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报仇心切吐真言
第357章报仇心切吐真言
“咳咳……”一阵急促咳嗽，伴着婉儿的苏醒，咳嗽完毕，才稍稍恢复力气，看着坐在床头，面上似是略显焦急的季凌，婉儿却是淡漠的收回了眼神。
撑着床，婉儿费了些力气才坐起来，看来季凌今天果然下手够狠，虽是苏醒，已没了窒息的感觉，却也还感觉身体发酸，好像力气流失尽了，微微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已尽黑，看来她昏迷了不止一点时间，不过没见御医，应该是季凌没让人叫御医吧，这样季瑜就不会知道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就是我们的相识，以及后面到王府，以及赶我出门，得到如今这个封号，然后还有外面那些另类谣言，让我被亲人唾弃，被世人谩骂，如当初被周宪休一样，故伎重演，一切不过是你的报复计谋中的一部分是吗？”好久，婉儿才淡淡冷笑的问道。
本想问他有没有那么一次，是不为了报复，而将她拥在怀里的，本想问他有没有爱过她，哪怕是这样一个念头也好的，结果话到了嘴边，婉儿也没问出口，因为他今天的行为，已经彻底告诉了她答案，没有，一点都没有，只是报复，只是恨，恨她，恨东方家。
“我想不通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是我？”婉儿抬起了头，不过没有看季凌，因为她不想看到他无情冷漠的脸，而抬头，只是不想眼泪会不争气淌下，脸上依然是冷笑，还有不解，她是真的不懂，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被报复的人是她。
“这是东方家欠本王的。”季凌声音很轻，不过语气却还是很冷。
“那为什么不杀了我呢？这样一了百了，反正你也是想我死的，想东方家的人都死的，那就先从我开始吧，反正是眼中钉，死一个就少一个。”婉儿顿了顿，语气便是平静了不少。
“本王不想让你死。”季凌语气依然很淡，脸上很静，看不出是恨，还是什么其他。
婉儿也没有说话，静静的低着头，不想让她死，是不想她死的太快了，他还没折磨够吧，努力睁着眼睛，没让眼泪淌下，很久才抬起头，淡淡一笑，没有怨恨，也没有多少冷意，只是有些伤，有些凄凉。
“我打算去南部，因为郑思西过去，九思肯定要过去，她这人有些大意，南部如今鼠疫严重，我不太放心她。”好久，婉儿才淡淡微笑着，似是把季凌当作了一个普通朋友一样，或是就是即将离开这里，找不到合适的倾诉人吧，也就将她心里想法与他说了。
“你从来都是为别人想的，有没有一次会为自己考虑一下？”季凌好像有些不悦，如今的他，婉儿猜不出他对她，是不是还有除了报复之外的关心。
“有呀，景国就靠近南部，周宪在那边，余俏然是和周宪一起的，范芊雅如今跟他在一起，肯定也在那边，我这次过去，除了去控制鼠疫，还有，就是把仇报了，以后……”婉儿依然是微微带着一抹浅浅弧度的，不过是说到后面，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以后，其实还有没有以后，她根本就不知道，周宪如今不那么好对付了，身为大将军，还有帅印护身，有十万精兵保护，要杀他，可是比当初难了一千一万倍不止，再说范芊雅，先将她有功夫忽略去，就说她如今回去了景国，站在她自己的地盘上，就她东方婉儿这样只身一人过去，想对付她，难度也是可想而知，不过他们欠她的，欠了她母亲和妹妹的命，所以不管难度多大，她都要找到他们，让他们偿命。
“然后怎么样？”见她打住，季凌却是追问了起来。
“然后，如果你还恨，就杀了我。”婉儿声音依是平静，不过这话意，倒是有求季凌给她宽恕一些时间的意思。
季凌也听出来了，原以为她只是没有倾诉对象，找他将心里话说一下，舒畅一些，没想到她竟然是想求他缓一缓报复她的时间。
微微叹了一口气，季凌站了起来，背对着婉儿，很久才淡淡反问道：“若是不恨了呢？”
“那……，我便不回来了。”婉儿没想到季凌会如此问她，也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少作犹豫，才回了他。
“去哪里？”季凌却是几乎她话刚落下，便扭头对她紧紧追问道。
“暂时不知道，到时间再说。”这次婉儿倒是没有犹豫，回答的很干脆真诚，毕竟真的不知道，到时候，到时候是死是活都难说，去哪里，也是报仇后，还要他真的忘了仇恨以后的事。
时间本就是这样，有些时候，明明就是很快很近的事，你不知道结果，它也就变得遥远，且是不可触及的了，猜测，和提前的打算确定，都只是一个预计，在没有成功到达目的之前，这些都是徒然的。
“皇上允许你去？而且范芊雅和周宪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是范芊雅。”季凌似是真的关心婉儿，对她警告的提醒了起来，不过倒是没有直接阻止她，毕竟他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决定好的事，要她打消是不怎么可能的，当然换了以前，他也许觉得她会听他的劝告，不过如今，他说了真相，她可能会报仇心切，也就不会听任何人的劝告了，而且最最不可能听的就是他的话。
“我不过是拿了他一个封号，报完仇，我自然还给他，我的生死，或是何去何从，本就与他无关，留我本就是给我一个寄宿之处，给我封号，也只是让我方便报仇，至于我的决定，从来没有说要他允许，当初我来此，与他有过约法三章，他的人错将我带到这里，作为赔礼，他给我一个合适保护自己，也好报仇的封号，而我只要不触及他的宫规，我的事，他绝不过问。”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婉儿没打算继续隐瞒季凌，当然她也没觉得，他在乎她与季瑜之间有没有什么，既然只是报复，她和谁牵涉上些什么，也许他都不会关心，他只需要看到她好过不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