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若说这一切都是假象
被告知的结果出乎意料,那就是资料上搜寻不到钟易水的名字。按理来说,只要填写好安排表后,资料将会被输入到要塞内部系统里面,以便于各个管事部门对工作者进行更好的管理。
但没有在系统资料里搜索到任何和钟易水相关的信息。
没有相关的资料,即便工作人员想要进行更加详细的信息登记,也是无能为力。
而工作人员告诉钟易水,这种情况只能去找帮自己负责填写了工作安排表的那个人,说不定还有办法。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重新进行安排。
无奈,钟易水只得抱着秀秀离开了办公室,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看见过的地图的画面,根据昨天的路线回忆着苏雪在的位置,一面匆忙地便往楼外走去。
“就是那个家伙吗?抱着孩子的。”
“没错,来的可真早啊,那混蛋!”
然而,才走出去两步,便有这样的低声细语传入了钟易水的耳中,他下意识地察觉到几分不妙,稍抱紧了秀秀低头就加快了脚步。
但那几人有备而来,直接上来便拦住了钟易水。
那是三个完全陌生的面孔,显而易见的来者不善,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这是怎么回事?是看自己不顺眼来找茬的家伙吗?
不对,从他们刚才的轻声对话中可以判断,他们应该是受到指使而来,既然是通过“抱着孩子”这样的特征来找自己而不是直接寻找,说明他们并未直接见过自己。
而从第二句话中判断,他们应该是事先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
而就目前来说,知道自己的职业是自由猎人的只有苏雪,而苏雪既然肯那样程度的帮助自己,那么也不可能是她叫人来做这种事情。
叫这些家伙来的人,在要塞内有所权势,而且应该见过自己。
自己对符合那样条件的家伙可没有半点印象,也就是说那个家伙大概也只是暗中观察了自己几眼吗。
不过只是看了几眼,就叫人来对付自己,那个人又是基于怎样的原因出于怎样的目的而这样做呢?
这一点,钟易水则一无所知。
但是个麻烦。
不过短短几秒,钟易水的脑海中便迅速地展开了信息的梳理和分析。
当然在那上来拦住他的三人看来,那个块头比他们小了不少的男人,或许是被吓呆了吧。
“喂,你这小子!”一个粗嗓门大声说着,便用力推了钟易水一把,钟易水没有抵抗似的,被推得往后趔趄了两步。
“你们干什么?”钟易水口中的话,是标准的弱势发言。
“干什么?你这小子很不识趣嘛!新来的?”中间那个人逼迫低走上来,抬着下巴大声说道。
看样子,他们就连剧本都已经拿到手了,伪装成欺负新人的家伙。若不是自己之前听见了那两句对话,说不定还真的相信了呢。
还真是干净的手法,无论失败还是成功,都最大程度的不会牵扯到自己。
钟易水没有答话,只是维持着一张冷漠的表情,像是那样注视着那三个人。虽然是平淡的视线,却似乎有着洞穿灵魂的威慑力。
“你小子拽什么拽!就你这样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还是你以为你这个混蛋,能做自由猎人!”中间那个人没忍住稍往后畏缩了一瞬,但随即他又立即鼓起勇气,大声骂道。同时,一巴掌便向钟易水甩来。
钟易水完全没有进行闪避,这一巴掌也是毫不留情地落在了脸上,被打中的部位,迅速地红了一块。
也是在这个男人动手的瞬间,不知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后的其中一个人,一脚也就抬起印在了腰上。
钟易水往前摔倒,跪坐在了地上,怀里稳稳抱着秀秀。
“就是个废物,凶nm呢!”踢倒钟易水的人骂道。
边上围观和起哄的人马上就有的不少,看热闹的人无论是在那个群体当中,永远都不会少。
那些自由猎人站在身边围观着,甚至楼上的地方,还有察觉到动静的家伙,把着栏杆的边缘望着这边。
“起来干他们!”有人度钟易水大喊道,但这绝不是出于善意,仅仅是想要看见更加热闹的一场争斗,而不是单方面的被挨打罢了。
“起来动手啊!废物!”见到钟易水跪坐在地上后便缩紧的肩膀,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的时候,三人中的一个又是一脚踢上来,踢在钟易水的肩上。
钟易水的身体被踢得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后像是乌龟似的缩得更紧,和怀里睁大了的那对明亮清澈的眼眸对上。
“没事的。”嘈杂的叫人不安的氛围中,有这样一声温柔的低语,传入耳中。
原本显得有些失措和害怕的秀秀,马上也就安静了下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钟易水,停止了不安的挣扎。
“md。”踢了钟易水一脚的家伙只觉得自己像是踢在了一块石头上一样,脚上传来的痛楚甚至让他怀疑那个缩着的男人在衣服下面藏着钢板。
“怎么回事?”他另一个同伴见到不太对劲,迅速问道。
“没什么,干他!”见到同伴询问,那人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踹人反而把自己踹得老疼,指着钟易水说道。
那三人上来便对抱成一团的钟易水一顿痛殴,只不过简单的一轮下来,他们发现那个男人根本就像是对此无动于衷,而自己落上去的拳脚上则传来隐隐约约的刺痛。
其中一个人走出去几步,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拿来了一把折凳,分开其他人上来后,毫不留情便向着钟易水的脑袋砸了下去。
只听见咔嚓的一声,折凳的复合板凳面碎裂了一地,而钟易水依旧是一言不发,但有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额头淌下,顺着脸颊滴落在纯白的瓷砖地面上。
见到武器有效,另外的两个家伙也才反应过来似的,拿起家伙便往钟易水的身上接连不断地招呼起来。
“呜哇!”见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头发变得凌乱,脸上带着鲜血,安静下去的钟秀秀担忧地发出声音,不过倒没有显示出半分的不安,更别说哭泣了。
秀秀的眼泪,钟易水只见过几次,而且也多是她一岁以前。
最近的一次,是半年多前,在某个要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