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精神操纵
“现在情况怎么样？”疾驰的越野车上，高挑男人通过倒车镜看来眼后方满是烟尘的地带，拿起对讲机大声问。“已经甩掉了，队长。”另外一端，站在卡车后棚内的士兵一手举着望远镜看着，一手举着对讲机回答。
“调整路线，继续前进。”高挑男人将对讲机丢在车前台，对身边驾驶的士兵命令一句，接着扭头，忍不住看了眼被丢在后座躺着的那个少女。
“这个野丫头，真是瘟星。”高挑男人低声骂着，一面叼出一支卷烟给自己点上。
“蒋队长，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昨天晚上也好，今天到现在为止也罢……”驾驶的士兵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问蒋姓的男人，生怕被脾气暴躁的他责骂。
“切，你没看出来吗？”蒋歪着眉头，扫了眼驾驶员一眼，显示出几分轻蔑和不耐烦。
“抱歉，我脑子不太灵活……”驾驶的士兵不好意思地赔着笑脸，微低了下脑袋说。
“嘛，告诉你也没什么。”或许是确实感到有些无聊，又或许是想要显示自己的过人之处，蒋收回目光，说之前，猛吸了一口烟。
卷烟瞬间燃下去一大截，随后伴随着吐出烟雾，男人开始缓缓道来。
“那几个家伙，纯粹就是在自寻死路，这丫头虽说是落在了我们手里，但好歹是新人类，能是那些家伙可以消受得起的？结果是什么你也看见了。”
“而这个丫头的能力，大概是操纵或者影响精神，不仅是对人类有效，对变异种应该也有作用……昨晚袭击了我们的那些家伙，还有刚才追了我们一路的那些，都是被这个丫头引来的。”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两秒，再次猛吸了一口烟。
“但是，这丫头，不是昏迷了吗？为什么还……”驾驶的士兵消化了一阵，继续追问。
“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确实听过像是在无意识状态下某些新人类更强大的传……”察觉到有烟灰落在腿上，蒋皱着眉止声，挥手拍去，而被碾成粉末的烟灰却在黑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再怎样拍打也消除不掉。
那边的士兵本还等着下文，见到蒋不再做声而是开始为腿上留下的斑点不快的时候，也就彻底闭上了嘴。
而剩下的某些问题，也只能留在心里，自己进行猜测了。
“确实很奇怪……”唐纤见到这两具尸体之后，也是点头肯定地说道。
毕竟，即便同为变异种，但畸形侧和野兽侧二者也不能做到共存，即使野兽侧不想理会畸形侧，畸形侧也会无差别地对它发动进攻。
而像是现在看见的这样，两侧像是合作般袭击了谁这样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被袭击方毫无疑问应该就是自己还在追击的那帮家伙，只是为何会观察到这样怪异的事情，萧文泉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解释。
毕竟一路追寻过来，这不是发现的第一点怪异，而造成这样怪异的现象，必然也有着什么原因。
十有八九，和江虞有关，无论是直觉还是线索，实际上都指向了那个少女吧。
那个少女，有着某种力量。
想着的时候，萧文泉抬头看了眼望着远方的初白。
“影响范围广，作用目标多，能使人发狂自相残杀，也能诱使不同阵营的变异种做统一的事。”萧文泉摸着下巴，暗暗梳理着可以得到的信息。
“但看起来，那能力似乎并不能受到本人的控制，也远非之前我感知到的仅有lv2的强度。否则即使是想要独自逃离，也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吧。”唐纤附在萧文泉的身边，像是补充什么地说，在说的时候，没忍住稍多看了几眼萧文泉。
“我怎么了吗？脸上有东西？”察觉到唐纤多看自己的目光，萧文泉奇怪地摸摸脸，问。
“没什么。”唐纤才不会说在刚才的一瞬间，她想到的是什么画面。
那画面里，萧文泉孤独地站着，和平常的时候有所不同的是，那个萧文泉的整个眼球都是血色的，中央则闪耀着一圈浅浅的黑色轮廓。
是啊，唐纤想到了无意识。
在心脏被射穿之后，重新站起来的那个家伙。
虽然推测江虞的情况和萧文泉只不过是类似，并不相同，但唐纤还是忍不住地想到了。
除却尸体，在调查现场萧文泉另外发现了另外一枚电池。
只是，令萧文泉在意的是，这枚电池，和之前捡到的那枚，存在本质性的差别。
之前那枚，中部烧蚀，而且其中的能量也被完全地消耗了，只留下某些炭质。
但现在捡到的这一枚，确实完整的。
这是一枚各种意义上都完整的电池。
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金属的电池壳体也完全没有任何文字或者花纹，而透过这枚电池的顶部，萧文泉能看见内部流动着某些浅蓝色的，像是液体状的物质。
入手颇为沉甸，除外也就没有什么了。
大概是在遭受袭击的过程中，慌乱应对的时候，无意遗失掉的吧。
萧文泉将电池揣入口袋，在这里也找不到更多的信息以及内容之后，便跟随着初白继续前进。
“唐纤，你感知一下，路上说不定会遇见那些被聚集的变异种也说不定，毕竟……”毕竟刚才下车观察的时候，地上遗留的除却尸体，弹壳，胎痕之外，还有就是近十只其他种类各异的变异种的脚印。
虽然它们是冲那帮人去的，但在追赶的过程中，若是遭遇了，也会是一场苦战。
“不用你说。”唐纤冰冷地回答了一句，而随着她的这句话，萧文泉也听见来自她腹中关于饥饿的抱怨。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即便是自己都感到了几分饥饿，枉论比自己食欲大许多的唐纤。
“等事情结束之后，你想吃多少都可以。”现在可没有时间专门准备食物给唐纤饱腹，萧文泉也只能这样承诺道。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哼！总之，你给我开快点！”唐纤抱怨似催促萧文泉。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萧文泉看了眼摩托车速度表，指针可是一直在最末端的位置起伏，即使想要更快，也已经到了极限。
顺便，萧文泉瞄了一眼油表。
加上后备的汽油，应该还能跑上相当的一段距离，因此这个问题暂时无需担忧。
“希望，能早点遇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