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正文130嫡子与私生子一战 - 明朝生活面面观 - 一文钱员外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56章正文130嫡子与私生子一战

第256章正文130嫡子与私生子一战沈吴氏一听,吓一大跳,早忘了旁边有周同在场,只差点儿哭出声来,叫道:“打?同谁打?在哪落水了?!”

吴婶见儿子慌慌张张地样子,拎着他耳朵骂道:“奶奶问你话呢?!快好好说将出来!少爷出甚么事了?”

二强哇哇地叫痛,双手扯着他姆妈的手,本来就跑得气喘,这会儿更是上气不接下气,道:“唉哟……少爷,他……”

沈吴氏骂吴婶:“吴嫂,你这时打他作甚?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二强,你快说,你家少爷到底怎么啦?可要紧?不是在屋里吗怎的落了水?”事涉儿子,她心里七上八下,方寸全乱,急不可耐,一边问,一边就往门外走,直接朝儿子的屋赶。

二强结巴地在叫道:“奶奶,不是……那,那边。是,是太……太太,那,那边屋,屋角处……”

沈吴氏急急转了个身,差点儿摔倒,吴婶紧走几步,扶住她。只听到远处沈老太太亦在叫着“庭儿!庭儿……”

铃铛早从旁边的厅里出来,这时亦顾不上别的,撒开脚丫,飞也似的跟着去了。

文箐听得清楚,周同拉了文简亦是听在耳里,本来要过到隔间厅里的,此时亦停步。“这屋里可有井或池子,怎的落水了?”

文箐心里一惊,自是有井。吓一大跳。不过,井却不在老太太屋那边,她忐忑道:“应该不是掉井里……”

周同看着侄女儿亦是一头雾水,十分紧张模样,劝道:“既是亲家太太那边,便是后宅,我这是不方便过去了。箐儿你脚亦有伤,不若咱们且在此处等一会儿?”

文箐却只惦念“打起来”了,便问了周同一句:“四叔,栓子与豆子他们没过来吧?”

周同愣了一下,回道:“他们?我这次没让他们过来。”

沈家没外人的话,只有大伟与二强两个男孩,二强在眼前,大伟方才还同铃铛搬桌子,是不可能同少爷打架的……

哦,是了,还有一个,是——沈肇。

难不成,是华庭同沈肇二人打起来了?!

文箐没想到这二人这么快竟然碰面了。而且才一碰面,居然就“天雷勾动地火——水花四溅”了。“四叔,我脚能走路。我且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同本来想说这是你舅姆家,你是客人,在人情往来上,莫要过多参与,跟去看热闹让人情面上难堪。可一瞧文箐那一脸不安的神色,又颇为不忍,便也没说出口来,只道:“妥么?”

文箐抬头,肯定地道:“表哥若是受了伤,我在这边不闻不问,于情于礼都不妥,我先去瞧瞧情形吧。再说,舅姆家的事,似乎也没有避我的,舅姆亦不会说我的。”

沈同一看她这性子,果然还是幼时的那好动爱凑热闹的样子,见她一口一个“舅姆”,便点了个头。

文箐要走,文简也挣开沈同的手,要跟着去。沈同对他道:“那是后宅,咱们是男子,不方便去呢。”

文简却理直气壮地道:“四叔,我还小呢。”

沈同小声骂了句:“你个鬼头,同你姐姐在一起,比先时胆子大多了,居然敢回顶四叔了。去吧,去吧,你们姐弟都一个样,只认娘舅,不认我这个四叔。”

在老太太屋角处,打起来的果然是华庭与沈肇。

文箐也没顾上脚痛,跑得比沈吴氏还快,竟然就紧跟在他们后头,赶过去的时候,战争似乎已经是结束了。

远远地只见得华庭下半身是水站在那儿,指着沈肇骂道:“……你再说,我打死你个小贼!”

而沈肇差不多全身泡过水一般,湿淋淋地,水从头发上直往下滴。此时正从全是水的地上爬起来,只是一下子按着了水缸的碎片上,手立马便被划破了,滴滴地掉在水里,淡化开去。他却浑然不觉,站起来,用手抹了一下脸,怒目圆睁,用半生不熟的吴语道:“我不服!我没偷……”

华庭威吓不住他,气得就上前去揪他,要按住了他打!“还不承认!我打不服你!”

这华庭,明明比沈肇大四岁,居然力气不比人强,并没有占据明显的优势。沈肇手短腿短,只气喘喘吁吁地就死抱住对方,象个无尾熊似的吊着他。

华庭被他这么一勒,体力本来不太好,立时便要倒地。也顾不得别的,便用手去掰对方的小手。可是沈肇这人好似北方的野马,性子倔,不服输。

华庭按住他头,使劲往下压,沈肇终于掉下来。华庭提脚再踹,却听得先大家一步赶到的赵氏一声惊呼,已扑倒在沈肇身上,替他挨了一脚。

赵氏哭道:“肇少爷,你不晓得痛,难道不晓得流血了吗?快快认了错,我们回屋换衣衫……大少爷,求你看在肇少爷年幼不懂事的份上,麻烦大少爷莫再计较于他无知……他都流血了,你瞧……”

华庭退后一步,听不太懂这女人的话,只是沈肇却道一句:“澄姨,他冤枉我!我没错!咱不求他!”华庭便再次恶狠狠地看向他。

沈老太太已大声哭叫起来:“我的天啦!你们这是作甚么?华庭,你怎的就一身是水呢?这么冷的天,落着雪呢,还傻站在这里作甚?快回去换衣衫啊!冻病了可如何是好啊……”

华庭低头叫一声“祖母……”又抬起头来,愤而指着沈肇,道:“都是他!他……”

沈老太太对着阿惠急声喝道:“还愣着作甚,别扶我了,快去给少爷找衣衫来啊!”她这边说着,便自己要解开外面的带毛领的袄子。

阿惠一听,迎面差点儿撞倒了沈吴氏,急急刹住脚步,侧身如一阵风似的就近往老太太屋里跑。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怎能同你哥哥打起来啊?你怎的……”赵氏先是拉了帕子缠着沈肇滴血的手指,按着他的头,让他去给华庭认错。

只是她这手下一按,才发现他后脑勺亦破了,血流了出来,粘湿了头发,流向脖颈。然后发出一声惨叫,痛哭道:“肇少爷,我的天啦!你的头怎么啦?怎么的流这么多血啊!你个不知痛的孩子,可怜啦……”

她说的话本来是北方话,吴地人大多听必一半懂,这时根本也没人去专心听她讲,自是不明白她在叫唤什么。

华庭听着“哥哥”一词,便如被蜂刺了,立时梗着个脖子,伸着手指着沈肇,大声道:“你个蛮地婆子,莫要乱开口胡说!谁个是他哥了?不过是一个野种!一个小贼!”

“他才不是我哥!他欺负人!阿嚏……”沈肇打了个喷嚏,从赵氏怀里挣出来,一时吴地话,一时又山西方言与腔调全部出来了,怒道:“我不是野种!我爹姓沈,我是沈家的!”

他说着说着,头便乱动,然后头发甩动,象小狗抖动身子般,将水洒开来四处都是,落在文箐手上的,是淡红的一滴。文箐心里一惊!

沈吴氏一看瞧着这情形,紧张得差点儿气都上不来,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死盯了沈肇一眼,然后抬手就给了华庭一巴掌。“你放着家里客人不管,竟跑到此处来作甚?没个规矩的,平日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怎的今日便撞了邪?!”最后三个字“撞了邪”那可是咬着牙啃出来的!

这举动把赵氏吓了一跳,忙跪下来请沈吴氏莫要打大少爷,道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看顾好肇少爷……

沈吴氏当她不存在,根本不理她。

华庭捂着被姆妈打痛的脸,眼睛里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只扭过头去,道:“我气不过!我……”

沈吴氏抹着泪,骂道:“叫你还嘴贱!看来今日不狠狠打一顿不晓得轻重!给我跪下!”可是她一双眼却是上下看着儿子,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沈老太太急了,歪着身子小步走过去,拉着孙子,把脱下来的小袄子披在华庭身上,瞪着眼骂道:“你打他作甚?这么冷的天,不说脱件衣衫给他穿,竟还要罚他在这水里跪着?你这是不把我们沈家长孙当回事么?你心里有甚不舒服的,要拿他出气?有不满的,尽可冲着我来!”

骂完儿媳,便对孙子道:“你还傻站在这里作甚,快跑回屋去换衣衫啊!这要冻病了,可如何是好啊?!”说着说着,便推了一下华庭。一推,才发现他手上有血迹,便吓得魂不附体,惊道:“庭儿,你伤着哪了?哪儿啊?!”揪着华庭衫子,硬扯了他,检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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