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迷信

看了视频。

会唇语的人给出了答案。

第一次见面。

“”你就是山猫。“”姜亦文。

“我是，你是狐狸。"神秘人。

"你的蛊毒是哪里搞得？"姜亦文。

"我自己的。"神秘人。

"多少钱？"姜亦文。

"五十克两万。"神秘人。

"好，我要五十克，什么时候能交货。"姜亦文。

"三天后。"神秘人。

第二次。

姜亦文，"能查出来毒素吗？"

神秘男子，"这是蛊毒，没进入人体之前可以查出，进入人体之后就被人体神经系统完全吸收分解，查不到的。"

姜亦文，"这是两万。"

听完唇语人的翻译，齐森和林雅面面相觑。

毛杰和z市市局的人则是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什么叫蛊毒？"市局的一个同事问。

林雅知道给他们也解释不清楚，把唇语人给了两百红包打发走后，说道，"可能翻译的不对吧。"

给郑雯雯打了招呼，从z市返回上海。

一路上只有毛杰唠叨几句，齐森和林雅沉默一路。

送毛杰回了家，齐森憋了一路的话这会终于能说了。

齐森说道，"我现在明白了，姜亦文在这个人手里买了蛊毒，然后下给了冯文兰。但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又要提炼乌头碱毒素。"

林雅却不说话，她拨通了北京公安厅朱美兰的电话，"朱老师，我是邵静，我有个问题请教一下，乌头碱毒素致人死亡的原理是什么？"

朱美兰，"乌头碱是一种双酯类生物碱，它以打开肌肉和神经元的na+通道，使迷走神经兴奋，对周围神经损害。通俗的说就是造成神经损伤引起心脏痉挛梗死。"

林雅，"那如果有另一种药物同时进入人体，这种药物能够麻痹神经，那么是不是可以抵消延缓乌头碱的发作时间和功效。"

朱美兰，"当然，理论上完全可行，怎么，你们案子有进展了吗？"

林雅，"嗯，还没有，谢谢朱老师。"

挂上电话。

林雅捂住脸，半天不说话。

"你怎么啦？林雅，说话呀。"

林雅终于露出脸来，眼神露出杀气道，"我终于明白了，时间和证据。"

齐森，"什么时间证据。"

林雅看着车窗外的天空道，"为了干扰警方的判断，也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姜亦文先是提取了乌头碱毒素，然后购买了蛊毒，案发当天，姜亦文按照实验成功的比例做好了药丸，他把那颗药递给了冯文兰，药物进入冯文兰的体内，由于蛊毒被神经吸收暂时麻痹了神经，但是这种麻痹是暂时的，蛊毒毕竟是需要五天才会发作，所以三个小时候，乌头碱终于开始起效，冯文兰当场死亡。"

"但是，这种比例他是怎么配置出来的。"

"他肯定做了实验，比如用动物。"

"而且最绝的是，冯文兰死亡后，蛊毒还在消化和吸收乌头碱，因为毒和毒的毒性是会相互抵消的，这样的话，就算尸检也检查不出毒素来。要不是朱美兰回北京用更先进的仪器和试剂，这个案件将永远成为一个谜。"

林雅说道。

"那么现在呢？能抓他了吗？现在算是证据了吗？"齐森急切的问道。

林雅苦笑，"证据，证据在哪里？现在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是姜亦文给冯文兰下了毒。"

"唇语呢？那些唇语不能证明吗？"

林雅摇头，"唇语是对的，但是姜亦文完全可以说自己就是好奇，买回来发现被骗了，倒进河里了。你能怎样。就算抓到神秘人也没用，他完全可以不承认，他可以说自己是个骗子，搞了点清水就说是蛊毒，为了骗钱，你能怎样。"

停顿了一会，林雅又轻声道，"齐森，你知道因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办法再推进吗？"

齐森摇头。

“你难道没有看到毛杰他们的反应吗？蛊毒对于这个现实世界是不存在的，它是迷信，是故事。"

两个人都沉默了。

"哎."齐森想起对邵静的承诺，他叹了口气。

"这个姜亦文是个高手，他的前妻估计也是这么死掉的。"林雅说。

"那你说，他还会不会继续杀人。"

林雅看着齐森，没说话，但是，齐森看到林雅的眼神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