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章曾经九天
玄冥地界是一个下雨的国度，有些地方四季不停下雨，没有一日的天晴，阳光总是被笼罩在那片天幕后。 牧凡又来到了这里，古老沧泊的森林，无边无际像是一片无人烟的大荒。
走在荒凉的沼泽中，一路走来，牧凡看见了无数的妖兽，成精的妖怪随处可见，当它们感应到牧凡的气息时，只能下意识的退避，对牧凡表现出非常忌惮的神色。
走过广袤无垠的沼泽，牧凡停在那片森林中，抬头望天，虚空中非常的不稳。电闪雷鸣，时常崩塌，露出黑洞洞的裂缝，正是叶雨娴曾经用雨剑打开的星空古路。
这条远古的试炼之路危险重重，注定没几个人能成功归来，而能够回来的注定可以称霸一方。
“这条路竟然不稳了？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残卷眯起眼盯着虚空。
牧凡也在看着，心中也有深深的疑惑，“我感觉到了宏伟浩大的气息……这是？……雨剑，居然是雨剑的气息！”
“难道感应到了雨剑的气息了？这把剑不是落在叶伊娴的手中吗？这里怎会有雨剑的气息？”残卷仔细感应，却没有任何收获，而牧凡的分身修习了玄冥的经法，冥冥之中可以感应到雨剑的气息。
牧凡想了一会，“可能是叶伊娴遗失了雨剑，一把雨剑在星空中飘荡，最后欲突破空间枷锁回来，所以出来这种景象。”
残卷:“不管是怎么原因，我只想知道你可不可以踏上星空古路？”
“我试试，或许可以吧！”牧凡闭上眼睛，周身浮现空间法则奥妙，随之牧凡双手抱印，时间法则凝聚其中。
时间点点流逝，牧凡的身影仿佛融入了诸天万道，很久之后忽的睁开，眼射出两道实质的光芒。
就是现在！
虚空幻灭之间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这个短暂的时间里，牧凡施展了塑本归墟之术，并且以空间法则奥义无限扩大虚空的裂缝。
而后牧凡化作一道闪电带着小九和残卷遁入裂缝中……
下一刻，牧凡现身在无尽的虚空通道中，可以看见虚空之外有无数的光光点点转瞬即逝，这些都是无数的星辰！
恍惚间，牧凡看见了一棵宏伟壮阔的古树！这个树无比巨大，繁枝茂盛闪烁着无数的星光，更有一些枝头拥有无以伦比的一方星域！
牧凡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树神，自混沌诞生被世人成为世界之灵，树神！“天……天呐，树神竟如此壮阔无边，它悬挂了无数星辰，镶接十万星域，三界在它面前都是渺小去蝼蚁，宇宙中怎会如此的庞然大物……”
这是发自肺腑之言，牧凡心中的震惊程度已经不能用言语概括了，如果把树神比作汪洋大海，三界只怕就是大海上的渺小船只。
难怪圣母说过，只要她占据了树神本源，化身成树神，那么她极有可能晋升神圣的领域。
而今牧凡看到了树神真正的面貌，这话不假，如果圣母真的占据了树神本源，神圣领域有望突破！
残卷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心灵，“良久才开口，为何看到树神的整体面貌我感觉非常的熟悉？我到底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景象？”说着残卷越来越痛苦，用力的撞在牧凡的肩膀上，这才稍微减轻心中的痛苦。
小九早已呆滞若鸡，半天都回不过神，谁能想到树神竟然镶接十万星域，每一个星域拥有无数的星辰，而树神竟如此巨大，堪比一个小宇宙。
牧凡看着残卷的样子，心中起了波澜，残卷太神秘了，关于它的来历从没有任何记载，而且它刚才说这一幕非常的熟悉，看到这个场面竟头痛无比，为什么？曾经的它看过这一幕，而且带给它心灵上巨大的创伤。
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迷底。
很久的时间不曾到头，牧凡也有也明白了，这个星空古路和之前的星空古路不一样，以前的分身没有见过这种画面，而自己却看见了！
过去了数天的时间，终于看到了尽头，前方不是一个星辰，而是一块崩碎的大陆，这片大陆在星空里漂流，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当来到这片大陆上时，牧凡发现这片崩碎的大陆曾经是一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更让人惊异的是仅仅是一片崩碎的大陆，却比人间界还要巨大数倍！
牧凡在这片大陆上飞了一年的时间，无尽岁月过去了，这里依旧充满了强者的怨念，曾经不屈的意志蕴绕在大地上，这个破碎世界很多地方残留可怕的禁制。
这个崩碎的大陆上，许多地方让牧凡举步维艰，反常的是在这里残卷身上透发着一股惊天的光芒，在这种情况下，牧凡不受任何干扰，可以畅通无阻的飞行。
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残卷总是疑惑，为何来到这里后，它身上有如此的变故？心中一直有种剧烈的感觉，好像在这里它就是神，主宰这个世界的神。
“这个崩碎的世界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我会生出这种感觉，谁能告诉我曾经的我到底是什么？”残卷心中满是悲凉，它能感觉到无限的绝望和悲伤。它本是没有任何情感的却又为何生出这种情感？
牧凡大部分的心思都留意在残卷身上，听了残卷满是悲伤的话语，于是问道:“在这个崩碎的世界你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残卷苦叹一声，“没有，我很痛苦，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我又能感觉到非常的熟悉，只能等我集齐十二卷才能想起一切的一切了。”
小九这时说道:“前辈，小九以为或许曾经的您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生灵，也许只有您独自活了下来。”
“你不是废话吗？我来到了这里，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还用你提醒吗？”
牧凡突然看见前方凝聚有可怕的怨念，周围缭绕道道黑色的闪电，凭直觉如果自己冒然过去绝对会被这些怨念劈成渣，因为那里的怨念实在太多太可怕了。到了这时牧凡想起了第一次和残卷相见的场景，那时候残卷说过它自身是由怨念铸造而成。而今下这个充满怨念的残破世界里。牧凡感受到了和残卷一模一样的怨念气息。
足以证明残卷身上的怨念来自这个世界，而且它拥有某种惊天之秘，承载了无数生灵的希望！
“过去看看，凭直觉，哪里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牧凡对残卷说，加快速度飞了上去。而小九实力不够只能停留在外面。
当靠近那片区域的时候，牧凡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前进的，最后无法继续飞行，不得不降落在大地，一步步往前走。
幸好有残卷在身边，不然的话，牧凡只怕没能有多久就被可怕的怨念缠食而死。
“好强大的怨念，这里曾经至少有众多的天尊陨落。”牧凡咬着牙，一边前进一边说道。
残卷依然没有任何感觉，身处无穷无尽的怨念中，它有的是一种悲伤和亲切的感觉。
……
一座坟墓？
牧凡极力看着前方，摇摇摆摆的走上去，越往前感受到的怨念越深。神智有些不清，差点就吐出一口鲜血。
“应该是天尊的坟墓，一个天尊死去了无尽岁月，为何怨念依旧如此可怕，连我都无法抗衡。”牧凡自语，越是靠近这座坟墓他越能感受到可怕的怨念之力！足以…毁灭掉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崩碎之前拥有完美的大道，曾经的世界是一个完美世界。就像是九天之上的完美世界，拥有完美的大道。所以曾经在这个世界修行的生灵非常强大，仅是天尊之境实力堪比三界的半步彼岸。”
牧凡非常惊讶，而且这块大陆仅是曾经崩坏的世界一角，可以想象曾经的那个世界到底有多恐怖，可谁能想到这么可怕的世界竟然被打碎了，无数的生灵也毁灭在那场可怕的战争之下。
“对，这个崩碎的世界以前应该是一个完美世界，看看这些怨念，天尊的怨念如此可怖，以前他们一定是在完美的世界下修行。”残卷沉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