次去山源人家在连锁桥那里,施涵说,她小时候课外都去课外辅导班补习数学。季景宁明白过来,原来她崇拜数学学得好的人。
季景宁眉峰微挑,顺着施涵的话继续说下去:“我数学的确不错,参加了不少奥数比赛得了许多奖。”
施涵听了露出惊讶崇拜的表情,眼睛里都要冒星星了。
“哇,这么厉害吗?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奥数比赛……”
“参不参加都一样,我拿了奖也没有成为数学家。”
“不一样,这证明你擅长数学。你不知道,数学学得好,你的生活会少很多很多烦恼。”施涵以一个饱受数学所携苦难摧残的过来人身份,同季景宁说道。
季景宁勾起嘴角,问道:“比如呢?”
“比如,每次学校考试公布成绩,你回家不用坐在书桌前哭。”施涵说起自己读书时的经历,“我妈还不会安慰人,跟我说,别哭了,数学学不好这件事情遗传。她读书时便是数学不好,所以我也学不好数学,并且啊到时候我的孩子数学应该也不会好。”
绝对是亲妈。记得上高中那时,每次月考她数学都在及格线附近徘徊,母亲凌雪舍不得她眼睛哭得肿成核桃,经常这么“安慰”她。
季景宁听施涵说她的亲身经历,又是心疼她又忍不住被施母的话逗笑。
“没关系,我数学学得最好,你的孩子不会数学不好。”
季景宁说得语调平常,神情也是毫无波澜,却使得施涵这个听者红了耳朵。
“……什什……么啊。”施涵支支吾吾地想要搪塞过去。
“难道不是吗?”季景宁不想让她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