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全鲨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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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府被抓的时候,他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该干什么才能显得“恪尽职守”?
他的书房被沈离占了,便天天赖在县丞衙中。
张县丞对吴明府这张脸前所未有的厌烦,只是碍于对方是上级,有些话不好说。
沈离的存在让这吴明府每日如坐针毡,于是和张县丞腻在一起也是张口闭口沈离长沈离短的……说得张县丞越发心慌。
而沈离那头始终忙忙碌碌,平川县的情况眼见着越来越好,却一直没来找过他二人麻烦,给了他们一种侥幸的感觉,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事已至此,张县丞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他只能祈祷沈离对某些事别深究!
至于吴明府的话,听多了只觉得夜不能寐。
“明府大人,如果您实在想做点什么,就去礼房吧,礼房书吏二月要送一批乡贡去丰州参加府试呢!”张县丞已经忍不住下逐客令,“在平川县,您的才学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乡贡当然少不得您来把关!”
吴明府一拍脑门:“这事儿我怎么给忘了?你说得对!”
他这就起身准备去礼房。
还没拉开门,吴明府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
他心里疑惑着将门拉开,便看见沈离常带在身边的一名护卫,好像叫什么吕岩?而护卫吕岩身边跟着十几个衙门的衙役。
这一瞬间,吴明府心中千回百转,挤出一个笑容:“吕护卫,你是来找张县丞的吧?他就在里面,我还有公务,先告辞了。”
说着,吴明府就往旁边绕去。
谁知,他刚路过吕岩,胳膊就被对方抓住。
吴明府只觉得这双手大而有力,像铁一样,他心中紧张又伴随着不悦:“吕护卫,这是何意?”
吕岩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吴县令,我是来找你的。”
吴明府越发不安,但他不能主动挑明,脸上笑容不变:“找我何事?”
吕岩拉着吴明府往地上一甩,直接将人摔了个大马趴,紧接着打了个手势:“捆起来!拖进刑讯室!巡察使大人要亲自查问!”
“什么!?为何抓我?”吴明府吃痛地爬起来,气急之下,对上前动手的衙役横眉道,“谁敢抓我?我是朝廷亲命的七品县令!你们有胆子动我?”
这话果然吓退了上手的衙役,毕竟是平川县的一县之长,在他手下当差许久,抓他这种事真的从没想过。
“谁敢退?这是巡察使大人的命令!巡察使出巡手握生杀之权上面责怪下来,也有巡察使大人在前面顶着!”吕岩也瞪着这些衙役,“何况吴县令所犯之罪已经证据确凿,诛九族也不为过,难不成你们想包庇他?”
包庇?
衙役们哪有闲心包庇这个人?他们对吴明府除了惧怕也没有额外的感情了。
吴明府平日不积德、不理政,威望全凭官职撑着,因此,众衙役听到吕岩这样说,一窝蜂上来将吴明府按住,将其五花大绑。
另一边大门处,县丞盯着门口的异动,眼睛瞪得溜圆,喉咙已经失声。
吕岩并未忘记县丞,朝他一指:“张县丞也捆上带走!”
张县丞直往屋里退:“你们……你们不能抓我!”
吕岩冷笑:“县令都抓得,你还抓不得?”
话音落,张县丞已经被人按住捆绑!
一伙人浩浩荡荡拖着吴县令和张县丞就朝狱神庙的方向去。
到了地方,吴县令和张县丞被推到狱神像前按规矩拜狱神,随后张县丞被人拖进暂押室,而吴明府被拖进了刑房……
钟逾在县衙这些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现在账房的账看完了,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吃饭了。
还好徐英带她去了衙门的膳馆。
膳馆的菜说不上好吃,好在钟逾在食物方面一向不算太讲究,有好吃的就吃,没有好吃的也能默默的维持生命体征。
用完午饭,徐英地对钟逾招手,凑过去小声对她说:“钟姑娘,你想不想看戏?”
钟逾奇怪:“看什么戏?”
徐英神秘一笑:“我把查账册查出的结果送给大人时她直接就派人去抓县令和县丞了!咱们吃个饭的功夫人估计已经进了县衙监狱!审县令县丞的戏你没看过吧?这戏不看可就错过了!”
钟逾果然来了兴趣,她还真想知道平川县到底哪些大户参与了倒卖屯粮仓:“我想看!带我去!”
就这样,二人又踏上去监狱的路。
其实监狱和膳馆仅仅一墙之隔,与三班房的衙役隔着甬道对望。
出了膳房顺着墙走了好长一段路,钟逾总算进了县衙监狱正门。
进门处先是一个门班房,往前有一个开阔的露天大院,正面是狱神庙,两侧则是刑讯室和暂押房,而狱神庙对面有两个入口,分别是普牢和女牢,据徐英说死牢还在普牢女牢的后面。
狱卒见到钟逾和徐英,警惕地上前阻拦:“你们是哪来的?监狱是你们乱进的吗?”
没办法,钟逾和徐英一直宅在账房,今天是第一次去膳堂吃饭,所以衙门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俩。
徐英直接亮出自己的腰牌:“看看这是什么?”
狱卒立马赔罪:“原来是巡察使大人身边的人,小的给您赔罪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徐英没跟他计较,带上钟逾就往审讯室走。
此时此刻,审讯室门口站着八个护卫,将审讯是牢牢为主,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自己人除外。