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屡战屡败不着急
第176章屡战屡败不着急
“夫人画工也是挺好的，怎不自己作些字画，还要夺我画纸，帮我填补，难不成是觉得我画工不好，所以才要帮我代劳？”良久，钱简才又将婉儿代他完成的画像拿出，细细再端详了一番，然后找了个话题和婉儿搭茬。
“钱公子想多了，婉儿穷得紧，不是钱公子那般大富大贵之人，而且婉儿就这画工，没有钱财任我那般瞎挥霍。”婉儿微微冷笑着，对钱简回道。
“夫人这话说的，做为东方家的女儿，嫁妆都该不少了，而且在王府你是王爷的大夫人，除去王妃，你是最大的，还会少了一点买纸墨的银两？”钱简轻笑着说道。
他也是刚回皇城，好多事也是不知道，只是以为婉儿说笑了，再说婉儿在王府没有俸禄的事，知道的人还极少，除了清风、明月，还有鸢儿外，再就只有她自己和季凌知道了，钱简不知也属正常，不过他这话，却让婉儿一下沉默了，良久才回了他话。
“钱公子是不知道，还是故意来取笑我了，皇城差不多都知道我东方婉儿，是被赶出了家门，无处可去才投奔了王爷的，王爷也就是怜悯我们母子，才收留了我们，而且我还欠了王爷千年灵芝一株，我以一生自由做了交换，王爷自然也就没有俸禄给我。”婉儿淡淡的冷笑着，以为钱简什么都知道的，却不知道，原来他是一无所知，还和她说出那样的话来。
“夫人所言属真？”钱简显然有些惊讶，不过问的话一出口，就觉得不该问了，看到婉儿冰冷的眼神，才赶紧解释道：“我是刚回皇城不久的，也就是王爷要出征时，我方赶回。”
“没事，钱公子不是故意取笑便可。”婉儿淡淡回了一句，听着是很大度的原谅，不过钱简还是明白她心里不悦了，也不多解释，找了一借口，告辞回了府，婉儿却是默默盯着前些天钱简给她的画看着。
一眨眼，季凌出征近三月了，王府每个人都收到了家书一封，包括杨倩诗和已自杀的李兰娇都有，唯独少了婉儿，本来几次提笔想要主动给他去一封信的，可是笔拿起都没有写下去，因为不知道送过去他是否会收到，或是是否愿意看到她的信，再说她本是想问一下她母亲的去处的，可是又担心，本就不愿给她信了的他，又要误会，他在边关打仗那么累，她好不容易给个信，也是关心她母亲的，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而这段时间里，陆九思也不来她这里了，还是婉儿主动去看过她两次，可是她都忙的厉害，每天忙着给郑思西写信，看他给她的来信，然后开心的在家里傻笑，还在那要学画画，学女工活，可是从来就没做过这些的她，每天不是弄得满手伤，就是弄得满身墨，学时没学成，还忙得不得了。
婉儿去几次，都是拉着她，要她教她怎样才能做个温柔贤淑女，婉儿却只是微微淡笑，其实这温柔是人本身带来的，对着自己在乎的人，自会温柔百般，对着不爱的人，再温柔的人，也是冷漠相对，婉儿自以为自己都算不得温柔了，哪能教她，也就是笑笑，哄哄她作罢，当然九思也并不是不温柔，顶多也就淘气了些，比之她，弄不好，还更好。
不过郑思西倒也是挺细心的，给九思的信里说话时，都多说好的，基本没有谈太多战场上的事，偶尔说说，也是胜仗，很好，不用担心什么的，从没说过累字，其他都多是对九思问候，当然这两人要正常问候，肯定就出问题了，所以每次也是最近怎么样？又爬了谁家墙，打了谁家大少爷，又有几个达官贵人的公子被你骂得狗血淋头了，有没有又缠上一个肯挨骂的之类，看似闲话的问候，却是情意暗暗萌生。
当然实质上郑思西他们边关，并没有那么轻松闲暇，有空那么瞎聊，这些天，他们战争很激烈不说，还打得不是很顺。
“王爷，敌军又来犯，我们还要用那几个最差的小营队去迎敌吗？”郑思西在对方又一次叫战时，来到季凌营帐内问起了他的意见。
这几天，郑思西都有点不愿来他营帐了，因为每次问他，他都是让那个最差的营队去迎敌，人家那边本来就是派的精锐，可是他却每次都派最差的，每次出去也不真正迎敌，都是在外叫喊一番，真是打起来，就开始往后退，而且他自己也多日不出面了，还让郑思西传出消息，说他家中有事回去了，也不知道他究竟要闹哪样。
“再继续让他们去一天。”季凌手里握着画笔，在画着什么，对于郑思西的问话，也是没有回头，只是随口回了一句。
“可是我们都后退了好远了。”郑思西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样不停的后退着，难道他想一路退回皇城，留着大把精兵不用，做个逃兵回家算了吗。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季凌依然没有抬头，只是精心于他的画，那个他牵挂的人儿，即使人不在眼前，他也可以将她画的惟妙惟肖，每一个甜甜的微笑，都如初开的花朵般迷人，让人忍不住想一只盯着看。
他在客栈见着她就是这样，能再见上她，心里本是高兴，看着她甜甜的笑，却是挪不开了眼睛，本是一抹火热眼神，想将这灿烂笑容融化，融入进自己身体，却不想，一不小心深深印入了心里。
“王爷……”郑思西还要试图和季凌谈谈，结果却是惹来了一抹冷厉的眼神，郑思西被这眼神看的一颤，也只好低头不再说话了，慢腾腾的走出了季凌的营帐，面对士兵时，又是一阵沉默，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迎战，如果去，肯定还是失败而归，不去吧，就是做宿头乌龟，那更不好，最后还是只得照季凌说的，让那只差兵再次去迎战了，结果不言而喻，还是惨败而归，而且再次被迫撤退了些。
“王爷，敌军这些天连连得胜，都将我们逼退到了峡谷，他们显得可是很得意，今天对阵时，还对我们说了好多难听的嘲讽话。”郑思西晚上又来到了季凌这里，和他说起了战况，脸上满是无奈，委屈。
“嘲讽的话痛吗？”季凌依是坐在桌边，翻阅着书籍，对于郑思西的话，也是微微抬头，带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心痛。”郑思西头也没抬，想都没想的，就一口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