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愧疚难当
第433章愧疚难当
听着一个个怀疑的声音，看着那一群写着质疑的面容，婉儿静了半天没说话，眼神从所有人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又回到了季瑜身上，见他面上并不太多表情，才又扭头看到了棺木中的陆如意身上。
“其实怪我说得不清楚，各位有这怀疑也对，毕竟东方家和陆家有着人人皆知的亲戚关系，不过大家却不是很清楚，东方家和陆家感情却并不怎么好，而这其中原因，大家估计就更加不清了。”婉儿看着那群大臣，淡淡的说道。
而这次她也没有等众人哄起追问，便是稍作停顿，又道：“就是这药物引起的，当年爷爷在皇宫做着太医，当时的淑妃也是出现了如妃一种情况，而且当时淑妃在陆府，丞相爱妹心切，见淑妃疼痛难耐，便是走私人关系，去叫来了爷爷，爷爷当时也不识得这种药物，便是出现了如武御医一样的误诊，丞相与他父亲都很惊讶，而淑妃自己又不承认自己没有喜，当时他们也是担心淑妃因此失宠，便求爷爷不要急着将真相告诉先皇，可是爷爷为人耿直忠诚，最后还是说了，后面不用我说，大家大致都知道了，淑妃以假有喜蒙骗圣上的罪名，被打入冷宫，自缢而亡，而陆家也就此和东方家接下了仇恨。”
婉儿说到这里时，下面的大臣似乎没人再议论什么了，不过脸上却还是有怀疑，或是不解，毕竟这中间还有太多问题没有解开。
“其实我之所以要查，也只是要替爷爷赎罪，给陆家还一份人情，为两位死去的皇妃讨回一个公道，我知道大家还有疑惑，还觉得却证据，那么我就让大家看个清楚，让大家相信我并不是编一排假话蒙骗大家。”婉儿抬头，淡淡扫了一眼众人，将心里话对各位说完，便是低头从那些忤怍那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婉儿……”看到婉儿换手套，还拿了刀，钱简差不多知道她要做什么，不仅一把拉住了她，而且因为心急，还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不过因为这种情况下，好像没有太多人注意，包括季瑜都是被紧张气氛包围，没太注意他们的动作，只有钱豫看的清楚，不仅皱起了眉。
“没事，钱公子，这事必须要给大家看清楚，不然那些人不会相信的。”婉儿微微笑了笑，将声音放低，仅仅就钱简和靠的最近的季念能听到。
婉儿这样说，钱简也只好微微点头，放开了手，而婉儿却是扭头看着一旁的季念道：“太子离得远一点，我有重要事要做了。”
“你做你的，我又不妨碍你。”季念却是一仰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我要刨开尸体，你要不要看，一会儿还可能会有血迹溅起来，你要不要看，而且这血还是有毒的。”婉儿知道季念性格，就这样好说让他退开，他是不会听的，只好用吓唬的赶他走了。
“你好好的刨人尸体干嘛？”季念虽是有些不高兴和不情愿，不过还是小小的往后退了两步。
而一旁的季瑜一听婉儿这话，却是过来一下拉过季念，抱在了怀里，还用手挡住了他的眼睛，看到季瑜如此动作，婉儿微微笑了，不只是因为他对季念疼爱的赞誉，更多是明白他这是默认让她可以开始了。
“相信各位一直怀疑真假，不过如妃腹中孩子，绝对是最好的证据，大家现在可以看出，如妃被药物收缩没了的腹部，明显有一块肿块，其实那就是孩子。”婉儿边给那些大臣解释着，边拿起刀子，划了下去。
因为药物原因，加之又是死了许久，尸体没有想象的什么血迹，锋利的刀子很容易就划开了一道口子，婉儿却是有了些犹豫，抬起头，用左手拉了一下右手手套，却是有些不敢下手。
“贵妃娘娘，要不要算了？”钱简看出了婉儿是害怕，不仅过来轻声劝说的问了她一句，同时递了她一个手绢。
“不行，都已经开始了，怎么可以停下。”婉儿微微摇头，然后抬手示意自己不方便拿手绢。
而钱简却是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看她额头和鼻梁上的汗珠，终究没忍住，拿着手绢抬手为她擦了起来，不过是找了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不能让汗水淌进逝者身上的。”
“谢谢钱公子。”婉儿微微一笑，不过道谢的话说的很轻，却是带出了让人失落的梳理，一种对朋友的道谢，仅限于朋友而已，听着这句谢，钱简也是微微一笑，其实他并不在乎她谢不谢，也知道她只是当他是朋友。
“各位大臣可能不熟，武御医应该是见过不少未成形的胎儿的吧。”和钱简的那点小桥段，并没让婉儿思绪太走神，而是接着动作，从尸体里将那个肿块掏了出来，递给了武御医看。
“对不起，如妃娘娘，老臣对不起你。”武御医看到婉儿手里的东西，立马跪倒在了地上，一脸愧疚的叫道。
“武御医不要如此愧疚，其实这不怨你，这种药物是很难查出来的，要不是当年爷爷误诊，后来一直觉得不对，细查找到有这种药物存在，婉儿估计也是查不出来的，因为最主要的是，这种药物会让有喜的女子，脉象出现是气血不调的现象，误导大夫诊脉能力，所以出错也是怪不得你。”见武御医这样，婉儿只得脱了手套，蹲下安慰起了他。
“这也是老臣的错，作为一个大夫不能配成好药救重病患者，也就算了，还出现误诊害死人命，这实在是不可饶恕的大罪，皇上，你杀了老臣吧。”武御医这愧疚心情，还真是不一般，婉儿安慰劝说都没有用，还一路跪着爬到了季瑜身前，要季瑜赐死他。
“武御医无须自责，贵妃也说了，这种药物造出的假象，是很难查出的，除非知道那种药物，再说为医的，也总难免出现一些小错误，所以朕免了的罪。”季瑜也如婉儿一样，没有要追究武御医的罪，不过那老头子却没有一分感激，反是跪在地上，抱着头，一脸愧疚的只淌泪水。
“武御医，其实你不误诊脉象，如妃也是活不下来的。”见他那样，婉儿只得决定，将陆如意的死真相说了，希望这样可以帮他走出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